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滢珠微笑着接过那块彩石雕花,怜爱着说:“漂亮呢,又是你缠着二哥哥给你雕的吧,真是个小麻烦。”
莞宁撇着嘴说:“不是嘛,我只是看这块石头好看,开始是我自己雕的,可是我法术太弱,只削了几块石头就累的不行,二哥哥见我这样就主动要给我雕呢。二哥哥好厉害,只把石头在袖子之间滚来滚去,就成了这好看的花了。”
翌痕有些腼腆的说:“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我见妹妹抱着一块彩石雕刻,甚是招人喜爱,便想如果雕出花朵来,会更衬出妹妹的可爱的。”
雍容看着那彩石雕花,突然脸色一变,将雕花夺入手中,严声问着:“这彩石是怎么得来的?”
莞宁从没见过有了这样说话,被吓得嘤嘤说不出话来。雨滢珠知这其中必有缘故,忙问:“怎么了?姐姐认得这石头?”
雍容说:“这是碧岚崖金风塔中的舍利彩石,为了表达对炽龙族的诚意,龙王特地将这彩石作为聘礼送出去了,怎么现在又回东海了?”
几人都朝莞宁看去,莞宁躲在翌痕身后不说话,翌痕也知此石事关重大,便说:“我是在澜辉园看见妹妹的,这石头应该就在附近得的吧。”说完后,他又蹲下身子来扶着莞宁说:“跟哥哥说,这石头是捡来的还是谁给你的?”
莞宁想了想说:“我正在澜辉园玩来着,就见这石头飞来了,我朝那边去,却没看见人,但听到很远的地方似乎有吵架声,我听不出声音,但感觉有点像是大姐姐……”
听了这话,雍容心中咯噔一下,顾不上和旁边人打招呼,匆忙就往澜辉园走去。雨滢珠知事情可能不妙,便嘱咐翌痕照顾好莞宁,不许乱走,自己也跟了上去。
翌痕知道姐姐可能出事,哪里呆的下去,只是滢妃的话不好违背,只好对莞宁说:“莞宁听话,我们不跟着走,我们从澜辉园外绕过去看好吗?”
莞宁点点头,跟着翌痕往外走去,澜辉园那似乎已有些混乱,不少鱼人奴仆像都听闻了什么往那边去了。翌痕担心莞宁的安慰不敢靠的太近,只从龙宫边缘无人处向澜辉园绕去,没走多远,却隐隐听见有断断续续的龙吟微波。翌痕朝四周打量,却没发现声音的来源,正奇怪着,莞宁伸手往一个角落一指,喃喃是说:“是哥哥。”
翌痕往那角落走去,仔细辨听,那微波果似枷濂的龙吟,细细查去,终于在墙角发现一颗不动颤动的拇指大的珍珠,拾起一看,里面有一条绿色细线模样的东西在游动。
翌痕一惊,那细线正是枷濂的龙身,他在里面呻吟着,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以至发出的龙吟声都传不出,只能靠海水流动递出一些微波。翌痕急问:“大哥,是谁把你封在里面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枷濂在里面只是乱撞,不停的发出龙吟微波,却弄不明白意思,小莞宁见哥哥被困在里面呜呜的就要哭了,她从翌痕手中接过珍珠,放在耳边听了听,然后说:“二哥哥,哥哥说把珠子摔碎。”
翌痕心中生奇,不愧是亲兄妹,竟然就能听出那微波的意思。可话虽这样说,摔碎这珍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方面这珍珠像施过术法,并不是平常的珍珠,一般的外力很难摧毁,再一方面,若是强行将这珠子弄碎了,难免不伤着里面的枷濂。
思忖良久拿不定主意,正这时,就听见澜辉园那哄然一声剧响,紧接着便闻见海水中漂来血腥之味,翌痕心里着急,欲上前观看,又实在放心不下莞宁。他看着莞宁,眼中现出焦急之色。莞宁扯了扯翌痕袖子说:“二哥哥,我就拉着你不乱跑,我们过去看看吧,我们还得找父王将哥哥放出来呢!”
翌痕点点头,这小妹妹不过二十岁,却总能猜着他人的心思。于是他收起珍珠,拉着莞宁的手溯着血流的味道朝澜辉园方向小心的走去,自他出生以来,龙宫一向都是平和安定的,纵然是处置犯人,也是在水珑间处决,那房间是封闭的,而且里面种有许多央拢草,可以将那些污秽清理干净。或者干脆将犯人抽去海籍,送到陆地,成为人类的口腹之餐。
可眼下这血腥污秽,直逼的翌痕想呕吐,他想起他曾向老龙王爷爷讨过一颗清瘴珠,忙将它取出让莞宁拿着,那珠子在莞宁手中,发出一圈清色水波氤氲般散开,所过之处,滤净了那血污之气。
接近澜辉园,眼前的景色仍是让他吃经不小,夕日珠宝璀璨、花树闪耀的澜辉园,如今却是一片狼藉,园子中心的花池已经炸的粉碎,尘屑到处漂流,四周的装饰也都基本毁坏,混在乱物中还有不少鱼仆、虾兵的残肢,还有一些仆人趴在废墟上颤抖着,嘤嘤的哭着,见翌痕他们,忙赶过来行礼:“见过二皇子殿下,二公主殿下……”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母妃和滢娘娘来过吗?”
“启禀二皇子,容娘娘和滢娘娘都来过。”一个鱼仆回答,“适才一位红衣女子拿了一颗火珠与两位娘娘对峙,两位娘娘让那女子交出大公主,那女子只笑了几声,就将火珠扔入花池,然后就……”
那鱼仆又颤着肩膀哭起来,翌痕眉头一皱,又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