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歌不清楚这种伤口该缝合多少针,反正他起码缝了十几针然后收紧打了个死结才作罢。
用酒精喷雾往伤口上喷了几轮消毒,然后又撒上云南白药。
“纱布!”
伯爵连忙从包里翻出一块新的递过去,墨少歌轻轻按在伤口上。
崔莺同腿将猴王的头枕着,然后小心的从两侧开始缠绕绷带,将猴王的喉结露出,松紧度也不至于勒死它。
等一切搞定,几人已经是汗流浃背。
猴王的呼吸似乎是平稳了下来,不过还有一个棘手难题摆在眼前。
“队长怎么办?”
伯爵问这话的时候,没有人回应他。
小妹小心的伏低身子朝吕兵的脖子望去,并用手机对准了那里拍摄。
然后将照片给大家看。
吕兵脖子上的隐隐的黑线应该和猴王刚刚差不多,但看不清是否有很深的裂口。
几人甚至都不敢靠得太近。
“我觉得我们在想出万全办法前暂时别去碰他,就是没有下一个受害者,那种出血在队长身上来一次,他可未必撑得住!”
这个理由似乎合情合理,五人算是在心理上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猴群还是没什么大声响发出,剩下五人也累得不想说话,场面就这么安静下来。
“嘶我的身上好痒啊……”
墨少歌突然感觉不对劲起来,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种麻痒就变得难以抑制。
双手不同的抓自己外露的手臂和脖子胸口等处。
崔莺也觉得自己手上麻痒麻痒的。
她望着墨少歌和自己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是血!猴王的血有问题,快去小溪里洗洗!”
这种时候哪能犹豫,两人狂奔向不远处的小溪,直接纵身跳进了深不过脚踝的溪流。
“哗啦啦”的水流冲刷在身上。
两人不停搓动着身体上的污血,麻痒虽然有所减轻但却始终存在。
“小妹,把肥皂拿过来”
听到喊叫的小妹慌乱地翻着背包,还是墨清雪从自己哥哥扔下的包内找到了一块土黄色的肥皂,赶紧跑到溪边,直接用短剑砍成两半给崔莺和墨少歌一人一块。
用肥皂搓揉清洗,反复不知道多少次,身上的污血大部分都被洗去,但皮肤上却红通通一片,像是被打过的红痕一样。
直到两人从凉凉的溪水了出来,身上依然残余着麻痒无法根除。
崔莺只是手上有,墨少歌更是把染了血的上衣t恤脱了扔在一边。
“这血应该有毒,你们没沾上吧?”
墨清雪和伯爵以及小妹三人自己上下看了下,除了衣服上有一点点血渍,身上都没什么问题。
刚刚主要接触到猴王的也就崔莺和墨少歌,以及最倒霉的吕兵。
“兄弟,赶紧原路返回,到有信号的地方找人来救我们!”
墨少歌忍着麻痒,从一个包中取出一部分饼干和巧克力和一些空瓶子,然后将剩下的两瓶水和一包饼干连包还给伯爵。
“我们这需要我妹妹保护我们,杜鹃儿留下照看,能不能得救就靠你了!”
这么会功夫,墨少歌已经觉得自己体力下降的厉害,不知道是因为刚刚消耗大还是那诡异的毒血。
而崔莺也好不到哪去,只是看着吕兵发呆。
顺着她的视线,大家才发现,吕兵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发青发紫,显然他的体魄根本无法和猴王相提并论。
“快快快!靠你了兄弟!”
墨少歌急了。
“好!我马上去!”
伯爵这下哪敢耽误,背起背包马上就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现在距离天黑没几个小时了,要是暗下来可指不定走不走的出去了!
这可是人命关天了!
在伯爵冲过小溪对岸将要跨入树林的时候,崔莺像是刚刚梦游惊醒,转头冲着他大吼。
“打那个电话!打给特安组~!!”
只要是莺之所向编辑社的人,绝对明白这时候谁才是反应速度最快的,而他们每个人的手机中都记录了那个电话,像伯爵和崔莺这种还背了下来。
伯爵朝她挥手示意,表示明白。
而最开始引路的那七八只猴子中,也有三只从溪边跳进了树林,不一会就攀上了枝头在前头荡着叫唤。
看到这一幕,溪边清醒着的四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满身划痕衣衫破烂,临时营地的人看到伯爵的时候感觉他好像是从山崖滚了一圈一样,就找不到巴掌大一块完整的外露皮肤。
去时花了三个多小时,回来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伯爵可谓是拼尽了全力。
好悬在山里那比外面更早的天黑前回到了临时营地。
到了这里终于有了微弱的手机信号,伯爵在拨出电话的一刹那,脑子想的居然是以后一定要在文章中普及“户外活动必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