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这么说我……”夏老太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撕烂苏翠娘的嘴。
“我就这么说了,咋的啦?我不止说,我还要让所有人看看你这老太婆做的好事儿!”
苏翠娘拉着夏老太就往外头走,完了之后,扯开嗓子冲众人道:“大伙儿都过来瞧瞧,这到底是个什么恶毒人物!
亲奶啊,却一心想着亲孙女早点去死,每天啥事儿也不做,就想着坑孙女,坑儿媳妇,恨不得从孙女和儿媳妇身上扒下来一层皮。
儿媳妇长得好看,说人家是狐狸精,会勾引人。儿媳妇长得丑,说人家不是人,少出去吓唬人。
每个月累死累活的钱,全都要交到她手里,她拿着钱好吃好喝,儿媳妇衣裳穿了十几年,实在穿不了了,想换个新的,她不让。”
苏翠娘这会儿陷入了癫狂,她死死的拽着夏老太的衣领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其实都是自己这些年的遭遇。
“你们都瞅瞅清楚,做闺女的,以后不要找这种婆婆,做媳妇的,也要防着这种婆婆!这种人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欺负你,压榨你,啥事儿也不会做。”
苏翠娘说到激动的地方,声泪俱下,旁边看热闹的大姑娘、小媳妇,听了竟然开始掉眼泪。
大伙儿都将苏翠娘的待遇,自动代入了自己,因此对苏翠娘愈发的同情,相应的对夏老太也就愈发的厌恶。
“死老太婆,怕是又来找麻烦的!”有妇人骂了一句。
“可不是,估计看儿媳妇在酒楼里干活儿,又想来白吃白喝!”
“哼,这种人瞧着就恶心,老天爷咋不收了?收了就好了!”
被苏翠娘拽着衣领子的夏老太整个人都是蒙的,她完全不知道苏翠娘在说啥。
但是苏翠娘气势全开,饶是夏老太这种悍妇,也被压得死死的。
直到四周的人开始指责夏老太,夏老太才意识到,自己被苏翠娘摆了一道。
“你个贱人,你竟然敢……”夏老太张嘴就是贱人,这愈发的触怒了周围这些看热闹的。
“小娘子,你还和她客气啥,扔出去!”
“就是,扔出去!”
“不管她说啥,做啥,咱都不会信她的,你赶紧赶她走!”
苏翠娘真的将夏老太赶走了,半点不拖泥带水。
一旁的余富看的目瞪口呆的,全然没料到,最后搞定夏老太的,竟然是苏翠娘。
苏翠娘一身轻松的回到烤鸭铺,冲几乎呆掉的众人道:“以后她再来,直接用棍子赶,这种人,压根不该出现在这里!”
众人连连点头。
余富更是道:“先前我还以为七七不在,我二嫂不在,要出事儿的,如今看来,倒是我多想了!七七这个大厨,找的好!”
“那是,只要有我在,那老太婆别想来闹事儿!”苏翠娘一脸自信。
夏老太被苏翠娘扔出了两条街外,她不甘心,又要去找麻烦,可到底是失了先机,她一走到烤鸭铺外头,那些人就对她一阵嫌弃的指指点点,好像她是啥脏东西似得。
夏老太恨不得冲上去和那些人打一架,到底还是没敢上去,这些人人多势众,一个不小心,拆了她这把老骨头就完了。
夏老太冲着烤鸭铺的大门口啐了一口浓痰,气呼呼的走了!
……
睢县
夏七七和陆九一大早就出发,骑着马,赶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晚饭时分。
才入睢县,便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凤凰山那群山贼,做了件骇人的大事儿,将朝廷运到通州给士兵的物资给劫了。
夏七七和陆九多方打听,才知道,那些物资里头,大部分是士兵御寒的冬衣。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若是没了那批冬衣,士兵们的日子,该不好过了!”
夏七七眉头拧成一团,对凤凰山那群山贼,未免太不是东西了,士兵的东西都敢劫。
“所以,眼下的情况,不是我们要不要去剿灭山贼,而是他们逼着我们去毁灭他们!”陆九道。
“不过沿路问下来,百姓们对这群山贼,都是忌惮的,害怕的!还有这睢县的知县,好像没听说派兵去剿灭山贼,难不成是不准备出手啦?”夏七七将自己心底的话,告诉了陆九。
“说不准!不过,眼下的处境,对我们不利!必须尽快将这批物资从山贼手里拿回来。”
军营那个地方,是山谷,四面环山,已经比平常的地方要冷许多了,若是还没有御寒的棉衣,士兵的日子不单单不好过,估计还会冻死不少人。
“我们先休息一个晚上,等明天白天去打听那些山贼的名头,再看看能不能问出有多少人!”夏七七提议。
陆九十分认同。
二人先是吃了晚饭,又在睢县找了个客栈休息一晚。
睢县和平安县都是县城,但是睢县明显不如平安县,光是从县城的街道,还有街道上人的穿着,就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