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脸上污血的时候,才发现额头上的那个伤口撞得挺惨,血块已在上面凝结,而伤口周围也是又青又肿。简单上了一些药包扎了一下,苏伊士看着那伤口,不禁皱眉说:“怎么伤成这样,幻巫婆也太乱了,居然以此为条件来治疗你的容貌,若是再晚一些找到你,不知道你还会受到什么伤害。”
“其实不关幻巫婆的事,其实还有别的原因,只是……”舒莞宁欲言又止。
苏伊士倒也明白:“幻巫婆毕竟是教皇一派的巫婆,你也是教皇派来的首侍女,她不会伤害你,不过至于其他人就难说了。我不知道她开出的条件是什么,但我可以选择相信你,你应该不会伤害嘉伊,还有其他关心你的人,是不是?”
舒莞宁愣了愣,默默低下头,其实这个答案,她也不知道。
稍微休整了一会,丹卡斯亲自过来找他们,问他们有没有准备好,然后带他们去乐器房挑选乐器。
舒莞宁此时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身上披着白纱将头和脸一起遮住,丹卡斯看看她说:“虽然蒙着脸,但现在气色比刚才好多了,的确是和一般的女奴不一样,对了女奴小姐,你叫什么来着,我一直没去记。”
“回大人,我叫舒莞宁。”微微行礼。
丹卡斯点点头:“舒莞宁,我记住这个名字了,我想我们以后还会经常打招呼。”
舒莞宁并不明白丹卡斯的意思,但她也没问下去,只是跟着丹卡斯和苏伊士后面前去乐器房去。
意见乐器房,就见房间里琳琅满目地有各种乐器,有她见过的竖琴、风笛、提琴等,还有她没见过的一些乐器。丹卡斯带她走到靠里面一间小房间,那个房间里放的都是一些东方乐器,古筝、萧、长笛、古琴之类的。
舒莞宁很快地就找到了琵琶,她轻轻地触摸着琵琶,一首旋律在她脑海中轻轻唱起,她将那琵琶抱起,发现那琵琶旁还有一包玳瑁义甲,于是她戴上义甲,抱着琵琶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轻轻调试了一番弦音,然后情不自禁地就拨弄起琴弦来。
一曲悠扬的乐音响起,丹卡斯和苏伊士都微微一怔,原来琵琶的曲调是这样的,而舒莞宁谈的曲调是那样地哀伤婉转。
舒莞宁弹的是琵琶语,她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一触碰到琵琶,出于本能就弹奏起来了,也许这首曲子,她以前就经常练习了。
“落花飘,独上西楼望断路归,
清风吹散微雨碎,不见燕双飞。
浮萍伴流水,夜半寒寂映星辉,
梦中还知身是客,枕边泪已垂。
莫贪杯,情纷扰迷眼使人醉,
繁花觅春归,问君归宿知向谁?
若非情萌始,情动时,嗟叹命运太完美;
怎能离别后,梦成灰,萋萋芳草独自悲。”
舒莞宁轻轻吟唱着,丹卡斯静静地听着,苏伊士却若有所动,他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只玉笛来,合着舒莞宁的琵琶也吹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