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名字是徐立文,是这个南州市本地的南州大学中一名退休教授。 虽然教了多年书,多少有点积蓄,但老两口习惯了老房子,一直没有搬迁,依旧住在大学早期建的家属楼中。 这片老小区的房屋虽然结实,没有破败的迹象,但外墙不可避免地爬上了植物的藤蔓和风吹日晒的痕迹,显得格外老旧。 不过也是这样的小区,植被格外繁茂,人造树林间的小路也别有一番幽静的气息,不少老年人会在这里散步,遛狗逗鸟,可不愉快。 “哟,老徐。”一名明显认识老爷子的老人看到他肩膀上架着只鸟,乐道:“你还养鸟了?鹦鹉?怎么买了只秃的?” 徐老还没回话呢,秃玄就不开心了,拍起了翅膀,叫道:“谁秃了!你才秃!你才秃!” 老人也不恼,反而显得挺乐的:“诶,还会说话呢,再说几句。这鹦鹉真聪明,叫啥名字?” 徐老压了压秃玄因为不爽整个翘起来的呆毛,回答道:“小秃。” 秃玄震惊:什么!怎么这样!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对面的老人差点笑喷:“还说不秃。怎么叫这个名字?” “宠物店老板这样叫的。”徐老一把把锅推给鸿华。 那老人又逗了一会小秃,这只玄凤一开始还不乐意的,被夸了几句之后立刻就哼起了小曲,念起了诗,甚至还说起了单人相声,可见这些天它为了把自己推销出去有多努力。 “这鹦鹉有意思,老徐你在哪买的?我改天也去买一只。” 还没走出店门多久,小秃就又给宠物店拉了一笔生意。 —— 回到家,徐老刚把东西放下,就听到老太太高兴的招呼声:“老徐,你终于下决心把那只鹦鹉买回来了。看你之前老是提,告诉你早该买了,不然被别人买了,你就自己后悔去吧。” 小秃也很机灵,直接飞到老太太身前,叫道:“你好!你好!” 徐老依旧板着脸:“要不是没人买它,我才不买呢。” 老太太不吃他那一套:“行了吧你,快去把你还没织完的那件背心织完吧。”说完,她又伸手摸了摸玄凤的头毛,问道,“叫啥名取了吗?” “小秃。宠物店老板给取的。” “啥破名字,行了你就是自己想取这个,别让人家老板背锅啊。”老太太摸来一个苹果,切成片,逗起鹦鹉来,“小可爱,爱不爱吃这个啊。” 玄凤吃着苹果片,直接叛变,不再理老大爷,而是跳到老太太身边开始甜言蜜语起来,然后被高兴的老太太塞了更多的苹果片。 玄凤:这是天堂吗? 愉快地享受着新家美好的秃玄,终于感觉到了自己多日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 在这些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小区的某个角落,有两个打扮怪异的年轻人正鬼鬼祟祟地凑到一起,显然不是在商量什么正经事。 这两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有些超越了非主流这一概念,直接到了混混的地步。事实上,他们干的事也确实差不多,或许只是陷入泥潭的深浅区别罢了。但无论如何,他们现在商量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确定吗?那层到时候就那家有人?”一个满头染得五光十色的青年掐掉手里的烟,问道。 “嘿,那还能有错,一层就三家,一家没租出去,一家过几天去旅游,就剩两个老的。那家连只狗都没养,没啥难度。怎么,你怕了?”另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激将道。 “怕啥,干!干这一票,没跑了。” —— 虽然不知道新主人的家已经被盯上了,但小秃这几天过得可滋润了。白天有老太太全天候的陪聊,老大爷还给它用毛线编了玩具,晚上还被允许睡到卧室里,简直不要太愉快。 结果这天晚上,它正睡着呢,突然听到门口那边传来轻微的咔哒咔哒声。 嗯?它警觉地醒了过来,但也没弄懂发生了什么。歪歪头,还不熟悉人类社会的鹦鹉想了想,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继续睡。 然而没过一会,它就听到卧室门咔哒一声开了,有两个人影走了进来。 小秃还没想好怎么办呢,听到了动静的老爷子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是谁?” 那两个人影骚乱了一下,低声互相争吵了几句,然后一个人就冲了过来,一把想要捂住老爷子的嘴,而老爷子也反应过来:有小偷! 那人影抢先出声:“老头子,不准说话!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他的同伴开了灯,把两人蒙面的形象暴露在两位老人面前,晃了晃手里的刀子,威胁道:“你们可别乱动,我这是有刀子的,你……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愤怒的小秃一爪子直击面门,疼得嗷嗷直叫。 小秃聪明地直往他的五官处抓,抓得这混混都不敢张开眼,撞在自己同伴身上,好不凄惨。 另一个人小秃也没放过,爪子和翅膀一起上,打得那人都开始怀疑人生。它找到这么一对好主人容易吗?!哪来的不长眼的家伙破坏它的生活,打打打! 鹦鹉不可怕,但一只成精的鹦鹉呢?打两个战斗力加起来不过一鹅的人类还是没问题的。 伴随着鹦鹉愤怒的嘎嘎声,看着两个小偷抱头而逃,老爷子本来想去摸拐杖做武器的手放下了,和老太太无语地对视一眼,起身跟了上去:“小秃!差不多行了!别打死了!” 那俩小偷刚才有多可恨,现在就有多可怜,抱着头捂着眼睛,差点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小秃猛地一冲,把一个小偷给撞倒在另一个人身上,看着两个人叠罗汉似地倒在地,它干脆跳到他们脑袋旁边守着,哪个敢起来,一爪子下去不含糊的。 这时候老太太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