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蓝珩已经找人回来了,正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安排。
眼见囡囡跟县令说话,不好插嘴,然而恰在此时,蓝珩却是收到了紫珆的暗示,说是暗示不过是挤眉弄眼的信号儿罢了,更像是嘴角抽风,眼睛抽搐什么的。
然而多年的默契,还是让蓝珩读懂了,干咳一声,缓解了自己的不适,这方上前。
“姑娘,人已叫来了,如今正等着您去指挥。这箱子,贵重地很,属下不敢妄自处置。”
囡囡这会儿正愁离开没有借口,乍听蓝珩这话,恨不能立马跳起来,跟蓝珩击个掌。
不过考虑到场合,此事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县令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恐怕下官这次不得不先处理那祸根了。下次再来拜访,额,下官在此先给县令大人拜个早年,告辞。”
这话说得甚是急切,且不做停留,有那么点儿不给陈松说话机会的意思。
那厢陈松在这儿说了半天,只他自己往外吐了许多,却不见囡囡那边一句正话,心里已觉亏得不行。
待他要逼出几句真话来,囡囡却是要脚底抹油,溜了。
这个吴囡囡,看着傻不拉几的,真处起来,却是滑不溜秋,一点儿破绽都不给留。
更别说,这箱子的事儿的确是压在他心口的大事儿,便是那话都是他的原话。
如此一来,他倒当真不好拦着了。
越是如此,他便越发怄得要死,总之,今儿个是,亏大了!
“走吧走吧!”心思转了百转,强忍吐血的冲动,陈松终是松了口。
囡囡一早儿便等着这话了,这会儿听了如蒙大赦,直接朝陈松拱了拱手,留了句县令大人不必送了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陈松看着囡囡仓皇逃离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竟是突然喷出笑来,“哈,倒是把我当成洪水猛兽了!”
“公子,这姑娘,不简单。就连来的两个下人,都是不俗。”
陈伯不是何时突然出现,接上了话。
“的确不简单,我这真真假假说了这许多,装疯卖傻也不老少,硬是没套出句真话来,不过,罗家的儿女,有哪个是简单的?
即便是野地里长大的,说到底还是罗家的苗苗,流着罗家的血呢!
她那出神入化的医术,不正是说明了这个道理吗?”
之前的紧张愤怒乃至于混不吝的模样已是全然褪去,只剩下满眼精光,和一抹邪笑。
“公子,此事,可要禀告神都?”对此,陈伯面上并无惊讶之色,可见这便是陈松的常态了。
“不必,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先试试这丫头的性子也好。神都那群人,说到底不过是把我当成傻子罢了,他们想怎样就怎样,,也太便宜他们了。”
提起神都,陈松眸中迅速划过一抹不屑。
对此陈伯也并不意外,“公子要与吴大人联手?”
“不急,既然出来了,便多待些时日。跟那丫头逗着玩儿也挺好的,我倒是想瞧瞧她打算如何对付那白轩鹤,那老匹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几句话的空当,陈松神情已是变了几变,尤其提到白轩鹤,语气之中不由多了几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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