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什么,又该怎么拿出来呢?
在周围转了转之后,大主教找到了两根细长的乐钟杆锤,这种属于乐器的金属小锤的杆子能够塞得进神像基座下的缝隙。
“啪嗒…啪嗒…”
小心的将泥灰填补的碎块一片片清理出来,防止它们掉落到缝隙更深处堵塞起来。
带着一种特殊的期待感,在清理了十几分钟,才终于将缝隙上的碎块清理干净。
内里的反光更加明显了,但也正由于反光,大主教依然看不清里头的究竟是什么,总之应该是个闪亮的东西。
金属锤的锤杆子够长,两根应该能尝试夹出来。
捏住两个锤头,他轻轻的将杆子伸进去。
“叮…”的一声让他心里一紧,随后另一根杆子也是同样触碰到了那东西,发出了同种清脆的声响。
‘希望没被我弄破吧!’
尝试了好多次,等到第六次提起来的时候,杆子上终于有了明显的分量感,那个东西应该没有滑落了。
大主教发誓,这些年来他从没有这么紧张过,额头上都是汗,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却要努力克制。
三十多公分长的缝隙好像永远也没有头,中间好几次他都能感受到杆子上的东西蹭到缝隙侧壁差点掉下下去。
拨动出来或许更方便,但大主教可不敢赌里面的东西会不会因为和石材的摩擦破损。
自称为教会大主教以来,沙多曼从没有听到过特殊的声音,一次都没有。
少年时代和青年时代,沙多曼政治热血,差一点就走上了圣职武装人员的道路,哪怕成为神官也依然是心怀教义的优秀传教士。
但随着地位的越来越高,沙多曼开始逐渐迷失本心,这之中除了权力的腐蚀,也有信仰的动摇。
身为光明教会大主教,这个传颂中由神亲自选拔的凡间代言人,居然信仰不坚定。
是的,这是事实。
大主教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神的声音”,一次都没有。
他不应该是凡间最接近神的人吗?如果连他漫长的等待中都没有感受到过神的存在,那么…神还真的存在吗?
这种动摇是信仰基石层面的,但这不会影响沙多曼对光明教会的维护。
教会已经成为一个庞大的权力机构和利益机构,为千千万万教会人员带来优渥的生活享受基础和崇高的地位。
在有些国家,光明教会的神职人员私底下被形容为“另一种贵族”。
这种说法遭到教会的强烈抵制,但事实也确实差不多。
或许没有什么意外,大主教会手握权力,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然后在其间帮助教会选拔出下一任合适的大主教。
可昨晚那种声音,那种一开始令沙多曼烦躁不已,但到了早晨明白其意义之后变得越来越在意的声音。
由欲念的智慧生灵总是习惯于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可能,沙多曼也不例外。
在沙多曼此刻的感觉中,越来越认定了某种可能:
那种开始听不清听不懂且烦躁的嘈杂,象征着沙多曼自己烦躁嘈杂的内心,而到了黎明前,权力和贪婪的欲望腐蚀了自己,而到了清晨才终于得以由片刻宁静。
那时候的自己,听清了那种声音,那种绝非来自凡尘的呼唤!
沙多曼的手臂颤抖着抓住终于被夹出来的东西,那是一个带着灰暗色彩的宝石,形状一眼就能看出有种散播光明的感觉。
‘那是…天界之音!’
“大主教,您怎么在这!”
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吓了沙多曼一跳让他身子猛然一抖,还好双手中的东西抓得牢。
“我找了您好久,尼尔洛主教和承接之手大人一直在等您,要不是有神侍说看到您往这走,我都不相信您在这…您,在干什么…”
来者是一个满头大汗的高级神侍,平日里负责大主教的饮食起居。
神侍眼中充满疑惑,此刻的大主教不但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而且身上沾满了灰尘,头发上也沾满了汗,面部更是灰头土脸,像极了干完重体力活的工人。
“咳咳嗯!我马上就去!”
沙多曼直起身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将这块暗淡的宝石藏在了身后。
“当……当……当…….”
山顶的中心大教堂,顶部的圣钟被敲响十二下,代表着召集圣山所有高级神官以上的神职人员前来。
已经洗漱过一番且换了衣服的沙多曼在一群几名神侍的簇拥下来到了大教堂门口,钟声以固定频率反复,敲完十二下会停顿几次钟声的时间然后继续。
直到大主教沙多曼跨入大教堂,顶部的钟声敲完最后一次轮回之后停止。
这个大教堂不是寻常人能来祷告的,通常只有那些帝国和国王的王子前来圣山领取教名,或者相应级别以上的事才会开启。
此刻宽广的大厅内,神侍们早就用一片片阶梯圆椅围着大神像形成一个半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