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彤醒过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大土豆在床尾站着,脑袋上正散发着雾气,让房间内的空气湿润起来。 李依彤躺在床上伸个懒腰,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舒展身体。 她感觉很奇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没有嗓子干,也没有头晕恶心,可自己昨晚明明喝醉了。 关于昨天晚上在苏哲后背睡着前的事情也记得很清楚。 李依彤用手扳着后颈,来回扭了扭脑袋,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衣服,只脱了高跟鞋。 心里更加纳闷,苏哲这个老公当的,连自己衣服都不敢脱了?不知道穿着衣服睡觉,容易感冒嘛! 趿拉着棉拖,走到客厅。 “老公,你干嘛呢?” 苏哲这会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螺丝刀,正在拆手机的电路板。 他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了。 苏哲神情专注,撵着手里的螺丝刀,也没看李依彤,“哦,我把手机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李依彤朝上翻了白眼,“得,又得给你买新手机了。” 说着,将自己外衣褪去,扔到一旁的椅子上。 “对了,我给你熬了粥,在厨房放着。凉了的话,你再热一下。” 李依彤转身走进卫生间,将内衣裤丢出来,“我先洗个澡,你帮我把内衣洗了,记得用开水烫一下,阳台有专门的内衣清洗剂。” 学医出身的李依彤,有轻微的洁癖。 家里买了好几个盆,泡脚一个,洗内衣一个,洗文胸一个,洗袜子一个,绝对不能混着用。 每每想到吕严肃曾经说过自己都是内裤袜子一块丢进洗衣机,李依彤便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内心暗自鄙夷。 咦……活该你这么大了还是单身狗! 苏哲当年能够成功追到李依彤,跟自己自身爱干净是脱不了干系的。 “啊?”苏哲转过头,李依彤已经将卫生间的门关上了。 看着地上的衣物,苏哲挑了下眉毛。 世道真是变了,男人都要给女人洗衣服!而且还是内衣! 苏哲暂时没有去管,继续埋头鼓捣手中的电路板。 这个应该是电阻。 电容? 晶体管是这个吧? 苏哲按照事先在网上查的资料,一一进行对比。 了解完手机构造之后,又将手机重新组装起来,依旧可以正常开机。 到厨房将气灶打开,往锅内放了篦子,又把冷掉的鸡蛋饼丢进去,和小米粥一起进行加热。 家里常用东西的基本操作,苏哲已经学会了。 下一步,就是了解其中原理。 拿盆接了热水,捡起李依彤的内衣。 李依彤忽然拉开卫生间的门,歪着脑袋,双手在满是泡沫的头发上揉搓,“老公,你分开洗,蓝色这个盆是洗文胸的,红色那个是洗内裤的,别搞混了。” 她这时候才想起来苏哲肯定把这种事也忘了。 苏哲目不转睛的盯着李依彤,整张脸涨的通红。 李依彤意识到哪里怪怪的,脸也红了下来,撅起小嘴,“看什么看,跟没见过似的……” 说着,连忙用脚将门给关上。 苏哲回过神来,微微耸肩,小声嘀咕,“可不就是没见过嘛。” 低头看了看内衣,将文胸先扔到一旁,走到阳台洗衣服去了。 对于内衣,苏哲已经没什么新奇感了。 他在手机上查了查,不仅看了各式各样的内衣,连穿衣服的模特都看了个遍。 有这么好用的东西,不看白不看。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种……咳咳,思想跑毛了啊。 其实在这种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再单纯的人也会受到影响。 苏哲洗衣服的时候,在想,要是养只妖精帮自己打扫家务就好了。 扭头撇了撇,正跳的欢脱的大土豆,轻轻叹气。 这个大土豆,毛都不会! 李依彤吃饭时,身上只裹了件浴袍,头发也用白色毛巾裹了起来。 家里有暖气,跟苏哲睡都睡过多少次了,自然显得很随便。 苏哲腰板直挺挺的在旁边坐着,目光始终停留在电视上。 尽力克制自己不往李依彤身上看。 他倒是想看来着,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自己忍不住。 爷爷经常告诫自己,色字头上一把刀,要克制自己的欲念。 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一名记者手持话筒,对池江进行采访。 “您好,池组长,您能谈谈为什么会选择天眼这样的公司合作吗?” “嗯,我知道大家对天眼公司都很陌生……” “根据本台记着了解,天眼公司将针对下岗人员开展职业培训,创造更多就业岗位,为市民提供良好的就业环境……” 李依彤喝了口粥,忽然想起手机的事,“老公,你手机呢?” 苏哲将手机推了过去。 李依彤打开看了看,卧槽?(二声)好了? 谁规定,女神不会说脏话的! 恰好吕严肃这时候发了条微信过来。 李依彤直接点开。 不要说什么夫妻之间应该保留些隐私,老婆查手机,你不给查试试? 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是轻的! “苏哲,下午有事没?我一学姐是心理医生,你情况我跟她说了,让她给你看看。是位大美女哦。” 李依彤按下发言键,故意装出嗲声嗲气的语气,“好呀好呀,哪位学姐啊?也让她给我看看呗。” “依彤……苏哲呢?” “在旁边呢,怎么了?我说吕严肃,你现在可以了啊,扯红线都扯到已婚人士身上了,你怎么不给你自己扯一根呢?” “开个玩笑嘛,我说真的,人家确实是心理医生,国内都出着名呢。沈主任是脑科大夫,他懂个屁心理。” “行了,我也跟你开玩笑呢。下午两点,建业广场太冰洋咖啡见。” 李依彤也想找心理医生问问,看看有什么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