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鹰司泉脑海里升起一个在别人看来,无疑是愚蠢的问题。 可要是别人看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飞扑上一位貌似从非洲逃难出来的大猩猩身上,高兴地喊着妈妈。 那个人肯定也会和他一样,怀疑妈妈二字的意思。 他呆立在原地,望着前方“母女”二人感动再会。 小萝莉蹭了蹭那个花里胡哨的短衬衫,甜甜道:“妈妈,幸好我牢记你的教导,在迷路的时候,挑一个又衰又蠢的人帮忙找你,不然真要被人拐了。” 又衰又蠢?!鹰司泉回过神,大步跨上去,怒目道:“我看起来很衰很蠢吗?” 小萝莉偷着吐了吐舌头,糟糕,太高兴啦,一时没有藏住话,她侧过头,满脸认真道:“大哥哥,刚刚那句话不算,你先忘掉,我重新说一句,保证夸你。” “夸个球啊,你已经严重侮辱我智商和人格,不一顿竹笋炒肉丝伺候下,你不知天高地厚。”鹰司泉撸起袖子,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熊丫头。 他好心好意帮忙,结果被看成又衰又蠢的形象,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什么时候做好事反而被称呼蠢了?人与人还能不能多一点真诚? 小丫头的“妈妈”伸出比他大腿都还要粗壮的手臂拦住,温声道:“抱歉,我丫头的语言确实很失礼,我作为家长有教育不当的责任,想打的话,就打我吧。” 话到尾音,对方放下怀里的小萝莉,熟练地扯开短衬衫,露出如浇灌钢汁的强健上身。 “这是我作为妈妈的责任!”他满脸正气凛然地喊道。 鹰司泉倒吸一口凉气,绝不是心里怂了。 他以前很少打架,可真要出拳的时候,从没有退缩过。 当初在中学时期,他得罪小混混,对方仗着人多,让他下跪道歉,他不肯,招来一顿打。 他打不过,也没有乖乖挨打,死盯着那一个混混揍。 最后,他鼻青脸肿,头上缝了三针,小混混也没有完整无伤离开。 出拳的勇气,他一直都拥有。 哪怕对方身高将近两米,壮得和直立行走的大猩猩一样,他都不会害怕到不敢出拳。 他倒吸凉气的原因是壮汉说这话时,手从后腰拔出一根皮鞭递上来,那个长度和形状,太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游戏。 一般人会带皮鞭出门? 再一看壮汉如初恋少女时羞涩的眼神,他心尖一颤,敢情遇到m属性的基佬了。 不明所以的小萝莉泪眼汪汪挡在“妈妈”脚下,张开小手臂道:“大哥哥,请不要打我妈妈,要打就打我,不,打我也很疼,要不,你打我影子,她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有责任承担我的痛苦。” 鹰司泉险些被逗乐了,可一看小萝莉泫然欲泣的表情,明白她说得话都是真心话,没有一丝虚假。 他心里不免有些内疚,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居然和一个小女孩斤斤计较。 果然是潜意识感到压力很大,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鹰司泉轻叹口气,顺着台阶下,“好啦,我不和你计较,可我带你找妈妈,走那么多路有点辛苦,你们给一千东币的慰劳费吧。” 不是他小气,关键是肚子饿的要命,连口水都没有喝,不得不说些丢脸的话。 小萝莉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若有所思道:“连一千东币都不放过,大哥哥果然很衰,太可怜啦。” 这个丫头一点都不可爱!!!鹰司泉心下咆哮,打她屁屁的想法又浮现在脑海。 “妈妈,我们帮大哥哥找一份好工作报答他行吗?”小萝莉不知大人心,天真无邪地转头询问。 将近两米的大汉眼眸泛着泪光,点头道:“乖女儿,你说得没错,这位小哥要是不嫌弃的话,来我们舞动田螺酒吧做兼职如何?” “由你这种可疑家伙开得酒吧,我绝对不去!快点给我钱,然后消失!!” “一小时三百东币。” 霓虹流转,劲爆音乐从舞台向宽敞的大厅辐射,如同遭受地震侵袭的大地,吉他引领着节奏一步步飙升,震感从心尖传达向骨骼,经脉,让人血脉贲张。 偏偏女主唱的嗓音如同寒冬时节落下的细雨,冷冽而缠绵。 两者相互交织混合,让人在血脉沸腾之际,又保持着一定理智,身与魂似乎都分离了。 “妈妈桑,那个伴舞年龄看起来不是很大,动作也很僵硬,是你招收的新人?” 酒吧的柜台前,一位少女满脸好奇地询问。 她扎着一个大麻花辫,小巧鼻子边有点点雀斑,戴着复古的黑框眼镜,打扮很普通,属于整体看起来,一点都不太显眼的女高中生。 唯独在这里例外。 舞动田螺的客人,除她之外,全都是清一色男人。 妈妈桑靠在柜台,粗壮的手臂支着下巴道:“小泉子是一个乖孩子哟,和你是同一所高中的学生。” “咳咳,”眼镜女大声咳嗽起来,些许橙汁溅到台面,被这句话惊得不轻。 在失神高中里面有一位追求同性之美的男生存在,她居然不知情,实在妄为腐女部部长,太失职了。 “那个叫做小泉子的人真名是什么?”她立马追问,想要弥补过错。 妈妈桑摇了摇头,如少女般俏皮眨眼,“秘密,结城酱不要忘记我们酒吧的规矩,只说艺名,不谈真名。” 结城琴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股凌厉五彩光芒,“我明白了,等下我会亲自去问他,这样不违反酒吧规矩吧?” “当然,只要小泉子愿意回答。”妈妈桑笑了笑,又扭着腰去和其他客人交谈。 舞台之上,鹰司泉仿佛关节生锈一样,嘎吱嘎吱地做着以后回想起来,绝对会恨不得自杀的动作。 没钱,很恐怖。 没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