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非所问:“你昨晚喝醉了,还记得么?”
她靠在副驾驶上,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淡淡地道:“不太记得,据说是你送我回来的?”
“嗯,你醉的厉害,我直接抱着你上了楼,顺便观摩了你的房间。”
聂诗音,“……”
“哦。”
她没什么绪地落下一个字。
江承御想着她昨醉酒之后对自己那么的样子,不自觉滚了滚喉结,勾唇朝着女人笑了下,道:“那么,我现在送你去公司。”
聂诗音靠在车座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江承御啊,你怎么总是说些废话?我坐在你的车上难道不是在等你送我去公司吗?”
他笑了下,发动引擎。
车子驶出去的时候,男人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嗯,只要是跟你说话,不管是废话还是其他话,我都喜欢。”
她“啧”了一声,评价道:“麻。”
“你可以当成话来听。”
“说话的男人最不靠谱了。”这句话,她说的颇为傲。
江承御顺着她的话茬追问:“那诗音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靠谱?”
她做思考状,片刻之后出声道:“男人这种生物,一定不要听他说了什么,比如江先生这样好听话常常挂在嘴边,其实是不靠谱的,听一听是觉得不错,但是仔细想想,就会觉得……嗯,他这么夸我了,那之前必定也这么夸过其他女人。这么一想,就不美丽了。所以啊,看男人一定要看他做了什么。”
他嗤笑。
什么乱七八糟的狗理论?!
但他并没有拆穿她,而是很配合地问了句:“你想让男人为你做什么?”
“这个我没想啊,主要还是看男人的自觉。”
江承御,“……”
要求真高。
他勾唇,继续跟她聊天:“有想过自己要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么?”
“嗯,这个必须想过。”
“介意说来听听么?”
聂诗音随口道:“不介意啊,这么说吧,其实我这个人懒的,所以我想要一个会帮我搞定所有家务的老公,做饭洗衣啊什么的,干净一点,然后可以听话一点,不管我是对是错他都会顺着我的心意哄着我,唔……反正一定要让我开心,毕竟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了。”
江承御觉得,她提出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多么难为人的要求。
但是么——
给人一种聂小姐不是在找老公,而是在找佣人的错觉?!
他一时兴起,瞥了正处于幻想中的女人一眼,玩笑般道:“我说……你怎么不直接去找个男保姆?”
闻言,她不喜地瞥了他一眼。
这男人是在讽刺她吗?!
聂诗音白了他一眼,毫不示弱地道:“男保姆不能陪睡,我要的合法的丈夫,可以暖可以陪睡的。这么说江先生应该可以理解?”
“听起来,你现在似乎是对男人有需求了?”
聂诗音,“……”
臭男人。
她瞪他,反问的语调有点要呛声的意思:“我二十四五了,对男人有点需求不应该吗?”
江承御勾唇笑笑:“什么都敢承认,诗音你很坦dang)啊。”
“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成年男女,多正常的话题。”
“嗯,也是。”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脑子里想的是昨天醉酒色迷心窍的女人说他好看,让他给她喂饭,还说喜欢他,还……吻他。
尤其——
这女人无师自通地吻了他的喉结。
回想一下,那柔软的触感真是至今都让人难忘。
后来,他抱了她。
温香软玉的体靠在他怀里时,心底的某种冲动轻而易举地窜了上来,可惜,他很清楚即便她醉酒了,也不能对她怎么样。
要有点耐心。
优秀的女人,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得手的。
但征服之后,应该会很有趣。
原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就这么突然停了下来,聂诗音有些奇怪,扭头看了江承御一眼:“你怎么不说话了?”
男人反问:“你很想听我说话?”
她当即否认:“没有,就是感觉天还没聊完。”
“嗯,意犹未尽么?”
聂诗音,“……”
他怎么这么讨厌?!
她就是觉得聊了一般突然安静了,好像还没聊完……而已。
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她多稀罕给他聊天似的。
算了,闭嘴沉默吧。
车厢就此安静下来,红灯路口的时候,江承御扭头看她:“靳向阳最近还安分么?”
“安分的。”
“嗯。”
聂诗音听他问完这句话,不经意间又响起他给她股份的事,仔细想想,他是什么时候有的聂氏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