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并不是说当局者看不清局面,而是当局者往往被情绪影响。
就比如现在的冯立萱,她并不是不知道陈天戈的责任,也不是说不信任不尊重陈天戈。
而是她在对赵家的感恩和对陈天戈的情愫中纠结。
用七年牢狱,她被减刑一年。她用这七年的不自由和艰苦,换来自己真正的身心自由。让她了却二十多年的忐忑,了结一桩心事。
现在的赵家三爷爷没了,也就再跟自己没瓜葛了。
即便是陈天戈讲明了渊源,对她冯立萱来说,自己就是自己,爷爷『奶』『奶』和父母跟赵家的以及陈天戈的渊源,只是属于他们的渊源,跟自己关系不大,也不是自己在锦成集团拥有权益的理由。
而陈天戈,冯立萱刚出狱时无助,见到他仿佛有了依靠。
当时的心思莫名其妙的有了想法,这种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接触的频繁,她似乎越发陷进去了。
她都不知道是因为刚开始的念头引导了自己,还是被陈天戈不断显『露』出来的能力引导了自己,反正冯立萱现在是真的把那个念头坐实了。
所以她现在有点排斥渊源,提及渊源她就和陈天戈有了辈分,而辈分则是她那点心思的障碍……
他的责任、自己的念头、赵家的恩情、自己的冤情……所有的一切在脑子里涌动,使冯立萱根本就无法条理的分析,也无法做出正确的决定。
“小慧,我怕是真的爱了。”
“不奇怪,别说你,就是我都忍不住想接近他。这人……怎么说呢,很『迷』人,很有魅力,天生就有女人缘。”
欧阳慧倒是直白,也是很客观的评价陈天戈。
“小慧,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一旦让他介入锦成集团的事,就意味着我跟他的辈分是存在的,对我的爱是障碍。”
这回表达清楚了,很清晰的说清了自己的纠结。这也是欧阳慧一句接一句的分析,让冯立萱看清楚了。
“萱萱,这你得考虑清楚了。若不跟他说你的事儿,不让他介入,这样的做法会让他怎样想你?怎样看待你?”
“还有就是,你确定他真的在意这个辈分吗?还是说你自己给自己设置了障碍?”
“最为重要的是,如果在意这个辈分,是不是介入锦成集团的事儿,辈分都存在。不介意这个辈分,与是不是介入你的事无关。”
不得不说欧阳慧确实是个聪慧而理『性』的女人,多年在社会上的历练,不是在牢狱那片小天地里熬日月的冯立萱可比的。
所有的利弊分析的很透彻,一丝一缕掰扯的很清楚。
“要不先看看是不是有纸面的约定?”
“切!你想看看那个女人的手链吧?其实你明白,就咱们听他讲的那些,他们这种人对于兑现诺言,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有纸面的东西。”
“不过,我也像看看那盒子里的其他东西……咯咯……”
屋子差不多收拾干净了,累了。冲掉了一身汗,实在不想动手做饭了。
先给江畔人家那边打了招呼,俩女人趁陈天戈没回来,就拿出那个盒子,准备先打开了看看。
“你当时看清楚他怎么挪动了?”
“不知道,我感觉当时他几下子就打开了,没怎么费劲呀。为啥咱们打不开?”
俩女人折腾半天,刚刚冲刷干净的身上,又出了一身臭汗,这还是屋子里开了空调的结果。
着急、紧张、兴奋,有这三点,就是在空调下面忙乎,也免不了出汗。
“不玩了,太累人……”
欧阳慧扛不住了,直接又跑去冲凉了。
隔一会儿,冯立萱也跑去冲凉了。
陈天戈在树荫下待着,这时候气温才真正舒服了。可惜就是天黑下来了,估『摸』着那俩妞差不多该收拾利索了。就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身上太难受了,得回去冲个凉。
这房子的钥匙陈天戈本来是有的,只是当初离开时,因为对冯立萱这妞的遮遮掩掩不爽快,以为不一定再回来,所以留在江畔人家了。
现在进门得敲门。
郑文慧没死心,还在跟那个盒子较劲。太专注了,听到敲门声,走过去随手打开,然后连话都没说,又返回到茶几那儿继续玩那个盒子的机关。
陈天戈在外面待半下午,一直没去厕所,一进门,也没看谁开的门,更没注意屋里是不是少了人。
这时候他心里只有赶紧去厕所,甚至连卫生间里的哗哗声都听而不闻。
卫生间是进去了,刚踏进去一只脚又退回来了。
没办法,他看见冯立萱惊慌失措的情况下居然是不管身子,伸手先捂住嘴了……什么情况?不该是……哦,是担心自己喊出声呀!这担心有意思。
在陈天戈打开卫生间门时,郑文慧就清醒了,想赶过来阻拦……来不及了。
“都看清了?”
郑文慧这话问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