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槿的话说完,男人握住她柔软的手,眉眼深情如斯:“你的话,我信了。”
随后,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身后,扣着女人的脸吻了下去。
这次的吻,不似之前的温柔,带着一种冲动,还给人一种被侵犯的感觉,他气息紊乱,吻着她的唇舌流连深刻。
慕槿抱着他,甘愿由着他。
她知道,男人的占有欲大多数时候比女人更甚,也知道,厉憬谦这一刻大概是介意的,介意曾经有那么一个人,让她深爱之后还念念不忘多年。
人都是这样,想要的得到了,又开始介意更多。
他的吻已经流连到女人脖颈处了,气息紊乱,急促而不容拒绝,为了承受他的吻,她抬手抱住了男人的后背。
然后——
她整个人都被压在了柔软的沙发里。
大概是因为一直没有拒绝吧,原本只是一个吻就可以结束的东西越演越烈,
直到她感觉到男人有力的手臂圈着她,将她抱了起来,朝卧室走去。
床底亲昵,抵死缠绵。
贯穿占有她之前,男人还不忘戴套。
……
在床事上,女人永远抵不过男人的体力,事后的慕槿感觉自己小死了一次一般,她靠着他的胸膛,柔软的声音响了起来:“厉憬谦,你很生气吗?”
“没有。”
“你不生气的时候,在床上不是这个样子。”
虽然,他也算不上是虐她,只是要的有些狠。
但平时,没有这么大的戾气。
她问话的声音落下之后,男人吻着她的耳朵,压在她纤细腰身的手抱得她更近,低低哑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嫉妒。”
慕槿当即睁开了眼睛。
她其实知道他嫉妒,但是知道和亲耳听着男人说出来是两回事。
慕槿转过了身,对上他的视线:“厉憬谦,我只跟你一个人这么亲近过,第一次也是给了你,对我来说,你是往后余生陪我到老的丈夫,我很珍惜我们之间来之不易的感情。”
说完这些,她好像是为了表示强调般,又补充了一句:“我很珍惜你。”
话落,她靠在了男人的胸口:“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点过去,但那只是过去,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对不起……”
她声音很低,话落之后往他怀里又靠了靠,才继续道:“你能别介意吗?”
他心底那点不舒服轻而易举地被女人几句话打散了,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沉声落下一个字:“嗯。”
慕槿抿唇,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凑到男人主动跟他接吻。
厉憬谦当然是来之不拒。
……
转眼间,江承御和聂诗音订婚的时间到了,慕槿受邀参加,是跟厉憬谦一起的。
去会场的路上,驾驶座上一直开着车的男人面色严肃。
她靠在副驾驶上,盯着他:“厉憬谦,你跟我说说话啊?”
男人看了她一眼,嘴角牵出几分弧度:“想听什么?”
“你看起来不高兴。”
“没有。”
慕槿坚持道:“有,很明显了。”
他轻笑:“所以?”
她声音很温柔,满口的商量语气:“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家,好吗?”
男人眉骨微动了下:“你也不去?”
后者答的毫不犹豫:“对啊,你的心情对我来说比前任的订婚宴要重要很多,我去只是为了沾沾喜气,不是为了让你心里膈应。”
厉憬谦抬起一直扶着方向盘的手,摸了摸她的脸:“既然江承御请了你,那就去。”
慕槿很配合:“我听你的。”
他勾了唇。
虽然之前在家的时候,她已经跟他解释过,可当时听了是觉得真的没什么了,但真到了她要再去见他的时候,心底的某系东西像是泡沫一样再次漂浮上来。
慕槿知道,有些缺失的安全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被磨灭的,也无法通过简单的三言两语去改变,因为它可能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某个人的身心。
毕竟,她在婚后还想了江承御三年。
这种行为对厉憬谦来说,像是一把利刃,不动声色地一刀一刀割在他的心上,最终血肉模糊。
她自责,内疚,想尽可能地弥补。
但有时候很多东西不是想,就真的能抚平。
……
订婚宴跟想象之中一下,盛大唯美。
但慕槿挽着厉憬谦的手臂步入会场时,脸上没有一点点的羡慕,反问,平淡的波澜不惊,她上前跟江承御说了简单的祝福语,交流并不多,纯粹的一个看客。
只是,她挽着厉憬谦在会场随意走动的时候,被人撞上,晚礼服上沾了酒渍。
女人并没有想太多,理所当然地去洗手间清洗,可出来的时候,厉憬谦不见了,她问了旁人,说在是在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