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那惨叫的声音简直让耳膜发麻,冉明也觉得有点不忍心,可是为了自己这万余人马,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普通民夫,冉明更不会置自己于险地。
他有点郁闷,没有想到居然碰到一个硬汉,任由张平将十指捏碎,他硬是咬牙不招!
另外一个斥候也是硬汉,在敌人的严刑拷打面前没有泄露组织的秘密!
张平忙活了两柱香的时间,结果什么秘密也没有得到!冉明看着张平露出失望的眼神,微微一笑,他冲两个斥候邪笑道:“孤最欣赏英雄,你们带着你们的秘密下地狱吧!”
冉明转身冲身边的侍卫道:“挖个坑,把他们两个都埋了!”
“我也是敬重你们都是一条响当当的硬汉,省得你们暴尸荒野,所以,孤让你们入土为安!”
这两个斥候都是刘建乞活军的老兵,十几岁就跟着刘建,刘建是破虏将军他们是心腹家丁兵,刘建成了乞活军帅,他们则成了小头目。黑脸的汉子名叫孙鑫。他看着冉明年轻的脸庞上露出的邪笑,不知道怎么的从心里发出一种深深的恐惧!
侍卫接令随即在地上挖起大坑来,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两个深约三尺方圆五尺深的大坑就挖好了,冉明让人把马顾二人双手反绑扔到坑里,然后开始往里面填土!
不一会儿,土已经填到他们二人的胸口位置,这样活埋人对人的心理素质是一个极大的考验。特别是土的压力暂时不会让人死后,但是那种接近死亡边缘,以及快要窒息的感觉,让人简直是不寒而栗!
孙鑫再也承受不住,突然大叫道:“放了我,我全说!”
冉明笑了笑,以前在后世他也这样处理过很多得罪他的人,一般情况下很少有在这种死亡威胁下受得住秘密。冉明的嘴角上扬,蹲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拍打孙鑫的脸,淡淡的道:“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早说了何必受这份罪!”
孙鑫从土坑里又被冉明的侍卫挖出来,他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说道:“吾叫孙鑫,徐州彭城人,乃晋朝前破虏将军刘公建的亲兵部曲屯将!现在是历城乞活军斥候军候。”
冉明多少也也了解这个时代的军事编制,亲兵屯将,相当于后世的警卫排长。非心腹不可当。而斥候军候则是相当于直属侦察营长。
孙鑫此时也全放开了,即然要出卖了刘建,就出卖到底吧,反正刘建也不会放过自己,所以他把刘建如何布置,如何设伏的事情全部道来!
冉明越听越吃惊,若不是张平的“天聋地哑”异常警觉,真按刘建布置的那样,六路齐攻,部共加上天聋地哑才八百余骑兵,肯定顾此失彼,损失惨重。冉明闭上眼睛,自己真的是太大意了,关羽尚且大意失荆州,自己居然犯了如此浅显的失误!
同时,冉明对刘建也产生了浓浓的兴趣,一个乞活军小帅,麾下拖家带口才一万多人,实力在这个时代非常弱。冉闵也是乞活军出身,冉闵的部曲最多是可高达八万战兵,部众四十万余。即使当初日幕西山,冉闵仍有两万多战兵,三十万多万百姓。
最难得的是刘建居然有勇有谋,知道用地利,惑敌、诱敌之计,来弥补自己兵力不足,战斗力低下的短处。冉明怎么也没有想到,区区一支不起眼的流民乞活军,居然还有如此人物!
队伍在跑马岭南的十余里的平地上扎营,可是紧张了一夜,居然也一个贼人也没有出现,更加印证了冉明的推断,他们是害怕打草惊蛇,故意引诱他们进入跑马岭山谷中设伏!
然后进入跑马岭山区情况就大变了,他们不时的出现数十人,远远的在放几箭就跑,虎贲军根本追之不及。虽然每一次袭击造成损失不大,一天下来只有数十人受伤,仅四人死亡,不过对冉明的士气打击非常严重。民夫惶恐不安,行军速度更加缓慢,原本打算一天之内穿过跑马岭山区,谁知道一天下来,仅仅走了不到二十余里,简直就像蜗牛在爬。
受到莫名的袭击,呼延群、金粹增、段罴都非常气愤,他们纷纷叫嚷着要出兵攻打。
冉明却淡然自若,好言安慰他们!
回到马车里,冉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刘嫝却紧张的道:“殿下,这样下去情况不妙!”
冉明淡淡的笑道:“安着,别担心!”
当天晚上准备扎营时,队伍前部突然一阵大乱。数百名衣衫破烂的乞活军吼着冲了过来!
虎贲骑兵冲上去拒敌。
可是那数百乞活军却调头就跑,一路上被这些乞活军搞得苦不堪言的魏军非常生气,显然是失去了理智。居然脱离粮车队伍,一百多骑不顾一切的追击起来。
接着中路也遇到了袭击,虎贲骑兵同样也分兵二百追击,后路同样如此,魏军仍然分兵追击,这样以来,此时护卫粮车的队伍竟然不足百名骑兵。
百名骑兵护卫长达十数里的粮车,简直就如同沧海里的一滴水。根本起不到作用!
此时在山道旁边的灌木丛中,一名雄壮的大汉兴奋的对刘建道:“大帅,那些敌人中计了!现在他们的马军都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