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那登跟林凡升将那血淋淋的伤口缝合起来,双手沾满了鲜血,不禁倒吸一口气。
心道这老大夫跟林凡升就算了,可悠然一个妇人家怎么都这么淡定,她应该跟旁边呆滞着的林立一样反应才正常啊。
众人暗自嘀咕着,看着林凡升跟悠然的神情都变了。
他们之前是听说过村里的林老二家的不起眼的三小子学了医,但到底没有亲眼看见冲击那么大。
不管怎么样,林凡升今日露的这一手,在村民心里是狠狠地刷新了对他的认知。
对林凡升比较了解的一些人家却是暗自看好戏笑道,林老二家的怕是得悔死了。
自家一个金疙瘩硬是往自己大哥家里推。
没瞧见凡升这小子平日里对林大伯多敬重啊,就是他那小媳妇儿也跟江氏柳氏亲热的很。
就在这时木头的娘亲也急匆匆赶到了,看着木头背朝上的趴着,没有动静,脚下猛地一顿,哭喊道:“木头啊—!!”旋即便朝他们踉跄地冲了过来。
悠然见状抢先起身上前扶住激动的妇人劝道:“婶子你先别过去,仔细着木头的伤,木头现下正包扎呢,回去修养修养就好了。”
妇人哭花了眼,朝悠然身后担忧地看去连连点头:“诶,诶。”旋即又抓着悠然的手臂哽咽道:“我家木头是真没事吧?”
似乎只有反复确认才能让她稍微安心。
悠然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婶子木头没事的,回去好好养着就行。”
这时林大伯也回来了,看了一眼那登跟林凡升那边,又皱眉扫了一眼白着脸的林立,询问道:“木头没事了?”
悠然也看了一眼那边,见不需要自己帮忙了,便回道:“没事了。”
旋即又对着林大伯道:“就是一会下山得仔细着点,我就想起一法子,咱们做个担架吧,就是旁人说的话他们也不听不是,还得大伯父你来说。”
林大伯听闻立时就同意说道:“你且说说那东西怎么做。”
妇人更是含着泪花感激地看向悠然,心里对她的细心十分动容。
悠然旋即给林大伯细细形容了一下,林大伯听明白后便着手过去喊人准备砍两根竹子做担架去了。
这下倒是没人再拒绝了,毕竟木头没事了,又不是让他们去碰那些血腥的东西,农家人做点手工活还是简单的。
几个汉子就跟着林大伯去做担架了。
又过了一刻钟后,木头就已经被包扎好,抬上了担架固定好,再由四个个头差不多,力气大的汉子稳稳地抬下了山。
将人送回杜家,木头的娘亲一个劲的道谢,弄得几个汉子都不好意思,纷纷劝慰几句,就告别走了。
林大伯也又得忙活去了,据说官兵们已经到了。
走之前也安抚了一番木头娘亲,只道:“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们个交代。”
毕竟这村民们日日都要去的后山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挖了这么一个大陷阱。
这肯定是故意为之,要知道梨花村里包括胡山在内的几家猎户,都是不可能将陷阱设在这种人们常去的地方的。
而且那陷阱里的利器又多又锋利,好在木头还是少年,身子也刚刚开始抽条,瘦的很,刚好也是摔到边缘处,这才只是被划了一大口子。
若是个正常的成年人,估计就悬了。
想到这林大伯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加快了步伐,想他林家世世代代守着这一方土地,虽然心善好德,但是若有歹心之人要害他们护着的东西,他们必定不会轻饶!
木头娘亲连连点头,眼泪就没停过,几人目送走了林大伯。
悠然三人见木头安置妥当,也就准备离开了。
临走前,林凡升交代道,若是木头有什么事,尽管来找他,至于药他会配好送过来。
木头娘亲哪能答应啊,只红着眼睛抹眼泪道:“你回去赶紧也歇歇吧,要是木头有个什么事婶子还真得麻烦你,哪能让你再走一趟,等大槐回来我让他去你们那取就行。”
林凡升见状点点头应下:“也行。”
那登走前也给了木头娘亲一水囊,说是里边装着马奶酒,对失血过多的人最有好处,要是木头醒了便让他喝下去。
木头娘自然感激得应:“好。”旋即这才又想起来,懊恼哽咽道:“嗳,瞧我,劳你们这又是费心又是费力的,你...你们这药钱跟酒钱多少...我去取。”
林凡升只道:“师兄让我带药回来就没收我银钱,我又哪能收您的银钱。”
那登则是直接霸气道:“不用,安心收下就是。”
木头娘亲此时情绪正敏感呢,见俩人这般帮她,又见着悠然一副安慰的笑脸,温柔地让她安心照顾木头就是。
木头娘亲自然又是心暖到不行,看了看三人眼泪猛地溢出,一个呜咽,就是对着三人要跪下:“婶子...婶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
悠然跟林凡升立时反应过来就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