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成集团虽然是民营企业,但绝对在财务制度上有其严格的权限管理设定。
徐飞居然可以动用两千万的资金用于个人事务……
“徐飞是徐二平的儿子,不仅是他自己有股份,同时他爹的股份也分了不少。”
“原本在农场下乡时的原配,前些年他抛弃了,当时花费了不少钱。加上新娶的小姑娘会折腾,他现在应该手头不宽裕。”
“他是赵仁锋的嫡系,在航运公司几乎说一不二,没人折他的话。”
这就是了。
“姐,让勤丰在内地的公司接触一下锦成集团的徐飞。”
这信息到了杜仲浦这儿,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手,是不是来得及都不清楚。
事不宜迟,就往院子里返回时,陈天戈就跟原燕通话了。
“你是说徐飞在玉器上栽跟头的事儿?”
“知道了?”
“这边有信息了,已经安排勤丰上海的去接触了。信息收集需要过程,只能是边收集边介入。再过几天团队会过去。”
对锦成集团动手的事儿,在天源资本以那些老人为主,不计后果的形成了决议。
在原燕看来,根本没必要再做推演,不管推演结果如何,这一次都是必须要做的。
赚不赚钱都扯淡,关键是锦成集团赵仁锋的做法,让他们不能容忍。
只是推演的议事规定不能破,那怕是这次行动不合算,也需要尽量减少天源资本的损失。
仍然得按照严格的商务程序进行。
黄三儿没有学老庞那样扎个架子,土产日杂就是土产日杂,没有什么办公区还是货品区。
库房和办公与前面的货品就一道门隔着,里面也是乱糟糟的。
今天一大早就来店里了,招呼店员们给整理库房,尽量能腾出些地方来,摆放几把椅子。
他听老庞说了,回来六七个人。
对于冯迪,黄三儿是感激的。不只是因为当年冯迪经常给他些外快,也不仅是因为他作为冯迪的代言人,没直接的案底,减轻了他的罪行。
黄三儿是真正的尊敬冯迪的为人处事。那时候从冯迪身上学到的做法,就是现在做生意依然受益无穷。
“唉……好人呢!就是……冯爷,您是真不该那样!”
黄三儿想起那些往事,不由的替冯迪惋惜:挺好的人,可惜了。
陈天戈他们到了黄三儿店铺时,店铺里还没有忙起来。
这年月,土产日杂的需求,特别是在城市的需求,真的没有多少。
社会分工越来越细,服务行业越来越多,加上网购的便捷,像黄三儿这种传统意义的土产日杂商店,根本就没有生存的空间。
“黄三儿?”
“是我。”
还是以许援朝打头。
“你这类店开着没多大意思呀……”
“嗯,这几年确实不怎么样了。只是有些老人还习惯过来,房子当初我也盘下了,年纪大了,没想着赚多少钱,就是有个活儿干。”
“怕是一年的收入抵不上租出去的房租吧?”
“抵不上。怕自己闲下来老的快了。各位请进吧……条件简陋,委屈了。”
黄三儿的礼节很到位,言语很朴实,也挺有道理,不像草莽之辈。
“我们的来意你清楚吧?”
“清楚。”
黄三儿让人进去坐下,还泡了茶,只是眼睛看着冯立萱。回答许援朝的问话时,眼睛也没有离开。
“你是小囡囡?萱萱?”
“你知道我?”
“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娃娃,还在襁褓中。我只是听老庞说了,看你眉眼有冯哥的痕迹……”
说到这,黄三儿低头了。不一会儿又抬起来,只是没有再看冯立萱,而是面对着许援朝。
“领导,想知道什么?”
“别这样称呼。你知道萱萱,我们的来意你也明白。这么多年了,我们跟冯迪有些渊源,想了解一下他当初的情况。没别的意思。”
黄三儿的情绪要平和的多,即便有些波动,也多是因为回忆往事引起的。
许援朝也就直接的表明了来意。
“老庞昨天下午跟我说了,告诉我别隐瞒,我也没准备隐瞒什么。对于冯爷,他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事儿。就是……就是……冯爷他忒亏了!”
黄三儿声音有些哽咽。
“冯爷起初并不是做这行的,只是当初在铁路线上被蓝瘸子,他手下的人对冯爷出手,冯爷跟蓝瘸子对上了。”
“冯爷凭艺道赢了蓝瘸子,蓝瘸子就把南线的两成收益让给了冯爷。是由我负责交接的。”
“自始自终冯爷都没有出过手,没有做过那行当的事儿。只是改革开放以后,生意好做了,蓝瘸子南线的人马被人堵了。”
“那时候冯爷才出手的,出手也只是按江湖道规矩处理的,只对对方的行家出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