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诗音的心似乎随着这周围的黑暗,跟着一点点下沉,沉到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
半夜十二点,女人迷迷糊糊地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在书房的椅子上坐着。
她其实应该靠着沙发坐的,反正也不工作,沙发上睡起来,至少是比办公椅要舒服一些的。
聂诗音后知后觉地起了,她没有开灯,抹黑从书房走了出去。
自己的家,自己的书房,布局她很清楚,所以一路还算顺畅,没有磕磕绊绊到什么。
女人回了卧室,洗过澡之后就上了。
天黑了。
她只知道自己必须休息,不然明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医院看爷爷的时候,他会担心。
她应该懂事一点,不能让爷爷担心。
漫漫长夜,聂诗音虽然睡着了,但是却做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梦。
有时候还会失控地叫出声。
聂宅的佣人都休息了,没有人知道她一个人正在经历着怎样的煎熬。
……
这样的子其实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一个安静惬意的中午,聂老彻底离开了。
临走之前,他还见了陆轻歌一面,交代着上次拜托她的事,生命的尽头,他最担心的,不过一个聂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