郑维文又悄悄对我说:“还有一个大事,对你来说也是好事!”接着郑维文说:“这个消息十分可靠,只是向各中队还没下发通知。”他还是小心的四下看了看:“省里组织的亲情帮教团要来了。”“帮教团是啥意思?”我真的才来有些真不知道。郑维文才神神秘秘告诉我:“就是省监狱管理局组织的犯人亲属来在台上宣讲教育犯人好好改造的。”“哦”,我有些明白了,但这和我有啥关系呢?我还是一头雾水。郑维文看我还是不解,眼睛窝了我一下,右手又举起来忽闪了几下:“得,得,得!我告诉你吧。按过去的惯例,亲情帮教后,省监狱管理局都要在全省犯人中搞一次‘心得体会’式的征文。这个征文要是在全省获得奖项,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郑维文说完看看我,又看看后头,这才说:“我可告诉你了,这可是大事。那些自以为才高八斗的老犯人,这几年也参加这样的征文活动不少。”说到这,郑维文眼里充满蔑视:“但没有一个他妈的拿回奖项的,就拿还要装化。”说完,就像电影里的特工,或许他真的靠这种神秘感骗得了很多人,已经习惯了,所以他警觉地看了看,用食指对在嘴上“嘘”了一下:“在号里我们的关系还是和他们一样,但心知肚明咋回事就是了!我先走。”说完,郑维文就干咳两声先进了。
今天晚上,郑维文这个老狐狸到底葫芦装的啥样的“**散”不得而知,总之,他用那么多的诱饵钓住了那么不知不觉甘愿上钩的“美人鱼”,有用一副十足八脚的老实相蒙骗了魏志强,看来真的是诈骗行当了“老江湖”了。
“真的?假的?这是真的!”
两天的早晨,春阳依然暖瞳瞳地从东方升起,给一直是灰突突的天空打起红色的灯笼,于是整个天空开始透明起来。
“紧急集合!”在监狱里,紧急集合就是最为严厉的最高命令。
我们按照各自的编排位置以最快的速度形成整装待发的队列。
出了监院,能够看到那个很大的操场上已经有几个中队的犯人右手握着马扎,马扎统一座面超前,听从干部的指令准备就坐。
那天或许是太阳异常的热烈,所以使整个天空都像是水洗了一样清澈。
在操场的两边有几棵杨树已经脱下厚厚的冬装,开始显得郁郁葱葱,旁边的柳树也摇摆着绿绿的枝条,还有道路旁边的冬青也穿上了浅绿色的身衣。我这是到监狱以后第二次“故地重游”,只是前方的条幅已经关上了新的桃符:“三月亲情暖,浪子沐春风”在操场的两边格外醒目。
因为帮教的都是服刑人员的亲人,所以不偏于平常的说教。所有的服刑人员都竖起耳朵聆听亲人们带给自己的故事。
开讲了:大家眼睛盯着将要演讲的人。
等这个人上台时,大家一片唏嘘。
这个上台的人不是自己走上去的,是被两个人扶上去的。
她艰难地坐上了出席台。因为腿脚不灵便,当她吃力的上了演讲台,先用手绢擦了擦头上浸出的汗珠,定了定神,说出了第一句话:
“孩子们,我是你妈妈,我来看你们来了!”说完,她已泣不成声。
她是一个服刑人员的母亲,有很厉害的老寒腿疾病。
本来省监狱管理局看到她连走路都困难的病情,是不想让她来的,但她为了和她孩子一样的犯了罪的人,坚决要求要来。她是某监狱服刑人员刘某的母亲。她开始演讲了:
孩子们呢,我今天就是爬也要爬来,因为我知道你们需要亲人。你们等待着自己的亲人来看你们,所以我来了!
她就一句话,和她被人扶上主席台的的情景,就足以使台下报以热烈的掌声!
她在演讲中说道:
我身体很不好。腿脚也很不方便。但为了尽一个母亲应尽的义务,帮助监狱干警教育自己的儿子,教育你们这些和我儿子一样走错了人生道路的孩子们,我应邀参加了这次省会狱管理局主办的亲属帮教演讲。
孩子们,做为一个60多岁的老人,我并不想出这个“风头”,但做为一名服刑人员的母亲,我却又非常珍惜政府给我的这次机会,我很乐意和你们坐在起好好拉拉,说几句当母亲的心里话。
在我的眼里,你们都还是些不懂事的孩子。正是因为你们不懂事才触犯了国家的法律。当然,孩子犯了法,当父母的也有一份推卸不掉的责任,但最主要的还是怪你们自己愚昧无知,走错了道路。你们说是不是,孩子们可喜的是,党和政府并没有抛弃你们,你们的父母、妻子儿女、亲朋好友谁都没有嫌弃你们,都在千方百计地做你们的工作,希望你们能够改邪归正,重新做人,早日回去与家人团聚。
说心里话,儿子刚住进监狱的那阵子,我对监狱这个地方有种恐惧感,对监狱干警也有种敬畏感。可是,当我接见了几次儿子,接触了几位管教干警,我的这种感觉便慢慢地淡了,特别是当我先后两次进监演讲,见到那清新幽雅的环境、舒适整洁的监房、美味可口的一日三餐及和蔼可亲的管教干警等等,我不由自主地彻底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