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随张子丰来到马车前。张子丰将我拉上马车。我们进了车里。车里死一般的寂静,我心下慌得很。 “他们还活着!”张子丰把毒兰递给我。我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凝神静气,用意念将毒兰意化为紫色的丹丸。张子丰快速的抓住悬浮在我掌心的两颗丹丸放入玄德和吴亦凡的口中。他用内力将丹丸化入二人体内。然后,我们静静地等待他们醒来。 “你们确定这毒兰能救人?”那后生走向马车。 “应该是!”蓝狐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听谁说的?” “蓝狐!”张子丰出言喝止蓝狐说出来。外面遂没了动静。 三个时辰过去了。玄德和吴亦凡一点动静也没有。我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我跳下马车跑到了河边失声痛哭。 “你没事吧!”那后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是我丈夫!他要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的声音有些凄厉。 “你不是还有朋友吗?” “那不一样!你不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一个陌生人说这些。 “我这里有一瓶祖传的神水,可以救人一命!” 我猛的转过身,看见他从怀里拿出一小瓶。我一把抢了过来,奔向马车。张子丰颓然的站在马车旁。我爬上马车钻了进去。张子丰也跟着上来了。 我扶起玄德的头,将那瓶液体倒了大半在他的嘴里。张子丰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猛击玄德的胸口,然后擎起他的下颌,液体进到了玄德的体内。张子丰把剩下的液体灌进了吴亦凡的口中。其实吴亦凡中毒颇深。因为灵蛇子是对着他喷的毒气。所以,当玄德醒来时,吴亦凡还在昏迷之中。 “玄德!你吓死我了!”我捧着玄德的头泣不成声。 “我没事!”玄德的口中吐出三个字。我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亦凡他……” “他还没醒过来。”我擦了擦眼泪道。 “为什么?”玄德握住了我的手。 “他中毒较深。我们已经给他吃了解药,他应该快醒了。”张子丰安慰玄德。 “噢!”玄德的眼睛又喝上了。我担心的望着张子丰。张子丰给玄德把了脉,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他没事。 张子丰下了车,在外面盘问那后生那瓶药的来历。那后生说他叫王忆,祖上是药农出身。这药是他爷爷配的。他游历至此,看到这里的人和蔼可亲,就住在这了。 直道天黑时,吴亦凡才有了脉象。张子丰松了口气。他坐在了车里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你心里只有玄德么?”张子丰的话使我愣住了。 “如果我也中毒了,你是不是只会关心玄德的死活,而……”张子丰没有再说下去。 怎么会呢?我不是凝结了两个丹丸么?不是把另一半的药水给了吴亦凡么?我瞪着眼睛看着张子丰。他怎么了? “嫂子是对的!”吴亦凡终于能出声了。 “别听他的!你和玄德吃得解药都是一样的!”我忍不住嚷道。张子丰面上一红。他扶起了吴亦凡。 “你吸入的毒气太多,恐怕一时半会不能行动自如!”张子丰忧虑的看着吴亦凡。 “不是还活着么?”吴亦凡倒是挺看得开。 因为玄德和吴亦凡的缘故,我们只好在大河堰村住了下来。这里的村民心地善良、好客。我们住在了王忆租住的房子里。他租的这个院落有四间正房。院子后面还有一个厨房。在吃早饭时,张子丰问道:“你一个人怎么租这么大的院落?” “这里的朝向好!我家比这大多了!”王忆放下碗筷道。 “你家很富有?” “不算太有钱!家父很豪爽!”王忆看向我。 我冲他礼貌的笑了笑。不过他的眼神我看着有些熟悉。 “来!多吃点!”玄德给我夹了菜。 大伙儿一直住到新年。吴亦凡一直不能动弹。张子丰想尽办法也没能医好他。我和玄德每天去陪他说说话。他明显的消廋了。一个自负且爱干净的人突然不能动了,他的心里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啊!是不是因为他太聪明了,所以……我跟玄德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总是笑着说你成天都想些什么? 腊月二十九那天早上,王忆和乌门生把扎好的红灯笼挂在了院门上。邻居大嫂送来一些花生和一串红辣椒。岚刚和乌门生晌午出去采购了。晚上他们回来时神色有些忧郁。我问乌门生怎么了?乌门生呲了呲牙笑着说:“没事儿!我惹师傅不高兴了!”我也没多想。 三十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王忆不知在哪里弄来了佳酿,除了岚刚以外,我们都有些醉意。 大家都回屋休息去了。我独自收拾桌子。这时,王忆走了进来。他摇摇晃晃的走到我跟前,差点撞翻了我的碗碟。 “对不起!我喝多了!”他坐在了椅子上瞅着我。他的脸红红的,眼睛却是亮亮的。 我收拾完桌子,便扶王忆回房休息。他躺在床上时,眼睛一直看着我。我给他掖好被子,他却突然亲了我一下!我打了一下他的额头,瞪了他一眼。 “对不起!你长得像我的情人!”他解释道。 “要不是看在你救了玄德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我起身就走。 我关好他的门走回自己的屋子。在屋门外,我听见岚刚的声音。 “松树精死了!他的本体也枯萎了,没救了!” “是祁玉杀了他?”玄德低声道。 “杀他根本不用祁玉动手。我试着用法术还原场景,却发现那里的一切痕迹都被抹去了,查不出他的死因!”岚刚的语气很低沉。 “祁玉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现身?”玄德疑惑的说。 “他向来行事诡异!我们现在离开恐怕是没用了!”岚刚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