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勒玄墨直接用力将她掀开,冷声说道:“你听好了,当年我说要解除婚约,直到现在都没改变过,我没有做任何措施,是看在我们俩家世交的面子上。” 安锦萱措不及防,身体重重跌坐在地。 她哭红着眼睛,狼狈的像失去了一切,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摇晃不定的身体像随时都要倒下的可能,伸手指着水幺,诅骂道:“是你,肯定是你这个贱人,是你勾引玄墨,是你让玄墨对我这么做的?一定是你,贱人……” “啪!” 勒玄墨手起掌落,狠狠甩在安锦萱的脸上。 英俊的容颜盛怒的盯着安锦萱震惊的捂住自己的脸。 勒玄墨的力道很大,很快,安锦萱的脸便红肿了起来。 安锦萱被勒玄墨那巴掌打得偏向一边,半张脸火辣辣的痛着。 “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 勒玄墨大喊,立即引来两位女佣。 女佣二话不说,直接架着安锦萱往外拖。 安锦萱狼狈的被佣人拽着,别看勒家女佣个子不高,可力气大得惊人,所以她根本挣脱不开。 安锦萱从小到大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她盯着水幺的脸,诅咒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诅咒的声音落下之后,她又哭着喊着:“玄墨,你不能这样对我,玄墨……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水幺一直盯着安锦萱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千。 要怪只能怪安锦萱不会做人,既然那么想嫁给勒玄墨,就应该好好让自己变得更好,而不是用卑劣的手段除掉自认为有威胁的人。 “别看了!” 一道霸气却又冰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水幺抬眸,便对上勒玄墨不悦的目光。 水幺却一点也不惊慌,反而调侃道:“少爷,你这样对安锦萱,你不后悔吗?” 勒玄墨眼眸微冷。 水幺眨了眨眼睛,他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候,医生提着药箱急匆匆的走来,一边走,一边抹着额头的汗水。 水幺与勒玄墨紧跟而上,却只是站在门口的位置等待消息。 十几分钟之后,医生检查出来,说勒老爷子本就心脏不好,血压偏高,过于伤心愤怒交集,才气血攻心,导致晕厥,醒来后需要好好调理,不可能再让老爷子动怒,否则身体很容易出巨大问题。 水幺听到这里,心里难免愧疚。 勒母走来,看到水幺还站在这里,怒声喊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想看看爷爷。” “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你立刻给我滚出勒家。”勒母愤怒至极,她一直不喜欢水幺,不仅是因为她身份卑微,还有勒老爷子一直想戳和勒玄墨娶她。 可笑,他们勒家是堂堂名门世家,怎么可能娶一个女佣,要是传出去,还不得笑掉大牙。 勒玄墨皱眉,拉着水幺的手:“我们先回去。” 勒母一愣:“玄墨,爷爷现在还躺在床上,你怎么能走?” “爷爷有你们守着,我很放心,你若是要赶她走,也同样是在赶我走。”勒玄墨冷冰冰的说完,便拽着水幺转身离去。 勒母看着勒玄墨毫不犹豫的离开,气得跺脚:“玄墨,你给我回来!” 水幺被勒玄墨带着往前走,虽然心中感动他的选择,可还是有些担忧道:“爷爷还躺着,我想等爷爷醒来之后再走。” 勒玄墨不说话,直径走到勒家大门。 勒玄墨就要将水幺往车里赛,她怎么都不肯走:“如果你要走的话,你走吧,如果不是安锦萱想要对付我,也不会动用爷爷最喜欢的花瓶。” 勒玄墨皱了皱眉,刚才母亲那样说她,他是真的很动怒,可是见她执意要留下来,也只能拖妥协。 勒母不让水幺靠近,水幺和勒玄墨只好在勒老爷子的屋外等着。 勒老爷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他浑浊的目光看起来沧桑了许多,他要见水幺。 勒母没有办法,只好让水幺进屋。 勒老爷子握着水幺的手,声音里透着歉意和疼惜:“笑笑,爷爷今天老糊涂了,才会那样跟你说话,你千万不要生爷爷的气。” 水幺见勒老爷子明明身体虚弱,目光里好似瞬间少了往日的光彩,此时看起来更像一个老人。 “爷爷,我知道爷爷是一时伤心,我不会放心上的,我只希望爷爷早些养好身体。” 勒老爷子欣慰的拍了拍水幺的手,这才将目光看向勒玄墨:“玄墨,无论如何都要解除与安家的联姻,好好对笑笑,不要让爷爷失望。” 他很记仇,谁打碎了花瓶,就会受到相应的惩罚,觉不姑息。 “好,爷爷,我知道了。”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勒老爷子无力的说道,花瓶碎裂让他一时无法承受。 勒老爷子醒来,水幺总算是放下心来,跟着勒玄墨离开了勒家老宅。 勒玄墨似乎心情很压抑,一声不吭踩着油门上路。 油门几乎踩到底,车如离弦的箭,直接冲了出去。 车速太快,水幺的心剧烈的颤抖着,恐慌不已,她可不想再任务没有完成之间,就与勒玄墨一场车祸,结束生命。 她死了没有关系,可是夜寒绝就永远不会醒来。 他们会从此魂飞魄散。 水幺大声喊道:“勒玄墨,停车!!” 勒玄墨冰冷的眼眸盯着前方道路,他的眼神好吓人…… 可即便如此,水幺依然不想死。 “勒玄墨,你听见没有,我让你停车。”水幺大声的喊道,眼眸之中都是惊慌的戾气。 勒玄墨怔了一下,猛踩刹车,因为刹车太快,一道刺耳的声音传入耳膜,水幺的身体前倾,安全带勒得胸口好痛。 水幺惊魂未定的盯着前方,额头冷汗潺潺,半响之后,她才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