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诗音安安静静地听完了江承御的话。
怪他么?!
即便怪他,也不是因为订婚宴上要挟她见他的事。
而是因为……他一开始出现就对她频繁示好,勾起她心底对他的喜欢,又被她发现他只是把她当成了别人的替代品。
她其实很伤心。
但是她的自尊和骄傲不许她低声下气地去求一个男人的。
况且,感这种事怎么能靠求呢?!
偏偏又在这时候,聂老去世。
聂诗音收了思绪,漫不经心地对着电话道:“所以你是后悔见我了?”
他很坦然,说的都是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觉:“怎么会?平心而论,我不后悔,对你订婚失败这件事心里还存有几分愉悦,但不想看着你因为这件事被推到众矢之的位置。毕竟,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对困难。”
她抿唇,心平气和地道:“这件事不怪你,靳向阳应该早就想好要在订婚宴上做些什么了,没有你,还会有别人,不过江先生,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可以不要插手我的事,以免给我造成新的困扰,就这样,挂了。”
话落,女人直接挂了电话。
她需要冷静,更需要整理绪。
她应该,也必须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聂氏上面,而不是男女之间的问题上。
江承御的存在,无疑影响着她的心绪。
可——
即便电话挂断了,当她脑海里浮现今天在酒店房间他单膝下跪深款款地对她示的画面时,心底还是油然而生一种异样的绪。
他还吻了她,分明是啃噬撕咬的吻,却又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教人心动的同时,也教人难过。
有时候她不明白的。
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可以心底想着一个女人,再同时去招惹另一个女人?!
不应该把前者忘的干干净净的时候,再重新开始一段感吗?
只是因为……那个女人不可能了,所以就选择退而求其次?!
……
第二天。
聂诗音刚到公司,经过秘书处的时候,有秘书走过来,看着她提醒:“董事长,靳董事在办公室等你。”
意料之中。
她淡声问:“来多久了?”
“十分钟左右。”
“嗯。”
应声之后,女人踩着高跟鞋进了办公室。
她看了一眼在沙发上坐着的靳向阳,没有主动跟他说话,而是有条不紊地朝办公桌前走去。
靳向阳过来,无非就是挑刺儿的,她主动跟他说话,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等女人在办公椅上坐下之后,靳向阳从沙发上起了,大概是觉得为聂氏资历那么深的元老级人物,居然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无视,传出去有辱威名,他怒气冲冲地朝她走了过来。
站定之后,盯着她道:“聂诗音,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她掀起眼皮,淡淡地看着靳向阳:“事到如今,靳叔叔难道还想让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前辈尊敬吗?”
“你什么意思?”
“你原本就没打算让我跟子衍订婚成功,对吗?”
靳向阳冷哼一声,开始细数她的罪行:“昨天没有按时出现在订婚宴上的人是你,靳家和聂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还连带着丢了聂老的脸,你这么一个不分轻重的小姑娘,到底是凭什么坐在聂氏董事长的位置上?”
“凭什么?就凭我手里的股份最多,凭我原本就是既定的继承人,这还不够吗?!”
中年男人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他没想到聂诗音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说句话还这么趾高气昂,连声道:“好,好,现在闹得这么难看,你居然还敢在这里跟我叫嚣,是不是不管聂氏陷入怎么样的局面,你都会霸占着聂氏董事长的位置不放?”
“原本就是我的,算什么霸占?!”
话落,她又道:“况且,为聂氏的董事,股价下跌,靳叔叔难道不该努力去解决问题吗?一大早无所事事地等在我的办公室,只是为了来弹劾我的罪状,这么迫不及待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靳向阳的声音一下子就提了上来:“聂诗音——”
她挽唇一笑:“听着呢,靳叔叔年龄大了,别是气也跟着大了。”
“好,我为聂氏董事,自然会去解决问题,但是你昨天凭空在订婚宴上消失,给我个说法,给聂氏上下的董事一个说法。”
聂诗音扯了扯唇,她看着靳向阳,无所畏惧地道:“靳叔叔,我为什么没出现在订婚宴上,你难道不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你跟一个男人进了房间这样的事,需要我替你说出去?”
她脸色白了白。
但又一想,江承御是什么人,海城炽手可的投资家,多少企业找着他求投资寻合作。
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