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娟,你还在地上赖着做什么?”
一边将最后一件外袍穿好,二娘一边朝趴在地上的红娟知会一声。
原本晕过去的人儿,听罢这话,竟是睁开了眼睛。
只是因为在地上趴地久了,手是凉的,脸是凉的,胳膊腿儿都是麻的。
动了动,适应了会儿,这方抬起半个身子来。
“嘶,夫人,这地上真凉。”
红娟龇牙咧嘴地揉着冰凉的脸颊。
二娘居高临下地将一个荷包扔在红娟的手边,“行了,表现不错,赏你的。你先去换身衣裳,再过来替本夫人洗漱。”
得了荷包,红娟一脸喜色,竟是觉得手都没有那么冷了。
“婢子这就去!”
见她离开,二娘顿时不屑地嗤笑一声,撇了撇嘴,眼皮子浅的。
待红娟回来帮二娘梳洗完毕,又将管家请了来。
“红娟,你且去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二娘吩咐一声,便将红娟支出去了。
以利惑之,终是小道儿,知道的太多,难保这小蹄子有天不会反过来咬她一口。
红娟不知二娘想法,高兴地应声去了,毕竟二娘对她,还算大方。
见红娟离开,二娘这才将目光转向管家,之所以能坐到管家这个位置,自然不会简单。
二娘从未小瞧于他,除了智计之外,另一点,便是忠心。
对白府忠心,更进一步说,是对白轩鹤忠心。
这,是二娘对于白管家的定义。
“今日请白管家过来,是有要事相商,只是事关重大,这才让红娟在外面守着。”
思忖片刻,二娘还是率先开口了。
“夫人言重了,夫人是主子,老奴是管家,谈不上商量不商量,夫人有事尽管吩咐。”
白管家这话未免有些刻意抬高二娘身价的意思。
毕竟如何说,二娘不过是个妾,妾便是奴,算不得正经主子,只二娘如今暂掌中奎,勉强算得上半个主子罢了。
话虽如此,然而二娘听得心里熨帖,她操劳半生所为的不过是后半生有靠,若当真成了夫人,这愿望自然也能成真。
无论如何,白管家这般识时务已然给了二娘莫大的勇气。
“府中这两日进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弄得人心惶惶,想必白管家已然知道了。”
“夫人所言极是,老奴身为白府的管家,却也只能干看着,当真失职。”
撩了撩眼皮,白管家心道,力气算是没有白费,虽然比自己想的似乎要晚了些。
“白管家不必多想。事情既是已经出了,白管家又是老爷仰仗之人,此事白管家以为该如何解决?”
二娘目光逼视着白管家,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出个什么合适的对策来。
然白管家岂是这般好对付的?他这厢已然张开网,只等人往里钻了,这人自是自己钻进来地好,好过他往里赶不是?
“夫人能叫老奴来此,想必已有对策。夫人不必客套,老奴听夫人吩咐便是。”
“如此……白管家可能寻来道行高深之人?找来咱们府上做做法事,一来稳定人心,二来,也可趁机寻根溯源。
我的意思,管家可是明白?”
说着二娘便从袖里拿出一锭银子来,足有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