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骑营中军大帐内,中间放着一个沙盘,两旁以及上方的主位都摆放着桌案,而大帐内有数人身穿盔甲围在沙盘周围,身强体壮、寒光闪闪好不威风。 几人像是在议事,可仔细听却寂静无声,而且目光游离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当脚步声响起,数人游离的目光有了焦距,纷纷侧目往门口看去,很快,帘子掀开,只见魏平引进四个生面孔,看着都很年轻,年岁都不大。 而据他们所知魏平一大早就奉命迎接新任骁骑营校尉去了,那么这其中有一人就是新任校尉。 最左边的皮肤黝黑,豹头环眼,身躯魁梧,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铮铮铁汉,单从外形上看,就能感受到他身体里的爆炸性力量,此人不可小觑。 而往右过来一个,身长七尺有余,身材中等,皮肤也偏白皙一些,相貌也不是多么的出众,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却让人难以忽视,他沉稳之中透露着自信,目光锐利,就好像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夺目耀眼。 最右边那个却是样貌清秀,面露笑容,神情之中透着轻松,像是并不上心的样子,有些吊儿郎当,玩世不恭,这可能是哪个世家子弟,不好好谈风月做儒生,跑到军营里来了。 而这几人前面中间那个最尊崇的位置上,站的却是最不像新任校尉的人,好看的女人见过不少,但是这么好看的男人却是从未见过,若不是有着很多男性的特征以及他的气质,他们都会以为见到了绝世美女。 乌黑深邃的眼眸像是蒙上了迷雾,透着深似海的睿智,完美绝伦的俊脸带着微笑,透着优雅与自信,虽然及其好看,但却并不显得柔美,相反,却透着阳刚之气,所以他们虽然惊叹于他的美,却并没有错认为他是女子,能有这样的样貌以及气质,其家世必定不差。 这样的人更应该是上天的宠儿,好好的风花雪月,考取功名,或者依靠家族关系做那文人士大夫不好吗?非要来军营凑什么热闹? 虽然惊叹于凌瑞和唐虎的气质和容貌,但他们没有半分武人的样子,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这些文人该来的地方,所以神情之中对他们俩反而是透着不满的。 楚国文武治国,文人能上马,武人能提笔,但若是不懂装懂、胡乱指挥,也是会遭人厌弃的。单从样貌上看,显然他们把凌瑞和唐虎当成只会吟诗写词的文弱书生,归为这一类人。 而看向张小宁和郑贤宇倒是神情凝重,颇受他们重视。 魏平还没有说话,账内一身穿盔甲的壮汉,脸色平淡的先问道:“你们谁是凌校尉?”语气毫无半点尊敬,哪怕对张小宁和郑贤宇颇受重视,但他们对于这个调任过来的新任校尉也是极为排斥的。 这种情况凌瑞早有意料,从魏平对他的态度就能看出端倪,而作为此处的新任老大,他的到来大营竟无一人迎接,更别说什么列阵欢迎等等了,神情玩味,淡淡的说道:“我是。” 虽然他的位置最为尊贵,但并不代表他就是骁骑校尉,还有可能只是因为新任校尉的身份没有他尊贵,所以众人还是觉得张小宁和郑贤宇其中一位才是新任骁骑校尉。 当亲耳听到这个美男子承认自己是骁骑校尉的时候,账内的几人都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听错了,开始还以为这两俊美的世家公子只是跟着新任校尉来捞点军功的,可是事情却不是所想的那样。 其中一个汉子哈哈大笑着说道:“小娃娃,你这细胳膊使出吃奶得劲也提不动刀吧,学人上战场,见过杀人吗?到时候可别吓得尿裤了。” 几个身着铠甲的大汉哄堂大笑,张小宁眼里闪过怒色,但没有公子的命令,他不能动,唐虎也一改他玩世不恭的样子,变得严肃了起来,郑贤宇握紧了拳头,发出“嘎嘎”的响声。 “小子,回去写你的诗词文章,吟你的风花雪月去,战场可不是好玩的地方,别一不小心把小命丢了,还连累了别人。”另一个军汉说道。 “毛都还没长齐吧!睡过女人了?没睡过赶紧回去找一个去,啧啧,那滋味,别提有多爽了,要是来这地方送了性命,这一辈子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多不值啊!” “就是,战场上吉凶难料,别人都拿命在拼,可不一定能保护好你,赶紧回去抱着女人睡大觉去,总比你在这平白丢了性命强。”这个军汉眼光扫了扫张小宁和郑贤宇,说道,估计是把张小宁和郑贤宇当成凌瑞为了自身安全带的两护卫。 他们倒不是怕凌瑞丢了性命,他们是怕这两千余人的骁骑营,因为一个不通兵事的世家子弟胡乱指挥而枉送性命,那是何其冤枉,而且那些世家大族为了让家族子弟晋升,也不考虑事可不可为,只顾自己利益,最是让人生厌。 毕竟战场可不是儿戏,而且这伙山贼人数并不比他们少,这是一场硬仗,所以对这样的安排很是不满,极尽嘲讽道。 账内最里面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男子,眼中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威风凛凛,中等身材,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夸张大笑,从始至终表情都透着冷冽,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调笑的几个大汉瞬间就闭上了嘴巴,账内安静了下来,可见其在军中的威望。 他语气诚恳的说道:“秦王有令,我等自当遵守,但军旅之事,性命攸关,我骁骑营将士家中尚有妻儿老母,还请凌校尉怜惜。” 凌瑞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道:“哦!怎么怜惜?” “战场凶险万分,凌校尉身份金贵,还是不要涉险为好,只需安坐于营中,领兵作战、奋勇杀敌等诸事交给在下和各位将军便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