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立萱不明白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了,但还是跟着陈天戈出了门,上了车。÷菠∫萝∫小÷说
一直到车子到了大街上,冯立萱都没说话,虽然有一肚子疑问。
“去江畔人家吗?”
“啊……嗯。去吧,好久没过去,小慧肯定埋怨了。”
“天戈,不是说要给放下那信吗?怎么就这样回来了?那个徐家老大没事的,属于那种只做事,不争权的。是公司初创时就在的老人。”
“放下了呀。”
“放下了?”
冯立萱很疑惑……没见放呀。若是放下,应该给前台妹子交代几句的,不记得天戈说什么话呀。
“嗯,放下了,不过是给了你说的那个徐家老大。”
“给了他?我怎么没看到?可……给他合适吗?”
冯立萱还是有太多顾忌,即便是真跟赵家纠葛,她也不想太多人,特别是熟人知道这事。
陈天戈在递给徐家老大那封信时,是用了点师门技能的。
环境、氛围、人的心里和注意力,以及周围人关注的焦点,还有光线什么的,都需要考虑。
只要全盘掌控后,才能充分利用。
陈天戈留下的唯一点,就是那个前台妹子,他需要有这么一个人来提醒徐家老大,不至于真让这徐家老大不注意当废纸扔了。
这不奇怪,人经常会有这样的情形,有时候稀里糊涂的手里就多了样东西,也有时候会把手里拿着的重要物事,随手扔掉。
“挺合适的,由他转给前台,比咱们给前台要好的多。”
“由他转给前台?”
“嗯,他不会担这事,也根本不会掺和,而在场的前台是最恰当的接盘者。”
“这个徐家老大是不是跟你跟赵家都有些渊源?或者说他了解二叔三叔的过去。”
“嗯,应该是。他爸徐二平也是棉纺厂老职工,老早在棉纺厂都是邻居。”
“从他对你的态度和神情可以看出来,他或者跟他类似的有一群人,对于锦成集团起家的根源有猜测。”
“这种猜测很可能是集中在你父亲身上,所以,虽然你离开了,他们依然保持着对你的尊重,同时还有些同情在里面。”
“但他们绝对不会掺和你跟赵家的事儿,甚至连举手之劳也不会帮。”
“但他尚未完全失去良知,所以,在发现这封信在自己手里时,他会直接交给前台,并叮嘱前台要亲自交给赵仁锋。这样比咱们交代要有力度。”
虽然只是一个照面,陈天戈已经能理清徐家老大的整个情绪和心里变化,甚至包括他随后的处置方式。
说起来冯立萱这样特别了解对方的人,更应该准确的揣度对方心里,可惜,冯立萱当时根本就是六神无主,甚至见到徐家老大时,还有些脸面上挂不住。
郑文慧看到他俩过来是很高兴的,回来后饭馆堆下一堆事儿,她一直都忙不过来,又不好意思让冯立萱帮忙……人家现在是大富豪太太,用不着赚钱了。
没想到他俩会这样体谅人,主动来饭馆帮忙了。
她错了,彻底想错了。
这俩人,进门后根本啥也不多听也不多说,直接去了总经理办公室……
郑文慧又跟着进去,还让人帮忙带着一大摞资料……
“萱萱,这事你看这样合适不?”
“哦,你定吧……”
就稍微抬了抬头。
“萱萱,饭桌有一批损坏比较严重,咱们要不换一批吧?”
“你定……”
只知道专心致志的给她大老爷泡茶。
这根本就不是来帮忙的,纯粹是来混饭的!
郑文慧被打败了,被冯立萱这女人的温柔打败了!不就是个男人嘛?你至于那样伺候着?他不就是有点钱……就算不是有点,是有很多。可你这样真的会惯坏他的……
好像在太平山九号院那些女人都特么这样惯着他,包括他女儿都这样……人家也没惯坏。
唉,不操心了,赶紧处理这堆烂事吧。
第二天晚上,郑文慧到了冯立萱的家。
不得不来,人家赵仁锋回信了,还顺便送过来一个小木箱。
“看来赵仁锋早知道江畔人家是你投资的。”
“不奇怪,锦成集团到了这层面,他又是那个位置,这些事会有人献好的。”
陈天戈则是拿着那封信……
封面上就几个字:陈天戈并冯立萱。
没有其他任何的附加词。
陈先生,别跟我吾兄,咱俩够不着这样的称呼。
所谓师门,那是你的师门,跟我无关,也跟锦成无关。
唯一的关系就是我父亲,被你称为你师叔,早期曾经借用了你们祖师爷留下的黄鱼儿。
这次你正好来了,我也可以省了麻烦找你。黄鱼儿不好找,我兑换成人民币了,连带多年的利息收益一并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