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一条卫生巾奔进厕所,把自己的衣服脱掉,越锦冥很有先见之明,准备好了干净衣服放在一旁,等我处理完卫生,只需要换件衣服就好。
我出去的时候,越锦冥正靠在门边盯着我,眼底浮现出戏谑的神色,我骂了一声“没良心”,重新回到床上。此时床上已经焕然一新了,越锦冥歪在我身边,头枕在我腿上轻轻地蹭着,也许他的表情并不萌,可我心里却苏炸了。
母性泛滥的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他柔软的头发触碰到我的五指,更激发出我内心的怜爱之情。
“琬琬。”他叫了我一声。
我看着他,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还在气吗?”
“没有啊。我没那么小心眼。”其实我就是那么小心眼。但我没再生他的气了,从他照顾我一夜那时候开始,我心里的气就消失了。
“琬琬,还记得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吗?”他的眼底浮现出回忆的光。
“记得,怎么可能忘呢?我可是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了。”我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实际上是为了调侃他。
他叹了口气,“从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心里就像缺了些什么,当我第一次尝到人血的味道,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吻住。。在那之前,我还听到了她的呼唤,我看到你,就好像心里缺的那一块被填满了,可是这个世界太吵了,我需要安静,于是我就擅作主张把你带进了山洞里。
我并不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意味着什么,又为什么这样做,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迷喂我血时的感觉,你可能以为我变成了一个吸血怪物,但实际上最令我迷恋的,是你吻我。”
“那你为什么要谎称需要我的血?”我质疑的问。想想之前每次都要付出破相的代价,我就心痛。
“因为我不清楚这一点,我只知道,我需要你。”
我的手把玩着他的头发,在他柔软的短发里来回穿插着。。接着,我滑向他英挺的双眉、睫毛。他的睫毛很长、很浓密,却不是属于女性的那种美,他脸上每个细节都是一种独立的美,而将它们组合起来,更是帅得惊世骇俗。
我的食指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之后是那双苍白的唇,他的下巴处隐约有胡茬冒了出来,我蹭了两下,很扎手,硬的有些吓人。
我正要收回手的时候,他忽然握住了我,拉着我的手,将手掌摊开放在他的胸口上,我几乎能感觉到隔着一层衣服,他健硕的胸肌。我的呼吸有些困难,头也昏沉沉的,心里涌起一股燥意。
“如果可以的话,请把心交给我,不要让我成为一个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好吗?”他认真地问。一双深沉的眸子里浮现出孩子般的天真。
我抿唇,眼里满是笑意,“你是不是傻?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全部,你还记得吗?”
他握紧了我的手,“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那不就得了,那刚才又说什么傻话?”我无可奈何地嗔怪道。
他终于肆无忌惮地笑了,将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良久,他起身将我拥入怀中,在我出神时,扶着我躺在枕头上。他爬过来,吻了吻我的脸颊,说:“好好休息,不要伤神。”
我乖乖点头,看着他侧身在我旁边躺着,盯着我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又开始困乏了,双眼沉重的直打架,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这一次我睡的很沉,什么都没有梦到,时间过得很快,也许对于他来说十分漫长的一天,在我的睡梦中只是短短的一瞬。
我是被一阵喧哗声吵醒的,只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在讨论什么,我咳了几声。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下去,小腹还是坠痛的厉害,我已经下不了床了,从外面那些讨论声里都能猜出是导演来叫人了。
“咳咳……”我吸了口气,抑制住咳嗽的感觉,对外面喊道:“锦冥,你进来一下。”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没过多久,越锦冥就走了进来。
“是剧组的人吗?”我问他。
“不许去!”他没回答,反而强硬的说。看来这次是铁定不让我去了。
我想了想,说:“你就是让我去,我也去不了了,咳……”我又咳嗽了一声。
他走过来,担忧地皱起了眉。。“还是不舒服?”
“还好,就是嗓子有点痒,还有就是……肚子很不舒服。”我说到这里,尴尬了一下。
他抿唇,“需不需要我帮你暖暖?”
“如果可以的话,那最好不过了!”我没有推辞,痛经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简直太痛苦了,我有时甚至会有想死的冲动。
“可是那些人……”想到外面应该有一堆来喊我的人,我就有些失望了。
“等我一会,”他说了一句,转身往回走去,结果没过多久,他就淡然地回来了。
越锦冥脱掉鞋子坐上床,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的手是很凉的,所以当他的手伸向我的小腹时,我是万分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