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为何?”宋建顿时来兴趣了。
“王国你可认识?”
“王国?你是说陇西太守李参麾下的那个王国?”
李文侯沉声道:“不错,此人以前也是湟中义从中,如今在李参麾下担任军司马。他与某乃是旧识,交情很不错,这次某经过陇西时,曾与他会面过一次,他对如今过的日子极为不满,想要起兵造反,但又担心不能成功。若是你起兵围攻陇西郡城的话,他愿意担任内应!”
“什么?此言当真?”宋建大惊失色,若是如此的话,岂不是陇西郡必定能拿下。
“自然当真,如此大事,某岂敢戏言?”李文侯肃然道。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某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干了!”宋建不再迟疑。
“好,那你这些天便做好准备,某亲自去会见那些大部族,让他们出兵来助。”李文侯沉声道。
当下两人商定,共同出兵攻打陇西郡,到时候双方以龙桑城为界限,以北划归宋建,以南则为李文侯的地盘。
商议妥当后,李文侯没有多耽搁,立即便起身前往游说白马羌、先零羌等羌人大部族。
正如李文侯所料,这些大部族对于平襄一战汉军取得的大胜深感震惊,他们也担心韩遂大军被彻底消灭后,接下来汉军会不会调转方向来围剿他们,所以李文侯都没怎么费力劝说,这些部族就答应了出兵一事。
十一月初,枹罕群盗首领宋建联手白马羌、参狼羌、先零羌等羌人大部族,奉李文侯为首领,共同出兵进攻陇西郡郡治狄道县。
此时狄道城内兵微将寡,且粮草辎重储备不足,难以坚持太久;太守李参只好立即派人突围求援。
消息传出,整个凉州都出现震动,尤其是冀县城中,耿鄙等人得知消息后更是欢欣鼓舞,自以为得计。
他在第一时间就下达命令,集结汉阳郡所有军队,并且传令周边各郡,安定、武都等地纷纷响应,派兵前来冀县集结。
傅燮等人虽然极力劝阻,但最终还是无力阻拦,只好一面传令给段铉、杨洪等人,让他们坚守城池,不得出战,一面将消息传给榆中前线的段增,让他做好防备。
……
“局势有些不妙啊!”榆中城外,汉军中军大帐内,段增轻声低语着。
虽说在上次接到傅燮的传信后,段增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但事情真的发生后,他还是感到棘手。
如今陇西郡遭到叛军围攻,难以坚持太久,耿鄙趁此机会出兵救援,这一点谁也无法指责,便是段增也不好在此时提出反对,毕竟他身为汉军在凉州的统帅,总不能坐视陇西郡落入叛军手中吧?
“大人,陇西郡距离咱们这边也不算太远,要不咱们分兵前去救援如何?如此耿鄙也就失去了出兵的理由,咱们的后路自然也就安稳了。”夏河提议道。
“不妥!”话音刚落,顾景便站出来反对:“耿鄙铁了心要出兵,即便没有借口,他也能找到借口;而咱们这边的战事也进展不顺,若是再分兵,很容易两头都出问题。”
“大人您看这样如何,耿鄙要出兵,就让他出兵,但咱们可以少派一些军队前去协助,同时任命一位将领负责统领大军,如此可以保证这支军队处在咱们掌握之中。”典韦大声询问。
顾景依旧站出来反对:“还是不妥,且不说临时任命的将领能不能实际掌控这支军队,就说汉阳郡的军队原本就是临时招募的乌合之众,若是再临时任命将领前去统领,那这支军队的战力将会如何,想必也不用我多说吧?”
“那你说该如何?”
顾景沉声道:“以某之间,咱们应该派一些军队回援冀县;这样一来,即便汉阳郡的军队都折损了,但只要咱们留下足够兵力,也足以保证咱们的后路安全了。”
“顾都尉太想当然了,派兵回援会造成我军兵力进一步分散,这与分兵救援陇西郡有什么区别?”这一次是庞德站出来提出反对。
众将不断提出意见,但又不断被人否决。
上首处,段增终于开口了,他看向荀攸、贾诩等人,沉声问道:“几位先生的意见如何?”
贾诩沉声道:“当此之时,分兵乃是下策,我军兵力原本就不多,再分兵的话恐怕会被敌军各个击破。而耿鄙若是出兵救援陇西郡,此人兵败的可能性极大,所以咱们的后路很可能陷入危险。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向太尉张温求援,请求他派人进驻冀县,保证咱们后路安全。”
荀攸微微颔首道:“不错,这是最合适的办法,若是张太尉肯出兵相助的话,不要他派太多兵力,只需五千人,再加上咱们留在汉阳郡各县的军队,也足够了。只是,张太尉未必肯相助啊!”
段增沉声道:“不管如何,本将都要试一试。张太尉心怀宽广,想来他应该乐于相助。”
虽说当初他曾在天子面前许诺,自己只需要动用三万大军就能平定叛军,如今自己向张温求助肯定会丢面子;但面子这东西总没有大局重要,只要能保证后路不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