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都开发区内,大大小小的化工厂林立,沿着化工区一路前行,密密麻麻的大小厂房鳞次栉比,有序排列于大路两边。
“傅局,一个上午,他都没有离开工厂。”
大雾中,一名年轻的侦查员已经守候在路边,多日的现场踩点,观察现场周围环境和路线都是在秘密进行的,今天,他看看大张旗鼓开来的十几辆警车和警用大巴,看着近百名荷枪实弹的警员,看着亲自现场指挥的开发区副局长兼刑侦大队大队长傅成玉,这阵势不可谓不大。
可是,只有大张旗鼓地打击犯罪,才能有效地震慑犯罪!
前后大门都已围堵,傅成玉手一挥,十几辆警车警笛大开,直扑这家名为玉海化工的厂区。
厂区的电动伸缩门紧紧地关闭着,邹樱下车直奔传达室,还在往厂办打电话的保安看到黑洞洞的枪口,一泡热尿顺着裤腿就流了下来……
大雾中,十几辆警车一路拉着警笛开往了厂办和生产区,车间里的工人正在进行生产,对警察的到来根本无人在意。
“警察,抱头蹲下,不许动!”民警一声声断喝,迅速控制各个出入口,一群身穿蓝色制服的工人顿时傻眼了……
“站住,停车!”
十几个等候在厂里准备装货的人互相看看,慢慢蹲下了身子,可是一点小意外还是发生,一辆轿车快速启动起来。
一阵阵滚滚的发动机白烟直冒出来,轿车不顾周围警察拍打着玻璃,前冲后撞,来来回回撞击四五次,情况十分危险!
“追!”
赶上来的邹樱被车尾带倒在地上,她仍是大声喊道。
抓捕民警知道,一定要尽快控制住毒贩的汽车,一旦继续疯狂逃窜逃出厂区,很可能伤及路人。
邹樱也从地上一跃而起,斜刺里冲了过去,前面的刑警从驾驶座、副驾驶座两边夹击,终于将毒贩汽车截停下来,刑警们死死拖住副驾驶位男子的手,牢牢地将他控制住。
另一边,驾驶位的毒贩刘某也被民警们死死按在车窗上。
皱樱撸起袖子,手掌、手臂多处被车窗碎玻璃扎伤。
“邹队,这两人可能刚吸完。”
邹樱抿一下紧张的干裂的嘴唇走了过来,两人都被从车下拉了下来,一个还在拼命地挣扎,另一人正在不停地傻笑。
“他们刚吸完毒后,精神易常亢奋,反抗力很强,......”邹樱嘱咐道,“兽性,这就是兽性,兽性大发!”
……
厂里的办公区域是一座四层的小楼,各个楼层已经得到控制,根本无需再爬楼梯,傅成玉大踏步走进一楼。
“傅局,在东侧,从西数第三个门。”
两名刑警持枪冲上前去,两人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砰的一声,猛然踹开了办公室的门。
十几名刑警一涌而入,十几支枪指向办公室里的人。
没有想象中的反抗,更没有想象中激烈的拒捕,抓捕进行得很顺利。
待傅成玉大踏步走了进去,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空无一人,连把椅子也没有。他的目光落在了窗前,一个坐在轮椅上上的人被两名刑警强行转了过来。
他五十岁左右,头上已经毛发不多,扫帚眉下一双三角眼正斜着看着傅成玉。
“秦玉海!,你涉嫌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罪,涉嫌故意杀人罪,现对你进行拘捕。”
这人傅成玉认识,玉海化工厂的老板,玉海化工也是开发区境内数得着的化工企业,他看看坐在轮椅上的秦玉海,这是一个高位截瘫人员,他本是开发区宣传的典型,却没想此人竟以身体为掩护,长期纠集社会闲散人员,为其从当马仔,筹集资金,大肆进行毒品贩卖活动,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可是,据他所知,秦玉海在家排行老大,二舅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
秦玉海也算是光棍,他的嗓子很尖利,“傅局,一,我没有犯你说的那些罪,我就是生产化学原料,我不懂也不会犯罪,二,我是委员,你们不经程序不能逮捕我。”
傅成玉轻蔑地看看他,“有没有犯罪你知道,我也知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只要犯罪就一个地方等着你,走吧,到刑警队我给你时间,你可以畅开了说。”
“我要求取保候审。”秦玉海手摇轮椅,可是轮子却被两名刑警牢牢固定在脚下。
“你还知道取保候审?”傅成玉讥讽道,“对不起,你没有这个资格。”他想了想又道,“不过,你指认邱潮涌的下落,可以算作戴罪立功,可以从轻处罚。”
秦玉海笑了,一阵尖利的笑声让在场的刑警心里发毛,这种笑声就象那种千年老宅中最阴暗的角落中发出,潮湿阴暗,“我不知道谁是邱潮涌,你们有本事,自己去找!”
里面的笑声也让从门外进来的邹樱凭空打了个寒噤,她看看傅成玉,“傅局,发现工厂内的制毒设施。”
发现了制毒设施,现场抓住两名吸毒人员,这就已经证据确凿了。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