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果然改了。
这也是预料中的事儿,王敬贤的儿子从宾馆跑到太平山这边,带来了组织方关于更改规则的告知书。
首先要求今晚必须把后面参赛的人选上报,并由组织方审核参赛人员资格。
不再容许随意挑战,将由组织方对参赛队员随机配对。有选手自愿挑战,并双方同意交战者除外。
由于团队名次的原因,各代表队相互交手不得少于五个场次。
双方交手容许一方主动认输,在认输后对方不得攻击。
组织方将在明天上午开赛前,将随后所有的场次公布。
最为关键的是,上报名单时,必须将参赛人选的资料详细说明。包括个人的擅长、以往的战绩、所学武术的名称等等。
而这些资料会对公众公布。
是了,这是要给庄家和赌客们一个合理交代了。
“没有提出作废前面场次的胜负,看来庄家还是赚了。”
“那口子不敢开,不管是赚了还是赔了,赌档都不可能反悔的。这是信誉问题,庄家不可能为了这一个盘口毁了多年的声誉。”
“赛事差不多过半,按照这次交流会的奖金分配方案,有些选手已经获利,小日本作为组织方也需要安抚他费劲邀请来的各国代表。”
从现在的规则看,的确符合所谓武术交流的『性』质,从根本上和地下黑拳区分开了。
“这所谓的随即配对是最大的问题!”
“今晚名单集中后,组织方可能根据各自的擅长,有针对『性』的选择对手。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咱们的队伍最终拿不到第一。”
“前期的赔率太高,庄家势力若是过于雄厚,有可能左右组织方的意图。”
集思广益,越说越眀了了。看来还是庄家和民众『逼』迫着小日本这个组织方改变了不少。
“小戈,你上不上场?”
“师叔,我若不上场,恐怕咱们后面的场次会有很多认输的,很有可能把观众的愤怒转嫁到咱们这边来。”
“最重要的是,我担心为我准备的柳川家族宿老,会拉下面子来,对付他们任何一个人,很有可能会有损伤。”
这也是陈天戈最不愿看到的。对于柳川家族,他还是有些谨慎的。
当初的自己,比崔宝庆他们五人的现在,甚至还要强一些,对上柳川忆都需要临场发挥,融合了八步赶蝉和燕子三抄水才轻松赢下。
柳川忆是家族话事人,一般这类的传承家族,话事人并不是身手最好的。就像社团,孔啸风就做不了话事人。
一旦因为自己的躲避,引起小日本的愤怒,把怨气冲着自家的这几个人,结果还真不好说。
“小陈,你跟许领导说什么?难道这里面别有隐情?”
孔啸风不像胡志东对内地那么了解,满满的江湖习气。在他看来,现在在场的都是自家人,利益都栓一起了,不应该有什么隐晦的事。
陈天戈简单的说了说在沧州的事儿,避开了自己的残、绝、人、患,也避开了三合(三才)玉佩,只是说当初他替沧州出过手,跟柳川家族有些恩怨。
当然,柳川忆的病故,还是可以说的。
“这特么小日本也太特么小家子气了。就为一场切磋的输赢,还专门做这么大的场面?”
“柳川忆毕竟是他们话事人。这次他们对国内的邀请是直接对沧州的,应该是这方面的因素,想找回场子,还是在香港,在多个国家参与的情况下。”
陈天戈是个怕麻烦的人,否则当初就不会对柳川忆施展残、绝、人、患。但他不是个怕事的人,他并不认为柳川家的宿老能给他什么伤害。
对于躲避和逃跑,他自认为没什么人比得上他。
当初祖师爷在满清大内和小日本的围攻下,依然可以从东北逃到唐山,他不觉得自己对上个把的小日本会落败。
更何况现在他自己独创了身法。这也是他最大的倚仗,即便小日本的宿老对八步赶蝉和燕子三抄水熟悉,但他们对自己新创的身法不会熟悉。
“王师兄,估计得麻烦你去一趟,跟小日本谈谈。”
“师弟,说吧,怎样个意思?”
“我们六个接下沧州武协的事儿,挂沧州武协的名义,以真名上场。他们国内的身份证都还在。”
“至于跟观众和庄家怎样交代,那是小日本的事儿。”
“如果他们不能通过审核,那么我也不会掺和这事儿。”
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自己也得适当给他们找点麻烦。人太好说话了,总给人软弱可欺的印象。
最重要的,陈天戈想把庄家的手段早点激发出来,自己这边老这样提防不是个事儿。
“师弟,若对方不答应……”
“师兄,别想太多。如果对方不答应,咱们只能继续按现在方式参赛了。只是对上柳川家的宿老,需要直接认输。”
“认输大伙儿很难接受,可是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