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辅兵为后面的战兵铺出了一条一条冲锋的道路,在这个时候西域诸国联军的士兵们,还是采取一窝蜂的冲锋。
蒋普最喜欢的就是西域诸国联军的这种冲锋的,只要进入八牛弩或弩炮的射程内,每一支弩枪都可以轻易带走两三四甚至三四个敌人的性命,至于那些弩炮炮弹,威力更加恐怖,绝对不会落空。
这些西域诸国联军士兵们确实是非常勇敢,他们哇哇的大叫着,推动着云梯快速的奔跑着,只是可惜,这是一支落后魏军至少整整一个时代的落后军队。中国的老祖宗,给子孙们留下了一句铭心刻骨的忠告:“落后就要挨打!”
一千步,八百步,六百步,
蒋普缓缓的落下手中的令旗,至少三四百具八牛弩一起发射,长长的弩枪就像是一堵会飞的墙,从城墙上向敌人阵中飞去。八牛弩是魏军最擅长的一种远程武器,军卒们射出了第一组箭矢之后,看都不看箭矢的去向,开始填装第二组箭矢。
西域诸国联军将士手上简陋的木盾、生牛皮盾牌,在接触箭矢的第一时间就碎裂了,粗大的弩枪射穿了盾牌,射穿了军卒的身体,然后从军卒的身体里穿出来,接着在其他军卒的身体上消耗自己的动能。
哪怕是那些经过改装的攻城云梯,上面装了护盾,那种差不多将近六寸厚的木盾,也同样无法承受八牛弩的强大冲击力。被八牛弩射中的云梯车还是非常幸运的,因为云梯车可以抵挡八牛弩大部分动能。可是那些弩炮炮弹命中的攻城云梯车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轰”的一声一颗弩炮炮弹爆炸了,炸点周围的西域诸国联军将士瞬间变成了一堆没有生命的碎肉,更可怕的是那些弩炮炮弹命中的云梯车,爆炸的冲击波把云梯车上的木屑甩得如同天女散花,云梯车周围的西域诸国联军将士,就像被龙卷风肆虐了一遍遍一样。
康利幕克在这个时候终于被震撼到了,首波三千各国抽调出来的精锐,在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内被魏军的八牛弩和弩炮横扫一空。三千最精锐的西域诸国勇士,用各种各样怪异的姿势仆倒在冰面上,原本光洁的冰面,如今被攻城弩厚厚的铺了一层,鲜血甚至来不及扩散,就被寒冷的北风凝固成了一团显得格外鲜艳。
康利幕克是一个冷血的将领,况且这些所谓的精锐,都是西域诸国的精锐,和宇文国都是相互利用的对象,他不会为这些西域诸国联军将士产生半丝怜悯。可是他却感觉喉咙里像塞进了一团东西,让他感觉呼吸困难。
“他母亲的,这仗还能这么打!”康利幕克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汉人怎么这么多八牛弩和弩炮,他们是什么时候运过来的?”
金城安西军集结地,自从上元节过后,安西军探亲的将士皆一一归队。如今虽然大雪漫地,四野冰封,可是安西军已经进入紧张的训练之中。
“将来咱们安西军将驻守楚州负责庭州和楚州的防务。对于将要开辟的疆土,大魏从来不会亏待有功将士,咱们安西军所有的将士,将来都可以成为一个个地主!”安西将军刘科中将笑道:“庭州有四百万倾良田,而楚州则不下六百万倾良田。到时候获得万倾良田将不是梦想。”
安西军长史赵训笑道:“虽然西域的田地亩产没有中原的高,可是听说楚河流域的田地都是上田,亩产不比中原的上田差。可惜啊,咱们就算被赏赐那么多田地,恐怕也种不过来。”
刘科阴阳怪气的道:“赵长史,难道安西军还抓不到足够的奴隶吗?虽然那些胡人不会种地,可是咱们手中的刀子会教会他们种地的。”
安西军长史是冉明原秦王府内史赵训。在安西军组建之后,冉明就把赵训从秦州别驾的位置上调了出来,充任的安西军中。军长史和州别驾级别上虽然都是四品官,算是平调。可是傻子也知道一军长史要想建功立业太容易了,而州别驾则困难得多了。如果不出意外,赵训成为安西长史也不过是一个过渡,待将来庭州刺史部或楚州刺史部成立后,赵训一个州刺史是跑不掉的。这么以来,赵训就从魏国中层官员一下子上升到高官高官。
赵训脸色被冻得发青,反而看不出他的情绪:“刘将军,总参谋部命我等三月上旬出兵,如今为何要如此加重训练量,到时候岂不是虚耗将士体力?”
刘科道:“赵长史有所不知,这西域的气候,比金城恶劣多了,而且昼夜温差特别大。本将军曾在陛下那里听过一句戏言叫:“早穿皮袄,午穿纱,晚上围着火炉吃西瓜。”你想啊,既然天气如此恶劣,将士们不能适应那里的严寒怎么能行,所以现在将士必须进行必要的耐寒抗冻训练,省得到时候出现大规模非战斗减员。要知道当初汉武帝派出五万大军出征西域,一路上光非战斗减员就多达三成,比战损多了三倍不止,咱们可不能重蹈当年汉军的覆辙啊!”
“是训失策了。”赵训脸色突然间变白了,颤颤的道:“早知道如此,训就让后勤部为将士们每人准备三套羽绒服。”
刘科拿指关节敲打着桌面面无表情的道:“陛下给我下死命令,此战只能胜不能败,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