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可这已经是粉饰太平后的水平了,平时只会更加恶劣。想到林纵横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州围的心里泛起针扎般的疼痛。
临走时,林母塞给州围一个红包和一个首饰盒:“生日快乐哦。”
州围接过,点了点头礼貌地道谢:“谢谢阿姨。”
“不用客气。”林母的礼数向来周全,一句客套话说得教人听不出真假,“有空常来。”
等车开远些,林纵横把手伸进州围大衣口袋里隔着红包袋摸了摸里面的钱估算数目。
州围看得出他挺满意,所以忍住没给他泼冷水——即便是前一次那般失败的会面,他母亲给她的红包也很大。
不过,她也可以感受出来,林母的态度较之从前有所转变,现在更接近于中立,谈不上支持,但也不再是坚决的反对。
算是相安无事地完成了一项惦记担心了好些日子的重任,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
车抵达林纵横家的时候是晚上九点,距离州围的生日结束还有三个小时。这一天里,他们先是面见了州围的家人,再是见了林纵横的家人,皆是谨言慎行,为争取家长们的喜悦和肯定小心翼翼着。
“辛苦了。”林纵横把车熄火,看着州围说道。
“你也辛苦了。”州围说。
林纵横笑一笑,拉住州围的手塞进自己的衣服口袋,另一手开了车载蓝牙播放器,《围困》的前奏在静谧的空间里流淌开来。他说:“现在家里应该挺热闹,有好多人在。”
州围没忘记今天晚上还有一项重要事件代办,她看着他的脸,心跳开始不自觉加速。
“我原本打算,这件事一定要热闹一点。不过就在开回来的路上又临时反悔了,觉得好像还是只有你我在场更好。”
与此同时,州围感觉有一小圈凉凉的东西覆上她的无名指指尖,缓慢又坚定地往手指的末端靠近,带着金属特有的质感。
两相无言,安静对视,只剩《围困》在播放。
“……
围困你,我要天荒地老,没完没了,
纵然你我太渺小,而永远总是遥遥。
请靠近我,拥抱我每分每秒。
燃尽你,我会肆意纵火,尽情胡闹,
围观你碾平矜骄,为情爱臣服折腰,
别驱逐我,我知道你不想逃。
……”
《围困》从未正式发行,这是多年前林纵横在录音棚的试唱版本。
那时他还很年轻,嗓音青涩,唱写给心上人的情歌,字字句句都是深爱。
多年后,这深爱一如既往。
一曲完毕,她一直不说话,目光直愣愣,弄得林纵横也有些不确定了,担心自己会错了意没能掌握女孩子家家的心理,把求婚举行得太过简单,于是还是询问了一下她的意见:“喜欢盛大一点?”
要是喜欢万众瞩目,演唱会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数万人会亲眼见证这浪漫的仪式,这一幕会被传颂甚广,多年后依然为人津津乐道。
州围张张嘴,第二次才成功说出话来,这明明是她早就知道也想象过好多遍的事,可当真正置身其中,整个人却还是战栗到不行,脑子里像有无数架飞机在轰鸣,她连嗓音都沙哑了:“不用,这样就很好。”
“嗯。”他把她的手拿出来,有钻石切割面反射的光芒在眼底一闪而过,他轻吻一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老婆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