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还在嗡嗡地说着,舒莞宁听了是满脑袋黑线,本来还没完全醒过盹来的她,现在脑子更像浆糊一样。
她们,她们到底再说什么啊,该不会误会她那什么什么了吧。
“你们别瞎猜瞎想,不是……”
话还没说完,又有位侍女进来,微微行礼,然后说:“禀首侍女大人,昨夜染血的衣裙已经送去清洗了,房间和浴盆也已经收拾好了。陛下口谕,首侍女大人累了,尽管好好休息,上午就不必去当差了。”
“嘻嘻……”又似乎听到侍女群里有人暗笑,舒莞宁的脸却像个苦瓜。
“你们别误会,那衣裙上的血是……”
还没解释清楚,就听见外面有人唱喏:“鲍德偌夫人早。”
舒莞宁每次见这位夫人总是别扭的很,浑身不自在,虽然知道嘉伊撒非常尊重她,器重她,可是,这和舒莞宁不乐意看她,并没什么关系吧。
本来这个早晨,舒莞宁就感觉丢人可丢大发了,这鲍德偌夫人一来,她更感觉浑身发冷,更用被子将全身裹得紧紧的。
鲍德偌还未进屋,刚才还喧闹的房间立刻变得异常安静。接着,侍女们纷纷很有规矩地分站两边,“鲍德偌夫人早。”
太假了,舒莞宁暗暗叹息,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学到鲍德偌夫人几分威严,这样就不会被人歧视了,呜呜,那个“歧视“的理由也太挫了。
鲍德偌夫人走进来,环视一圈,舒莞宁也向她点头致意,她这样子,反正也不能下去行礼啥的。
鲍德偌夫人的目光经过舒莞宁身上,但只停顿了一下,就转向其他的侍女了:“你们一大早怎么做事的,还没服侍好首侍女大人沐浴更衣吗?”
“回夫人,昨晚陛下已亲自为首侍女大人沐浴了,陛下嘱咐让首侍女大人多睡会,这才醒,我们正准备为首侍女大人更衣的。”
舒莞宁的脑袋叮地一下,像被什么敲中,刚才这个小侍女说什么,嘉伊撒亲自为自己沐浴?
可是,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啊,也难怪,自己进到浴盆不久后就睡着了,怎么到床上睡觉都不知道,那么还有发生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鲍德偌夫人冷哼了一声,瞥了一眼舒莞宁也不愿意多说,但这已足够让她如坐针毡。
“倒像是很大的功劳,竟可以贪睡起来。”鲍德偌夫人的语气很为不满,又看向旁边的几位侍女,“还不行动起来,也学着偷懒吗?”
“是……”
几位侍女拿了衣服就要为舒莞宁穿上。
“我可以自己来。”舒莞宁小声一说,立刻就被侍女们的行动抗议掉。
也不是没由她们为自己换过衣服,可是就这样光光地站在鲍德偌夫人面前穿衣,总是觉得别扭的很。本来听到侍女说昨晚那谁给她沐浴,内心就别扭地乱了,现在再来这一出,那心跳啊,就像得了心脏病一样了。
原本想鲍德偌夫人对她应该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可是这穿衣的时候,鲍德偌夫人却一直用尖锐的目光盯着她,就像感觉要把她剥了皮似地。好在侍女们的业务比较熟练,很麻利地就为她绑好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裙,又上来两个侍女,端来水来帮她洗漱,再梳头。
终于,一切弄好,小侍女们都退了下去,舒莞宁这才给鲍德偌夫人蹲身行礼,心想,不知道鲍德偌夫人又会拿什么事情折腾她。
鲍德偌夫人眼睛一抬:“不用假惺惺地,跟我走吧。”说完扭头就离开,一边走,嘴里还说,“这么个好房子给你住了真是可惜了,现在我是一刻都不想呆。”
您不想呆,我这也不情愿强留着您不是。舒莞宁内心嘀咕着,但也不能将不满说出口,也只能跟在后面走着。心中暗想,每次跟着鲍德偌就准没好事,看来今天的早晨又够呛,唉,好像胃有点饿的疼了。
哪知鲍德偌夫人刚出门去却突然停了下来。转头说:“别磨蹭了,动作快一点,也不会耽误你吃饭。
“啊,其实我不着急吃……”嗯,自己这样说是虚伪了,可要真顾了面子,就要饿肚子了。
“你不着急我还着急呢,把你的事办完,我好去做自己的事。再说……”鲍德偌突然苦笑了一声,“要饿坏了你,也不好像嘉伊交代。”
舒莞宁心头噔的一下,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重要地位了,吃顿饭都有国王罩着了。
于是跟着鲍德偌夫人加快脚步向外走,不一会儿来到一间宫殿之外,舒莞宁认得这是“制衣处”,是专门为王室制作各式衣物的。要她来这做什么呢
舒莞宁这并没有想明白,跟着鲍德偌夫人进去,就看见制衣处的掌事衣官和首席裁缝都后在那,然后就听到鲍德偌夫人对他们说:“人我给你们领来了,你们只有半天的时间,偌是做不出满意的礼服,你们就收拾包袱滚吧。”
“是是,夫人,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不让陛下、夫人和首侍女大人失望。”
“这是要做什么礼服,还重要吗?”舒莞宁想着,看鲍德偌夫人这样重视,衣官、裁缝那样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