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在齐府里住了半年有余。她并未发现齐贤有逾矩之事。他虽然为人严厉,权势很大,却并无大的过错。至于皇上所说的他结党营私,拉帮结派之事也没有在府里发生。
玉如下一步决定结识齐家二公子。他是帮他的父亲做事的,一定知道些什么。
八月十五那天,齐府上下一同赏月。玉如和齐兰来到了齐府的后花园。齐贤和夫人们已经落座。玉如没有和齐兰坐在一起。他坐在了三公子齐嵩一桌。
齐嵩见玉如坐在自己的身边自然高兴。他给她倒了一杯酒。二公子齐晟就坐在离玉如一米远的几案后。他偶尔也将眼神瞥向玉如和齐嵩。毕竟他们之间相隔很近。
宴席开始后,玉如和齐嵩相对而酌,旁若无人。齐晟自然有些羡慕,所以他有点喝多了。他提前离席,步履踉跄。玉如见状站起来扶着他离开了宴席。
二公子的院子离他父亲的屋舍很近,只有一墙之隔。他的屋子的陈设颇讲究,一看就是个场面上的人。
“先生请回吧!”二公子在卧室门前停住了脚步。
“告辞!”玉如转身离开了。
玉如回到后花园时,席上的酒菜已经撤了。桌子上摆满了赏月时的月饼和瓜果梨核食品。玉如拿了一粒葡萄吃下肚去。
“我二哥精明的很。你不要去招惹他,免得惹祸上身。”齐嵩的脸红扑扑地,一看就没少喝。
“我看你们之间很少说话,为什么?”玉如看着齐嵩的侧面轮廓。他生得真是不错。也不知道哪家女孩子有福气嫁给他。
“也许我们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不谙世事的吧!总之,我们之间无话可说。”齐嵩拿了个桃子递给玉如。
“兄弟之间不应该那么生分。”玉如咬了一口桃子。这齐府的桃子都比宫里的好吃。齐詹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气半天?玉如想到齐詹生气的样子不自觉地笑了。
醉酒的齐嵩的眼神有些迷离。他望着玉如的笑有些痴了。他的一举一动皆逃不过他父亲的眼睛。齐贤皱了皱眉头。自己的儿子不会是那个样子的吧。
“听闻刘先生弹得一手好琴,不如趁此良辰美景为大家演奏一曲如何?”
“好!”玉如站了起来。
管家李德赶紧命人取了琴来。玉如坐定后开始弹奏起来。竹君的琴艺天下无双。玉如只学了不到半分也已经震惊了齐贤等人。他原以为只要自己的兰儿愿意学,不再为难先生就成。他并未对玉如的才艺和学识有什么过高的要求。他压根儿就没想到玉如的琴艺是如此的精湛,令人刮目相看。
玉如弹奏完毕,四周掌声响起。大家都觉得玉如的琴艺了得。
“先生好琴法!不知先生可有意中人?”齐贤的话使得玉如一惊。她忙拱手答道:“我已经有了意中人!不过他离这很远。”
“可否将她接来同住,以解先生的相思之苦?”齐贤为了儿子可是真是动了心思了。
“多谢王爷厚爱,我过几日便去将她接来便是。”玉如一口答应了。他为了摸清情况也是拼了。
齐嵩在心底暗笑不已。这先生本位女儿身,如何能有妻子?齐贤见自己的三儿子低头微笑,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难道我儿他没有那个心思?是自己误会他了?可是刚才他看先生的神情,明明就是有情的。
齐贤也是情场老手,他不相信自己会看错,可是……
三天后,玉如说是去接媳妇后就离开了齐府。齐嵩将玉如送到府门口戏谑地道:“女人也有断袖之癖吗?”
“我可没说自己是女子!你不是见过我的男身么?”玉如半真半假地笑道。然后她上了马车,让车夫送她出京城。
齐嵩皱起了眉头。那天晚上他的确看到玉如是男儿身。但是自己在湖里看到的却是女儿身。狐仙许褐也曾言明先生是女儿身。难道她不是人?是妖?
玉如出了城就下了马车。车夫驾车独自回来了。李德马上将此事告诉了齐嵩。齐嵩斥责马夫为什么不将先生送到他的家乡去。车夫委屈地说先生让他在城外停车后就下了车。齐嵩挥手让他退下了。
玉如随即换了女装又进了城往皇宫而去。她拿着皇上的信物从角门进了宫。齐詹听说玉如回宫了。他换了便服来到了玉如住的玲珑阁。
玉如没想到齐詹会这么快就来了。她给齐詹沏了茶,然后让他给自己找一位假妻子。齐詹听了不禁笑了起来。
“有那么好笑么?”玉如端起了茶杯。
“不是!我就觉得有趣的很。”齐詹别过头干咳了一下。
“这位女子一定要机灵点的。齐府的人没见过的。不然……”
“放心吧!梁龙!!”齐詹冲门外唤道。一个侍卫闪身进了屋门跪地行礼。
“刚才姑娘的话你已经听到了吧!赶紧去办!”齐詹吩咐。
“是!”梁龙躬身退下了。
“晚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暂且休息吧!”齐詹说完起身离去。
夜有些凉了。玉如披上了斗篷走出门外。今晚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