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结婚,站在我身边无条件支持我,这就很好,无人能企及的……好。” 他说的真诚。 可江竹珊觉得这只是因为她喜欢他而产生的本能,并不可以算是对他好。 女孩儿咬唇,又道:“那……你觉得我脾气差吗?” “还好。” “还好就是有点差?” 宋时很少会笑,即便笑,也是轻勾唇角不动声色的笑。 正如现在,他唇角微扬几分,将她的手举起放在唇边吻了下,掀起眼皮看着她:“女人么,有点脾气很正常,况且,身为你丈夫,能让你发脾气自然都是我的不好。” 她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低着头盯着被男人吻过的地方,喃喃道:“你每次都说好听话哄我。”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女孩儿仰脸,跟他对视:“那你说,我把避孕套扔你脸上的时候,你有没有在心里鄙视我恨我,说这个女的竟然敢这么对我?太放肆了!找机会我一定要磨磨她的脾气!” “我没那么想过,你做的很对,是我活该。” 江竹珊,“……” 哎,态度这么诚恳。 她撇了撇嘴:“你把我哥做的早餐都吃了,再把你做的另一份也吃了,然后我原谅你。” “就这么简单?” “不然……我还能怎么样呢?” 宋时拉住江竹珊的手腕,将她揽入怀中,薄唇轻吻了吻女孩儿的头发,香气溢入鼻尖的时候,男人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晚上回壹号公馆住,好么?” 她没答应,也没拒绝。 “怎么不说话?”宋时追问。 她回抱住男人,清脆悦耳的嗓音响起:“明天我哥哥订婚,订婚宴在晚上,你傍晚的时候来这里接我过去,然后晚上我跟你回壹号公馆好了。” 他闻言欣喜,抱得女孩儿更紧:“嗯。” 江竹珊松开宋时的时候,在男人脸上偷亲了下,笑嘻嘻地看着他。 宋时深眸注视着调皮的女孩儿,心底溢出点点满足。 与此同时 江竹珊低下头,把男人的手掌拉起,轻轻握着,笑靥如花地看着他,脸上有种成熟的认真:“他们都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那我们相处,如果你做错事了,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两次,又因为你是我老公,可能还会有第三次,但是应该不会有五次六次七次。因为有些事情做得多了,人是会慢慢寒心的,你明白吗?” 宋时的手被她握在,那触感是很舒服的。 而且她拉他的手这个动作,简单纯粹地让人……心动。 可听完江竹珊的一番话,他却犹豫了。 宋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真的就会做出什么让她寒心的事情。 因为不确定,所以内心深处总想找点什么以防万一,或者提前给自己一个心理准备。 男人滚了滚喉结,目光深深地盯着江竹珊:“如果我让你寒心了,你……会怎么做?” 她轻轻拉长音调“嗯”了会儿,仰脸看着天花板像是在很认真的想。 片刻后,她笑着对上男人的视线,一本正经地开了口:“能让我寒心,你绝对是做了天大的错事,那以我瑕疵必报的性格,说不定就真的联合宋二公子对付你了,然后把song从你手里抢过来,把你弄下执行总裁的位置赶出song,再和你离婚。” 离婚?! 听到这两个字,宋时整个人都僵硬了。 男人的眸色暗沉的可怕,心底猝不及防地蔓延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尖锐疼痛感。 在某个无形牵制着他的空间内,好像蔓延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世纪危机,他想做点什么挽救却只觉心有余而力不足,有个笑脸明艳又张扬的女孩儿,似乎距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原本的疼痛感急速加重,让他几近窒息。 而且,这个寄人篱下数十年的男人辛苦经营即将得到的东西也被人轻而易举地抢走了。 世界顿时空空如也,一无所有。 他唯一深刻的感觉,就是当初那个不懂感情的孤单男孩儿长大了,变成了一个彻底孤独的男人。 宋时是相信江竹珊的。 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而且……分不清玩笑和真话。 尤其是有关感情这样的话题。 因为她对情感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她。 江竹珊看着面前的男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眉头皱的厉害,伸手慢慢探上了他的俊脸:“宋……宋先生,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终于让他回神。 男人暗眸盯着女孩儿脸,下一秒就把她狠狠地拥入怀中,他一下一下地吻着她的头发,她的脸,她的唇角,慌乱而紧张,深哑的声音带着点祈求的意味:“珊珊,别那么对我。” “我又不是一定会那么对你,是有前提条件的啊,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是我老公,我当然是希望一辈子跟你相信相爱啊。” 宋时贴着女孩儿的脸,低哑的嗓音透着性感:“是么?” 她没有犹豫就答了:“是啊。” 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万一。 而宋时,他不想有任何的万一。 也不允许有任何的万一。 五岁的时候,曾经有个女人告诉他,你以后谁都不要相信,不要指望,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全部都要靠自己去争去抢。 七岁的时候,那个女人当着他的面从精神病院的楼上跳了下去,当场毙命。 而后,他被陌生男人领进宋家别墅,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下一点点长大,长成如今这副外界盛传的阴冷模样。 虽然事隔经年,但他记得很清楚。 在精神病院一跃而下的那个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 她从在精神病院跳下楼的时候,已经怀胎六月,肚子里的胎儿因为医学需要被鉴定出是个妹妹。 如果,他母亲还活着,并且生下了肚子里的孩子。 那么她,现在也应该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