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谦冽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公司有急事，需要去处理一下。”
白慕姝知道莫谦冽是工作狂，只好道，“好吧。”
“你继续睡，时间还好。”莫谦冽帮她把被角掖好。
白慕姝“嗯”了一声，闭上了眼。
但她并没有急着睡去，而是张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她听到莫谦冽下了楼。
约莫半个小时后，楼外传来汽车驶离的声音。
白慕姝掀开被子跳下床，跑到窗边，小心地探望窗外的情况。
的确是莫谦冽的座驾往莫氏宅邸外驶离出去了。
白慕姝迅速拿出手机，给徐来声打了个电话。
第一遍，没有人接。
第二遍，响了好久，才终于被接通，传来徐来声睡意浓浓的声音，“喂，慕师姐，现在才几点啊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可是才刚睡下不到两个小时啊！”
“谁不是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白慕姝惹不住怼了回去，“赶紧清醒起来！我要说大事了！”
“什么大事啊？”徐来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以为意。
“你知道谦冽为什么会知道曹明测骗各地机构资助的事？手上还有那么多证据吗？”白慕姝声音沉了几分。
徐来声清醒了起来。
这个问题，他在从通县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思考了。
他原本还想拉着萧羽和杜似雪探讨一下这个问题的。但因为一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实在是太困了。他还没来得及探讨，就撑不住睡觉去了。
“他也在调查曹明测？”
白慕姝：“是的。”
徐来声：“为什么？”
白慕姝：“他说，因为曹明测一直找我麻烦，他看曹明测不顺眼很久了，就派人去调查他了。”
徐来声默了几秒，“倒的确像莫谦冽的作风。”
白慕姝：“但是，我想跟你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你还想说什么？”徐来声问。
白慕姝轻叹了口气，“谦冽跟我说，他派人在调查曹明测的时候，发现有其他人也在调查曹明测。”
这一次，徐来声沉默了良久。久到白慕姝错以为电话是不是断线了。
“他发现的其他人……不会是小羽羽和似雪吧？”
白慕姝：“我怀疑，极有可能是的。不然，我想不出还有谁在那个时间段也在调查曹明测了。”
“小羽羽和似雪调查曹明测时，做的挺隐蔽的。莫谦冽应该暂时查不出是他俩。”徐来声沉吟道。
“你说的对。谦冽的确还不知道是他俩。但，就像你说，只是’暂时’。现在谦冽在怀疑，曹明测为什么不惜毁了一个稳赚的项目、不惜抱着得罪莫氏集团的风险，也要和我作对诬陷我。所以，我们绝不能让谦冽从曹明测那问出一丁点事来。不然，我们就都暴露了。”白慕姝捏了捏眉心。
“我明白。如果昨晚莫谦冽没有出现，事情由我们自己解决了。现在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徐来声口吻变得严肃了起来。
“曹明测现在在哪？”白慕姝又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