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马是香港唯一合法的博彩方式,而大年初三的赛马会更是香港人庆新独有的方式。 战大贵不具备在庆新赛马时,能拥有一间包厢的资格。很是不好意思。 “陈先生,若是平时赛马会,有些包厢可以排队买到的。新赛马,港府参与,又有其他一些庆新活动,全港的各大商会都有参加。老朽惭愧,搞不到贵宾包厢。” 战老头一番话说的恳切,仿佛没搞到贵宾包厢,就像亏欠大伙儿似的。 “老爷子,这就是个凑闹的事儿。不一定非到包厢,室外或许能真正感受赌马的氛围。” 陈天戈如是说。可谁不想有包厢呀特别是带着一堆女人,还是漂亮女人。 他并不看好香港此时的治安,英方在熬月,国内又不能插手。这些天他也能看到听到一些议论,谈不上人心惶惶,也算得上思潮涌动了。 陈天戈没注意蒙莲去开门,当便宜师叔出现在客厅,他都一时蒙了。 “师叔,您怎么过来了” “不欢迎” “不是您”不知咋回事,陈天戈见这位许师叔总是有些拘谨。 谁特么让自己是盗门的呢这师叔可是官面上的。想亲近却有些亲近不起来。 “给马场的贵宾包厢。” “师叔您这” “今年内地没有过来贵宾,马会常规留着包厢,便宜你了。记得把费用自己出了。” 陈天戈赶紧往门边去,听这话这师叔像是马上会离开。 “怎么大老远师叔跑过来,连口水也不给就这么着急让我走” “呃师叔您坐。” 其实在这便宜师叔进门的一瞬间,随着陈天戈起,全屋子的没一个坐着的。 虽然他是着便装进来的,一脸的浩然正气,让一群江湖人甚是不安。天生的,没办法,从骨子里他们都怯官面上的人。 “我叫许援朝,少林俗家。各位也报报家门,大伙儿熟悉熟悉。” 听这话,陈天戈是一脸黑线。又特么被耍了,不光是耍他一人,这是要连锅端了。 哥几个都是守规矩的,没必要如此这般吧 可看着一个个傻不拉几的打手花,他就知道,端了底了。 其实那天陈天戈都多少已经介绍过了,真没必要过来兜底。这明显是不信任,没有基础,完全可以各玩各的。 “原燕你不错。能带着这群小姐妹脱开那个圈子,好。随后就在这边定居吧,等发达了,瞅机会再回去投资,为家乡做点事。” “是的,师叔。” “蒙莲出来了就别回大山里了。有小戈这臭小子,不会让你们苦着。” “雷鸣,褚国亮,都不做老行当了吧” “不做了,就没做过。” “嗯,留这边学学新事物。你们师父选弟子,也不会选愚钝之徒。学成了做什么都可以。” “崔宝庆,你待几年还是回去合适,你的手艺或许内地发展起来会有更大的舞台。” 一个个点评,还被一个个恭敬的回应。就陈天戈有苦说不出。 还磨蹭着不走哥几个还想早点赶过去马场呢 “走了你们收拾收拾过去吧,迟了会封锁交通。再说了,贵宾室里有自助餐的,花了钱就得吃回来。” 闲扯的也是江湖道的故事,谈论的也是长辈的渊源,没一点官面的味道。 “你们坐着,让小戈送我下去” 呃得谁让自己摊上了呢,送就送呗。 “别多心,师叔过来没其它意思,也没上面的交代。纯粹是江湖道的接触。你难道不想让师叔以后对他们有个照应” “师叔,我没多想。” “小戈,你还是嫩了点。你守规矩,干嘛老是抛不开师门来历的结丢开江湖道,单纯从国术传承上论不行既然你祖师爷和师父都嘱咐不可从事老行当,你老在心里记挂着师门行当不合适。” “理直就当气壮你看看你,本来没什么,可偏偏带着师门天生对官方的畏惧。以后多以道家教义立明志,自然会有浩然正气。” 陈天戈被棒醒了。是呀,自己守规矩,干嘛要有畏惧师门道家到底是那个是自己的根那个才是自己的立之本 许援朝都走开了,进了电梯,陈天戈还在发呆。 电梯关门的叮咚声惊醒了陈天戈。 “师叔,慢走小戈这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小戈嘿嘿,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叫自己。师父师伯当初都是叫元成的。 “陈老弟,这师叔我怎么感觉是官面上的” “他本来就是。我祖师爷跟他师父同门学过艺,算是有些渊源。他就是那晚锁定我,而又放过我的那人。” “你是说他是通讯社那边的” “嗯,以后都在这边,请他帮忙照应一下。” 都是江湖人,偏偏没人对赌博衷。他们可真是来看闹了。 吃饱喝足,就这样傻呵呵的看别人的闹。 “要不咱也投注” “想玩” 这就是废话了。有些游戏,不参与其中永远无法感受乐趣,特别是有关赌的一切游戏。 看着人们有捶顿足的,有胡蹦乱跳的。当马儿跑起来时,人们都嘶吼着,挥舞着手,仿佛在为自己看重的马加力。 特血沸腾的事儿,就自己这包厢里,冷清清的,一点气氛没有。 女人们很想融入其中,去感受这个让几万人同时呐喊的游戏。 陈天戈其实一直在用听声辩位试验。包厢离起跑点不远,他想试试能不能用赛马的心跳来判断速度和持久。 两场,跟自己的判断完全相同。也就是说,只要不出意外,赌马这事自己可以做到逢赌必赢。 没挑战。得算找点零花钱吧。 “这一场,买四号第一。” 陈天戈突然说这么一句,呼啦都跑去投注了。 早等着了,就是陈天戈没开声,都不敢玩。不知道从啥时候,他们这群人就以陈天戈马首为瞻了。 任何事,只要没陈天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