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没有任何悬念。 五个人时而锋矢状,一人冲锋,四人跟随,相互护着后背,不给对方偷袭空挡。 时而五人背靠背成圈,各人攻击正面之人,时而又两人成对,各自为战,一人单列,以防偷袭。 所到之处,皆是嚎声不断。 “他们演练过合击” “没有,只是平时晨练时慢慢形成的默契。” “平时” “每天早上他们都跟我打,时间久了,相互之间的补位、换位以及合击自然而然形成。” “你皮痒痒一人单挑五人” “不,纯粹切磋我们持平,倘若生死搏杀,他们应该死伤过半。” “你好,改天咱叔侄走一场。” 打斗已经基本结束了,站着的没几个。 其实崔宝庆他们也没使重手,毕竟摸不透况,初来乍到的,不想招惹麻烦。 只不过倒下的不敢起来,伤得不重,吓得不轻。 太特么猛了,四五十人,全带着家伙。人家冲进来,根本不带丝毫迟疑,拳打脚踢,自己人连一棒子都没挨着人家,就这么全栽了。 “留几个,让他们把车开走。” 四五辆车,都停大路上,把交通都阻塞了。可没功夫帮他们叫警察。 “你还替他们想的周到。” “不然咋我没那么多车库。要不,师叔你带走” “滚小子,跟你师叔越来越皮了,看来改天真的修理修理你。” 这真不能怪陈天戈。刚接触时,陈天戈谨慎,多少也带着点尊重。后来,许援朝为了避免陈天戈的疏离,很少严肃的跟他说事儿,调笑多于一本正经的说教。 让陈天戈觉得这师叔也是个好玩的主,感觉跟山上的师伯有点相像,干脆也放开了跟他扯。 “你们你们别过来我我可是跟雷哥混的” “雷哥,他说跟你混的咯咯” 就个躲后面摇旗呐喊的,这会儿已经跑车跟前了,踉踉跄跄的,摔倒的几下,不比挨揍的轻。 突然发现车里也未必安全,只得把老大的老大喊出来壮壮胆,或许能少一顿揍。 “行了,别玩了。” 也确实没啥意思,还没跟陈天戈晨练时过瘾。忒不扛造了,都特么最多受一下,不管轻重,一水的往下倒。 他们也发现了,这几个人不往死里整他们,只要倒下,肯定没事。 崔宝庆他们还真对倒下的下不了手。 原燕和蒙莲回头,偏偏看到那个死不改满口喷粪的,随意的在他上跺了几下,就是位置都紧要的。 凄厉的叫声,让在场所有人后牙槽都发冷。 “嘿嘿,那小子算是废了。” “师叔,没事吧” 陈天戈脸也抽抽了。这都完了,好不好,这孙子偏偏拦她俩的路,只能自求多福了。就是这后事 “能有什么事他们老大会处理。再说了,有没有这几脚,你们都惹上麻烦了。” “许师叔许师叔” 这几声称呼明显比平时要恭敬的多。没办法,在他们眼里,许师叔就是官面,就是公家。 自己几个毕竟是打架了,就这样在官面人面前打架,确实有些不太合适。说不定人家真有能力处理,恭敬点错不了。 别看是在香港,在他们眼里的官面,只有许援朝以及通讯社才能代表官面上。 不管是不是已经回归,在他们眼里,这地方就是自家的,至于那个什么港府总督,在他们眼里都不是。 他们是老江湖道的传承人,他们的师门在百年前,都跟洋鬼子斗过,都是赤手空拳跟人家火枪拼过命。 在他们接受的概念里,西洋蛮子只不过是外来者。许援朝所代表的才是正统,才是自己需要忌讳的官面。 若不是回归在即,他们又将定居,不想太冒头,出风头。今个这群杂碎,绝不会如此轻拿轻放。 “别多礼了,回去再说。”许援朝对着对讲机简单交代几句,就上了陈天戈的车。 蒙莲难得亲自给许援朝端茶。以往都是菲佣或者原燕给许援朝端茶的。 许援朝都发愣,还有些担心,老担心这妞从指甲缝里,磕水里点沫沫。完了自己可就 “我不对付自己人。” 呃这话说的。 许援朝都没有尴尬,表很自然的就转变了,仿佛自己刚才没多想,蒙莲也没说这话。 回来后,陈天戈就先把菲佣打发了,尽管她们有很高的职业cao)守,接下来的话可能涉及的层面不同。 在回归的关口,有些细节还是谨慎点好。 许援朝赞许的点头致意。 “我是因为发现有一个监控对象参与,才过来的,他带人来对付你们纯属于巧合。不过他没下车。” 这个陈天戈清楚,他一直戒备,开打后车里才有了动静。由于那辆车没熄火,开始陈天戈只注意司机了。 在当时陈天戈就一直戒备着。 “这伙人来自14k。14k首创之时遵循的是洪门的宗旨,原创人员基本都是解放前后的溃兵。当时的龙头是个将军,这几十年早变味儿了。” “开始他们只是抱团求生存。五六十年代,对岸给他们了点支持,很快他们形成了规模,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港府也会给三分面子。” “七十年代,港英政府打击贪腐,同时对岸也切断了支持,势力有所收缩。但仍然算是一股大势力。你们招惹的麻烦不小。” 可惜的是许援朝愣是没看到他们有谁担忧,这恐吓好像没用。 陈天戈他们还真不担心。自己这群人在这边最大的产业就这栋别墅,这地方还是没人敢来扰的地儿。 至于那什么剀几十年,应该是家大业大了。谁担心谁还真说不定。大不了哥几个再做一次边境的活儿呗。 “这伙人也是嚣张惯了,对于咱们对待社团的政策也有很深的了解,有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近几年多少有些异动。” “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