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玄德走的那天深夜,他和他师兄在院里的桌旁深谈。顾义正好晚上起夜,看见他俩小声争吵,他便停住回屋的脚步。听见玄德说这事就这么决定了,我去换回那帮里被抓的两千兄弟。我若 不去,岂不是寒了弟兄们的心。我不想当什么帝王,我更不想兄弟相残天下大乱。 我闻听此言顿时泪如泉涌。他为了别人宁愿舍弃自己,他怎么能……我梗咽不能言。 小新子说:“师娘,我们去救师傅吧!”我点点头。让我去换回他吧!我暗想。 我把孩子托付给玉子,说万一我不能回来了,你替我照顾好她。玉子含泪点点头。行公子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我和小新子来到情阵前,小新子突然站住不动了。我回头一看,他师兄默默的看着我。 “我们要去救玄德,你放开他。”我急了。 “他暂时不会有事。你去了,玄德死得更快。”他低下头说。 “那我和他一起走。”我幽幽的道。 “玄德把你托付给我,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我恼了“那怎么能一样?你是他师兄啊!” “我也是男人!”他看向我。我懵懂了。他挡在我跟前。 我拿脚踢他,“你走开,我自己去救他,亏你还是他师兄!师弟有难你到自在。”我愤愤的说。 “师傅有命,我终身不得离谷”他辩解。 “你师傅还让你清修呢?”我大吼道。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发飙,愣了一下,还是出手把我点倒了。我怎么回到谷里的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师兄带着小新子和顾义去救人了。 我病了,而且病的还挺重。闫妮衣不解带的照顾我一个多月才见好。我支撑着瘦弱的躯体在花圃边散步,心思却在玄德身上。他真是上辈子欠我的,我想。 这时,铃响了。我精神一振,向院门口望去。一辆蓝色的马车由远及近,我的心悬着又放下,怦怦直跳。玄德被小新子他们抬下马车,送进我们屋里。他已经被折磨的没了人形。我们都忍不住流下眼泪。 “回来就好,我们再慢慢想办法治疗他。”行公子安慰大家道。 “你们都出去!”他师兄命令道。我不肯走,他冲我挥挥手。我们围坐在庭院的桌前。小新子给我们讲了他师傅怎么去皇宫换人,他和他师伯们又是怎么解救他师傅的经过。京城坊间都传遍了他师傅的义举。 据说师傅他来到京城,正赶上所谓的犯人要被处斩的前一天。他严令所有帮内弟子不得干涉他的私事,没他的命令不许闹事。所有事情他和他的皇上哥哥解决,任何人不得插手,否则就是不认他这个帮主。然后他就到了宫门,宫廷侍卫好像知道他要来似的,也不通报就把他放进宫去,至于在宫中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师傅再也没出来。 第二天,两千多名帮内兄弟全部释放,各回各家。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也有人想去救他,但被拦回。帮规如山,总帮主之令如山。 我们和师伯在途中尽量留宿在乡村,师伯他说要在乡下找个女孩做使唤。还真没合适的,师伯一个都没看上。最后在酒楼有个卖唱女,看着有点眼熟,师伯说就她了。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像师娘。 然后,师伯就把她收留在身边,并把师娘的事说给她听,让她进京后随他进宫冒充师娘。开始她还有些犹豫,不知师伯对她说了什么?她居然答应了。在路上,师伯训练她的做派,力求模仿师娘您。 我们到了京城,师伯独自出去了两天。第三天,他将她的容貌弄得跟师娘一样,嘱咐她易容术要记牢。别说她真的是可造之才,连走路姿势都和师娘一样,她好像也会画画,师伯最后还给她戴了个小锁。他们一起进宫去了,师伯还真把师傅给换了出来。我们就将师傅给带了回来。路上一切顺利,没有人追杀我们,我和顾义都觉得奇怪。 “如姬!”他师兄喊我。我快步来到屋里。他师兄已经将他弄干净,而且胡须也都剃去。玄德恢复了原来容貌,只是消廋许多。小新子将水桶提了出去,把门带上。 “有件事你必须如实答我。”他师兄眼睛看着我说。 “什么事?”我问。 “你的手镯是哪来的?” “是小……玄德说她叫蓝色妖姬,是她给我的。”我如实回答。 “那玄德有救了。”他师兄长舒了一口气。“明天,我们出谷去找蓝色妖姬。” 我们在谷外发现了一些黑衣人。他师兄把我拉到一树丛后,等黑衣人走开了,我们快步走向湖边。他师兄在一处草丛里推出一艘小船,我们上了船划向湖心。下了船后,我们走了大约一天的路程。 快到晚上时,我们来到了蓝色湖畔。他师兄拿出一只玉笛吹起来,笛声幽怨,声声如泣。不一会儿,那个小妹妹来了,看到我很吃惊。他师兄不知跑哪去了。我说小妹妹你得帮我一个忙。 她看了看我说:“姐姐有话请讲。”我把玄德现状说了一下。 “那不是活死人吗?”她说。 “可是只有你能救她啊!”我求她道。 “不是我,而是你。” “我?”我吃惊的问。 “是的,你看看你的手镯。” 我低头一看,我的手镯变得晶莹剔透。 “这不是你给我的手镯吗?”我说。 “你知道这手镯的秘密吗?”她问。我摇摇头。 “我给你时,手镯是蓝色的,对吧!”我点点头。 “十年后它变成了透明的,你不觉得奇怪吗?”她眨眨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说。 “我以为你给我的手镯会变色,也没多想。”我说。 “我修行了二百年,手镯由白色变成了蓝色。也就是说妖姬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