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气是两回事,于是在小船驶离大船的时候,我又跌倒了,我跌坐到船板上,压着了荀浈钦的大袍,我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袍子让自己可以保持平衡,但很快我就反应过来,放了收,向里撤了撤,靠着小舱口摇晃着。
风夹着水汽吹在身上,很冷很冷。
我打着哆嗦,突然间,一面带着热气的阴影向我扑来,我抬起头,正好一件黑袍又罩在了我的黑袍上。我当然不会自虐,感觉将黑袍裹紧了些。至于有些单薄的荀浈钦,反正他一直站在船头不看我,就让他自虐去吧。
我可不会有一点不好意思,是他要卖我,是他给我下的散功药,是他把我的脑袋撞出了血,给我上虎狼止血药的是颜初,可同样也是他的意思。
船儿在翻涌的风浪中倔强地行进,冰冷的江水不时溅到脸上,我望着黑漆漆似乎看不到边的江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
事实证明,看不到边的江水也是有边的,只是黑夜遮住了我黑暗的眼睛,而且只不过十来分钟,我们就靠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