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莞宁心中是想,大概还是为自己招惹科律耶王子的事情,便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也不会说那样的气话了。”
嘉伊撒瞧了瞧她,却微微笑笑:“你说的原是不错,一切都是由我引起,但愿真的是最后一次,以后……”他顿了一顿,“再说吧,别恨我?”
“我为什么要恨你”舒莞宁一愣,虽说嘉伊撒总想方子折磨自己,可是人家那是国王的权力,自己不过是小小的首侍女,还谈不上恨。
嘉伊撒没回答,只看着她,那样专注和认真,仿佛是用目光将她雕刻住一样。舒莞宁更加觉得心跳得厉害,血压上升,手脚不知道哪放,满脸别扭地瞧着脚丫子,小声抗议,“陛下又不是没见过我,还有什么好看的?”
“其实你真的不难看。”嘉伊撒笑笑,“如果这事过去,你不恨我,我就真立你做侍嫔怎么样,不是演戏。”
噗、咳……。舒莞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陛下,你……你是开玩笑吗?”脸憋了个通红,半天才问了这句话。
“哈哈,你很有趣,包括昨天晚上,所以我想这个提议应该不算开玩笑。”
昨天晚上……嗯……又提到了昨天晚上,舒莞宁的脑子更加成为一片浆糊了,昨晚居然睡着了,睡着的她做了什么,让嘉伊撒觉得有趣来着。
“昨晚……昨晚……”舒莞宁咿呀了半天,终于说出憋在心里一个上午的疑问,“昨晚有发生……发生什么吗?……我是说……我昨晚洗澡就睡着了,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她们说……陛下有去……”
“发生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了?”嘉伊撒白了她一眼,够蠢笨的,居然提出这个让他懊恼的问题。
“我可能睡的太沉了,我想,我想……”
“你想知道在你睡着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就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对你……嗯?”嘉伊撒挑眉问。
舒莞宁点头,很害羞,很不好意思的话题啊。
嘉伊撒瞥了她一眼:“那你就去想去吧。”
好可恶啊,居然这样敷衍她。舒莞宁想了想,又见嘉伊撒若无其事、旁若无人地做起其他的事情来,再左思右想,想想自己身上并没有别的反应,心情也就慢慢地平静下来。
“是我胡思乱想了,陛下对我并没有什么兴趣,所以都是他们瞎猜,自然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舒莞宁低声解释给自己听,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但不轻松,反而有些低落。
嘉伊撒已经将信件盖好章,封好,他看看舒莞宁,“你很期待发生什么吗?”
舒莞宁一愣,忙摇头:“不是,我知道自己的本分,不会去奢求一切不合实际的东西。”她不想嘉伊撒把她和那些争宠的女人归成一类人,然后又自嘲笑笑,只是自己虚伪点,否则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你守本分,听话呆着,不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吗?”嘉伊撒笑笑,走来过来,双手扶住舒莞宁的双肩,让她微微一颤,又说,“现在别胡思乱想什么,晚上去参加舞会,好好照顾好自己,你很快会有下一次机会的。”
“啊……是……”低头,她不知道此时自己的神情多么娇羞,只是乱得不知道听到什么,回答什么。也弄不清嘉伊撒在嘱托些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记住要相信鲍德偌夫人,她会负责保护你的。”
舒莞宁不知道嘉伊撒说的是什么意思,她需要鲍德偌夫人的保护吗?鲍德偌夫人不将她吃了就算好了。可是舒莞宁再问,嘉伊撒却是什么都不肯说了,只把刚封印好的信件交给她,并说:“送到慕修斯那去吧。”
舒莞宁将信件交给慕修斯后,慕修斯却也问起舞会的事情,还问需要不需要荣桑去做保镖。舒莞宁更觉奇怪,问慕修斯:“陛下也说要鲍德偌夫人去保护我,舞会将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慕修斯淡淡一笑:“我想他也会为你安排妥当,鲍德偌夫人是可以相信的,所以你安心去舞会就可以了。”
到底没回答问题。
傍晚时分,制衣处的衣官和首席裁缝就亲自捧着新衣裙来了,衣裙很繁琐,但也很漂亮,蓬蓬的大裙摆上绣有霓彩云霞,隐隐还发着幽光。首席裁缝请舒莞宁试衣,有不合适的地方可以当场就改。
几个侍女很麻利地将一层又一层的衣裙往舒莞宁身上套,束腰的时候狠狠用力,快憋得她要喘不过起来。等到衣裙穿好,舒莞宁才发现这有着大大裙摆的衣裙,上面的开口却是很低,闪着珠片的紧衣,将她的凹凸有致的身形,很是突出的展示出来,
“这……不太好吧。”舒莞宁有些不好意思。
衣官啧啧说着:“谁说首侍女大人身材弱小,我看一点也不比其他小姐们差,还更好的很呢。”
裁缝也说:“真是魅惑人的完美作品,我想我达到鲍德偌夫人告诉我的标准了。”
裁缝和衣官都不太愿意再去修改衣裙,舒莞宁见时间也晚了,也不再坚持。小侍女们又给她梳了个向阳花开的发髻,然后她就起身去明政殿向嘉伊撒告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