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中秋诗重要吗?”凌静问道。
见到妹妹出声,凌瑞并未急着说话,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
凌静的突然出声让王文青一愣,转目望去,由于此前目光都被郡主所吸引,倒并未细看这与郡主一同走过来,端坐于郡主下方的女子,此时才发现,这女子竟是这般水灵动人,貌若天仙的清纯可爱少女,似乎并不逊色于郡主多少,极为惊艳。
但其所言好似心向凌瑞,心中虽不爽,可还是落落大方,尽显其翩翩佳公子的气质,正色一礼说道:“在下唐突,敢问姑娘何人?”
凌静在凌瑞心中一直是古灵精怪的小魔女形象,今日一改常态,一副窈窕淑女的样子,轻声说道:“小女子凌静,胞兄正是凌瑞凌公子。”
王文青闻言眼神一禀,原来他们是兄妹,那可就是来者不善了。
怪不得先前看着她时像是看着凌瑞的怪异之感,本想那是巧合,并未往兄妹这方面想,可世间就是如此的神奇,你也是觉得不可能的事情,他就越有可能,贼喜欢出人意料。
众人闻言纷纷把目光投向她,凌瑞的家世、家人在众人眼中都还覆盖着神秘的色彩,现如今有人自称他的妹妹,怎能不令他们好奇。
此前看着她和凌瑞极其相似的容颜,并不是没人猜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可猜想总归是猜想,如今证实还是有些惊异的。
那些没想那么多的人和没细看凌静容颜的人,自然也就更为惊奇了。
看着她和凌瑞的容颜,众人无不感叹,这凌家人长的可真好,不知他们的父母又是怎样的天人之姿,才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儿女。
此前得罪过凌瑞的那些年轻公子心中是悔恨万分,自己为什么要得罪他呢?郡主是他们渴望不可及的存在,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可只要和凌公子搞好关系,那娶他妹妹岂不是水到渠成?
可他们又怎知,娶他妹妹难度同样不小,他们的想法只不过是南柯一梦而已。
唐虎和韩峰闻言极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喜之色,还有一种叫做志在必得的东西。
“原来是凌姑娘啊!失敬,失敬,今日众人所作皆是中秋之事,之情,之景,姑娘觉得重要吗?”王文青说道。
王文青倒也聪明,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以事实反问。以期引起今日作诗作词之人的共鸣,我们都这么做,你凭什么不同?
凌静也不反驳,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嗯!是挺重要的。可是哥哥所作《月下独酌》也是中秋诗啊!”
王文青可不会因为你长得漂亮,就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是再次强调道:“此诗并无中秋之物,也无中秋之情,怎能算中秋之诗?”
凌静微微一笑,说道:“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兴之所至,情之有感,方才作诗,随性,随心,随意,意到佳句自然天成,是诗人吟咏思想感情,不为世俗的框架所束缚。公子以为何如?”
王文青思忖一会,发现并无对他不利的言论,点了点头道:“姑娘言之有理。”
“哥哥面对中秋之月,兴之所至,情之有感,随性,随心,随意所作之诗,诗中明月自然是中秋之明月,自然也是中秋之事物。而诗中所抒发的是孤独之情,因何而孤独?因无亲人,无友人的陪伴而孤独;这难道不正是王二公子所说的思亲,思友,聚合离散之情?王二公子以为,这算不算中秋诗?还是因为哥哥所作之诗比王二公子所作之诗好,所以矢口否认?又或者是王二公子没明白其中之深意?那王二公子的理解能力可就令人叹惋喽!”
凌静面带微笑缓缓说道,绝美的面孔上平和而自信。
这一刻的她在是那么的迷人,年轻男子看向她的目光中无不充斥着钦慕之色。
而为人父母者,看着侃侃而谈的她,无不羡慕的想到,有如此儿女何愁家族不兴,也不知道他们的父母何许人也,能教导处如此出色的儿女。
可在王文青看来是那么的可恶,因为她之所言让他无从反驳,她之所问也无法回答,继续坚持己见说它不是中秋诗,明月不是中秋独有,这尚且可以争议;可是那诗中表达的感情若说不是,那不是明摆着说自己理解能力不行?理解不了其中深层次的含义,怪谁?
若是说是,那岂不是承认自己枉做小人,因为他的诗比自己的好,所以矢口否认;况且这也同时承认他不如凌瑞,那么他还如何扬名,如何让郡主刮目相看?
今日所为也就完全没有了意义,还成了别人的绿叶,落下了小人的名声,这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凌瑞看着满脸不服之色又不知如何辩驳的王文青,说道:“你让我作诗,无非是想证明你比我有才,借我之名扬名,可是没想到我却是你无法企及的高山,所以你虚荣之心作祟,尽显不要脸的本色,可那都没关系,如今我就在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比什么我们就比什么,公平比试,一较高下,孰高孰低自有在场诸位决断,何如?”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敢放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