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部落被毁,族人皆被俘虏。素利矣律归的凶光迸出。
慕容垂朗声吼道:“吾乃大鲜卑族慕容部大单于慕容涉归之曾孙,算起来还是你们辟溪单于的族叔,咱们鲜卑人,自然是说话算话,一个涂抹一个钉子,绝不反悔!”
一个性格暴虐的绕河部俘虏,不知道是被慕容垂的气势所逼,不堪忍受这如泰山一般的压力,还是心中胆怯,手中的短刀胡乱挥舞着,向慕容垂冲去。边冲边吼道:“你这狗才,杀了我儿子,我要报仇!”
面对凶残的绕河部俘虏,慕容垂不为所动,依旧冷冷的端坐在马上。就当这名率先出手的小卒子手里的短刃接近慕容垂三尺范围内时,慕容垂终于动了,双眼迸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而嘴角也流露一丝残忍的微笑。他腰间的北地弯刀,似乎像一片轻飘飘的树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而且这柄北弯刀,似乎也越来越慢,慢得令人发指。
众人都感觉不可思议,这柄弯刀的速度,似乎连一个孩童都可以逃掉,但是这名绕河部的俘虏却像傻了一样,任由弯刀划破他的喉咙。
带着一脸不相信的目光,这名绕河部小卒瞪大眼睛,含恨倒在了地上。只是在火光中,那喉咙割开的血口子,仍在潺潺的喷射着鲜血。
武者进入一定境界之后,无论使用什么东西,都可以杀人。就像慕容垂的北地弯刀,明明一件非常轻便的武器,让慕容垂使在手中,像千斤重担一样。这也不是说慕容垂出刀的速度太慢,而是相反的,太快,快到可以留给人们眼睛里一道残影。天下武功,无招不破,唯快不破。只有力量和速度才是最终无敌的。
一刀割喉,慕容垂毫不迟疑,策马向那数百名绕河部俘虏冲去。素利矣律归低吼一声,抄起一只粗大的狼牙棒,手臂上的青筋突现,用力一拖,那近百斤重的狼牙棒,当头朝慕容垂砸去。
“铛啷……”一声,素利矣律归咦的惊叫出声,他的必杀一计居然被一把破刀挡开了。要知道他的这根狼牙棒,可足足九十七斤重,而慕容垂居然用那只不满十二斤重的北地弯刀就给格开了。
“怎么可能!”素利矣律归难以置信的看着慕容垂,慕容垂没有停顿,而是继续挥刀进攻,刷刷一刀快似一刀,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素利矣律归挥动狼牙棒连续封挡。每挡下慕容垂一刀就感受到一种奇特的力道如受雷击一般,迫的素利矣律归后退一步。只眨眼间地功夫慕容垂辟出二十余刀,而素利矣律归也退了二十多步一路上,他不知道撞倒了多少部众。最终素利矣律归还是无奈的倒在地上。
他是督帅,却无能无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尽不到自己的本分。二十余刀,杀得绕河部第一勇士毫无还手之力,慕容垂不禁仰天长啸,他可没有心思与这些普通部众玩下去了,他的北地弯刀,仿佛产生了灵性,全部避开那些手持各式兵刃的俘虏,专门捡他们最为要害、最为软弱的咽喉下刀。
慕容垂的北地弯刀刀出如风,却刀刀见血,也同样刀刀夺命。仅仅一刻钟的功夫,绕河部五六百俘虏,被慕容垂以一已之力斩杀过半。剩下的人看了慕容垂简直像见了鬼一样。
就连六千越骑军骑兵也感觉惊为天人。
王猛疑惑的道:“这个慕容垂的功夫居然有如此之高?几乎可以和今上比肩?”
冉明笑道:“慕容垂自然不能与父皇相提并论,不过先生你没有发现,慕容垂耍了一个小心眼,让那个绕河部的俘虏冻了一个多时辰,这些俘虏大部分都身穿单衣,在如此寒冷的天下中,自然会快冻僵了。他们怎么可能暴发全部战斗力?相反的,慕容垂身穿羽绒服,手戴上羊皮手套,自然可以发挥全部实力,此消彼长,就造成了这个结果。”
王猛道:“纵然如此,此子所图不小!”
冉明明白,慕容垂故意在绕河部杀俘虏,其实是要想发出自己的声音,同时也是为了向吐谷浑人秀一下自己的武力。鲜卑人和男人并不太一样,他们崇拜武力超人的英雄,在他们看来,慕容垂可以给他们兵刃,跟他们公平的打上一场,以一人之力杀掉他们三百多人,自然是万中无一的强者,是值得他们效忠和崇拜的对象。
冉明虽然明白慕容垂的心思,但是却又不能横加指责。别看慕容垂论亲近不如冉明,但是古往令来,皇室的亲情是何等的凉薄?一旦冉明有任何刺激慕容垂的举动,让慕容垂提前恶人先告状,恐怕冉明也不好收场。
在吐谷浑诸部落中建立威信,还只是慕容垂的第一步动作,他趁冉明一心训练军队,无暇他顾时,也秘密收笼吐谷浑人为已用。就像绕河部的督帅素利矣律归当既率领六七百族人归顺慕容垂。
慕容垂也走请示冉明,声称绕河部整个部落归顺,冉明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就为了树立千斤买马骨的样子,就划给了绕河部一块肥沃的草场。投奔了慕容垂的素利矣律归,在慕容垂的纵容下,四处劫掠氐羌部落的青壮、牛、羊,壮大实力。
由于素利矣律归很是聪明,每一次抢劫动作都非常快,而且他还不贪心,抢到的财物和人口,都在对方部落可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