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洋溢的姑娘。 包厢内脂粉气浓重,加上那几日气候反复,他有些感冒,几轮酒下来,头胀痛不已,便起身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前站着吸烟。 “老板,您也在这儿?” 略带惊讶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温世尧回头看了眼,是当时公司负责接洽外戏的负责人黄斌。 他点了下头,淡淡“嗯”了声,算作回应。 “老板,您过来是……来见投资商?” 黄斌误以为他是过来查岗的,不由伸手向着对面房间引了引,“听说台商都喜欢小姑娘,又嫌夜场的不干净,我就在公司找了几个过来陪着。” 对面包厢门半开着,房间内光影变幻,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景,只能偶尔听闻一阵嬉笑声,温世尧淡淡扫了一眼,便回过头,“都有谁?” “毕总和台湾来的那个裴先生,还有方导那几个人。” “那你好好陪着。” 温世尧漠然说了句,便稍稍向后靠着窗台,继续吸烟,眸光不时扫下房间。 火光明明灭灭,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让人猜不出情绪。 黄斌一时搞不清他的意思,是对自己的招待方式不满还是对生意不在乎?只能干笑了声,试探着问,“那老板,我回去陪着了?” 见温世尧点头,他才耸耸肩溜了回去。 门被黄斌从里面阖上,阖上之际,他听见黄斌像个老妈子似的对着沙发喊了句,“小黎,干坐着干什么?和裴总聊聊天!” 温世尧掸烟灰的动作顿了下,眯眸看向房间内,随意搭靠着的双腿瞬间紧绷,散漫的腰身直起来。 那张脸太有辨识度,即便隔着朦胧的光色,他也能认出来。 是黎昕无疑。 他看见距离她很近的那个台湾商人朝她的方向挪了挪,一脸的淫笑看得人犯呕。 温世尧心内有几分窝火,又自觉不关己事。 他刚接手公司不久,就不止一次听说过黎昕急于上位的一些事迹,况且人家也不是没男朋友,横竖都与自己无关,何必自寻烦恼横插一杠子。 这样想着,又背过身去继续吸烟。 只是脑子里不由浮现出那台商又锉又老的模样,带着油腻不堪的笑,黑粗的手指抚着女生白嫩的脸颊,那画面,光是想想都让他觉得残暴。 烟燃到尽头,他又点了一支,狠狠吸了两口后,抑制不住地咒骂了句,将烟蒂扔到脚下,径直进了对面包厢。 门被人不客气地踹开,房间内的目光顿时聚集过来。 “老……板,怎么了这是?” 看他脸色极差,黄斌吓了一跳,忙起身到他旁边站着。 温世尧,深眸在房间里扫视一圈,看到被台商挤到角落里的女人时,火气登地就冒了起来。 “你,出来!” 他指指黎昕,语气不善,变幻的光影侠,原本就让人极有距离感的五官更是像覆了层霜,看着就一个字,冷。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音乐声突兀地向着,众人目光一齐投来,满是不解。 身旁的台商意识到可能出了状况,起身劝,“哎呀,温总啊,有什么事情要和一个小姑娘计较呢?” 温世尧薄唇抿了抿,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对着无动于衷的女人扬扬下巴,“让你出来,你没听见?” 空寂的室内,这一把满是嫌恶的嗓音分外清晰。 黎昕原本开心来了救星,可一看他这幅样子,挺起的腰身又有收回的迹象。 温世尧见她仍是副好赖不知的模样,又受不了周围人的目光,气极了伸手直接扯过她,径直出门,向大门外走。 她的手心有些湿意,冰凉的指尖触上去,莫名带着些暗昧。 黄斌亦步亦趋地跟着,生怕出什么幺蛾子,毕竟新老板,还没摸清体性,被温世尧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他在门外的石阶下停住,黎昕被他扯得踉踉跄跄,突然停住,她穿着高跟鞋重心不稳,一下子撞到他后背上,摸着鼻子疼得龇牙咧嘴。 “黎昕,你也就这么点儿能耐?” 室外清寒,温世尧甩开她的手,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抱臂看着她,薄唇翕动,吐出一串讥讽,“你想靠着那几个老头子上位,我怕你非但成不了名,还会把自己搞臭。你跑来做这勾三搭四的活计,你那男朋友是留着做摆设的吗?”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含着金汤匙出生?” 黎昕知道他这人一向冷言冷语,却仍受不了这高高在上的口气,虽是临时被叫来救场的,却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况且我听说台湾人很会捧人,名声么,管它香的臭的,能赚到钱就是好的。” “小小年纪张口闭口都是钱,台巴子一个个奸滑的要命,你以为他们会真心捧个大陆妹?我是怕你这蠢相,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坏了公司名声。” “听你这口气,我倒觉得你像个台巴子。” 有些冷,黎昕站到台阶上,靠墙站着,将风隔绝在外,这样刚好高出他半个头,尖巧的下巴扬了扬,杏眸带着几分挑衅,“还有啊,听温月说你和沈小姐不是有什么婚约,来这种场所干什么?大家都是一丘之貉,你还好意思批评我,道德高地站着不冷吗?” 她这冥顽不灵的劲儿让温世尧语气更阴沉几分,“你好歹是靠着公司才有机会接触这些,端着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谁给你惯的毛病?” “合着你是我娘?那闺女都快饿死了,你这当娘的好歹给口奶吃吃啊,要不我还用得着自己出来找金主?” 黎昕越说越来气,原本因为温月对他极有好感,也曾暗戳戳有过些粉红小幻想,可最近他接手公司开始,几乎将她所有通告都给掐了,有些已经敲定好并出了宣传的也硬生生给推了,导致她好不容易积累起的那一撮撮人气都给耗没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