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年长者看向梅盖尔斯,声音低沉道,“你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弥补的办法?”
“弥补?你是在开玩笑吗?”梅盖尔斯摇头,“你我都清楚这放逐之界存在的意义,枢石作为单一的能量支撑,除了那位的佩刀外,恐怕连你家大人都无法毁掉。”
“一旦被毁,你认为能用什么弥补?我们现在所能做的,不是弥补而是阻止和预防。”
听完梅盖尔斯的话,年长者的眉头依旧紧皱。
北域覆灭至今才不过十日,南域便遭受覆灭,仅仅只有数十日两域便覆灭殆尽。
四域一州如今也只剩下了两域一州。
似乎看出了年长者心里的怀疑,梅盖尔斯继续补充道,“据我所知,想要离开这里,就要将每个域境中的枢石毁掉,而被毁掉枢石的域境,除了主宰之上,谁也逃脱不掉覆灭的下场。”
说到这,梅盖尔斯似笑非笑的看着年长者,“所以,如果你不做出对策也没关系,毕竟到最后最大的受益者可是咱们。”
年长者的脸色顿时黑沉下来,瞪了他一眼后便道,“小虫子,你激我也没用,我不可能抛下西域去救那些跟我毫无瓜葛的域境,另外唇亡齿寒的道理也不用你说。”
“不过,”年长者话锋一转,“我还是决定按照你说的试一试,去阻止一番。”
话毕,他伸手向后一招,空中泛起层层涟漪,约莫二十多名月袍人从涟漪中走出,缓步来到众人面前。
原本懒洋洋站在一旁的大朱吾皇,在这群连脸都被帽衣遮蔽的家伙出现时,便察觉出了几分不同寻常。
尽管每个人的周身都毫无波动气息,但却给大朱吾皇一种潜在的危机感。
梅盖尔斯眼睛一亮,“不错,你这回倒还真舍得下血本了。”
年长者冷哼一声,“这些人,都是我这些年幸苦培养出来的,也是西域的根基,假使他日没能阻止,抑或者我这群人全军覆没,那咱们就老帐新帐一起算!”
梅盖尔斯挤眉弄眼的想要套近乎但被瞪了回来,只得点头郑重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否能够阻止成功,但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他深深的看了梅盖尔斯一眼,招手说道,“赶紧滚吧,王主现在在休息,没空搭理你。”
梅盖尔斯忙不迭点头,冲着那一众月袍人振臂高呼,“都跟我走,伟大的绝息之王引领你们!”
一阵风吹过,没有任何一人挪动脚步。
高举着手臂的梅盖尔斯尴尬的站在原地,“老,老头,他们怎么不听指挥……”
年长者并未说话,而是对站在一旁的大朱吾皇躬了躬身,“有劳大人了。”
大朱吾皇一愣,很快便明白了其中意思,拱手道,“请老先生放心,我一定拼死阻止。”
年长者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我就不送了,月神宫被毁,需立即修缮。”
顿了顿,他又开口道,“另外中州那里,能不要接触,就尽量不要接触。”
不等大朱吾皇问其原因,梅盖尔斯便一把揽过他,摆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整天婆婆妈妈的……”
“滚!”
耳边躁怒声响彻天际。
……
一共二十二人,承驶着一种黑木制的长船只用小半日便驶出了西域。
这种黑木长船有个雅称,名为离航,只需用灵气做推引便能在云海中畅行无阻。
站在船首,大朱吾皇放眼远眺去,只见南域中,撕裂的云层携带混黑物质在暴躁的翻涌着,黑墨般的巨水肆虐,陆地下沉没有任何生机。
莫名的,大朱吾皇心头悸动不已。
他亲历过北域的陷落,无数生命浮沉在黑水中,绝望的等待被吞噬,谁也逃脱不掉。
这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梅盖尔斯那欠揍的脸也凑了过来,“想什么呢,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大朱吾皇勉强一笑,随即说道,“你说,如果我没有来到这里,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就是在想这个?”梅盖尔斯撇了撇嘴,然后点了点头,“的确,没有你的出现,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大朱吾皇一愣,随即回想到昊有容那天的和他的对话。
‘你要做的只有两种选择,拯救和毁灭。’
看着大朱吾皇陷入沉思,梅盖尔斯继续说道,“即使你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仍旧会发生,只不过会以另一种形式推迟发生。”
“仍旧会发生?”大朱吾皇纳闷道。
梅盖尔斯点了点头,“每个到达主宰之上的家伙应该都能够察觉出,负责维持能量平衡的枢石已经日渐式微,最终碎裂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眼下的这种场景,不过是提前了而已,无论与否,”他看向大朱吾皇,“不过,眼下却出现了一个变数。”
大朱吾皇看向他,忽然有些明白了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