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锦冥突然低下头,吻住我的唇,“是那个时候吗?”
“哪个时候?”我问。
“失去我们孩子的时候,我没在你身边,琬琬,我亏欠你的,太多了。”他心疼地盯着我。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强来?”
“我发誓,以后不会了。”他保证道。
“发誓有什么用?发誓有用的话,世界上的人恐怕多半都被雷劈死了!”我不依不饶,我太贪恋这种被他宠着的感觉了。
“那你想怎么办?再恩爱一次,抵消?”他挑了挑眉。
我一阵无语,还没等我说话的时候,他就压了上来,开始吻我……
“越锦冥,我不要!”我想推开他,他的力气比我还要大,死死地扣住我的手腕。
“唔……”
我被他吻得头脑发蒙,半晌也没反应过来,只能抓着枕头等他结束,他疯狂了一阵子,才把自己心里的火气发泄出来。
这一次,我被折腾的很累了,便如他所说,连追究责任的力气也用光了,我的眼皮不停地在打架,大脑也越来越空白,渐渐的我睡了过去,除了窗外越来越大的雷雨声,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梦到了奉黎,梦到自己躺在床上,圆乎乎的大肚子代表着我即将临盆,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在我身边走来走去,直到我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
之后,所有的一切都离我远去了,我看到奉黎站在我对面,周围很昏暗,还下着雨,奉黎的脸色很苍白,到他却笑着。
“娘亲。”
“奉黎,”我闭上眼睛,抚上他的脸,手指轻轻抚过他英俊的轮廓,那一点冰冷的触感,让我再次确认了此刻的真实。
“奉黎,你回来了?你没走?”我难以置信。
奉黎笑了笑,“我一直都在,娘亲,我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只是你看不到。”
“我以为你魂飞魄散了。”
“娘亲,你知道吗?这世上比魂飞魄散更可怕的,是暗无天日的等待。”
“什么意思?”
我想多问些事,却见他转身离开了,黑暗中,他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决绝。
我没有阻止他,没有大吼大叫,这一次我平静的面对了。
漫长的黑夜吞噬了我,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我的心蒙上了一层阴影,直到天亮以后,我睁开眼,才彻底被释放。
越锦冥正撑着脑袋卧在一边安静地盯着我,我揉了揉眼睛,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怎么了?”我问。
越锦冥替我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在我脸颊上印上一个吻,“你好美。”
我的脸一红,“流氓!”
“你这么美,就算再正经的人,都忍不住要对你流氓。”
“无耻!”
“我愿意做你的流氓,只对你一个人无耻。”他这土情话把我逗乐了。
我笑出了声,边笑边去掐他腰上的肉,“好啊,你最好别后悔,因为,我无耻起来也是挺可怕的。”
于是,我们围绕着“谁更无耻”这个话题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讨论,一直进行到很晚才从床上爬起来。由于知道我怀孕,我的一切全被越锦冥包了,就连刷牙都被他悄悄换了温水。
高贵的鬼王大人,瞬间成为了我的奴仆,为我端茶递水,嘘寒问暖。
吃过早餐后,我被强制性宣布,以后哪儿也不准去,就连我的电话也被他杜绝了。
我突然有点歉疚,或许林伊泽会觉得我跟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根本就不会当回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安心下来了。毕竟有时候头脑一热做出的事,很容易造成不好的后果。
庆幸的是,林伊泽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这说明他或许也和我一样,后悔了那个决定,我们就像两个逃犯,逃避着应该承受的后果。
“还算识相。”越锦冥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我苦笑着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从越锦冥那天离去后,我的身体就会出现很奇怪的反应,那种感觉让我有撞墙的冲动,惹得我一阵暴躁。而此时,那种感觉又一次出现了,就像埋在我身体里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炸裂。
我忍受着那种难以忍受的感觉,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之后,我感到呼吸都开始困难了,我捂住嘴巴,强忍住呕吐的冲动,两条腿微微打着颤,仿佛一个站立不稳便会摔倒……
“琬琬?你怎么了?”越锦冥发现了我的异常,来到我面前把我扶在了沙发上。
我发现我根本坐不住,好像得了多动症,必须要不停地运动才会好受一些,渐渐的,我的皮肤开始瘙痒,明明什么都没有,却总也忍不住去挠一挠。
“难受……好难受……”我痛苦地在沙发上打着滚,越锦冥在一旁随时准备扶住我,大概是怕我摔下去。
“哪里难受?”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全身都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