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天过去了。一个个看着连斗志都没有了。 六个人,每天枯守着溶洞,着实是无聊。可又都不能离开。就是崔宝庆和褚国亮出去检查机关陷阱,也是速去速回,不敢有片刻耽搁。 “老褚,你说他们会不会不出来,不管那些人的死活了” “不该呀,就是不管那些人的死活,也该顾着钱吧没听原师妹说了,这些花花绿绿的票子,值五六百万呢。” “这都三天了呀” “是呀,三天了诶耗着吧” 陈天戈也想过会不会寨子里的人不出来找寻了,再想想收拾的钱,还有随带着卫星电话。自己除掉的那拔人,应该有地位不低的。只是这太特么耗人了。 蒙莲也往陈天戈跟前凑了。不是她不想,还真是不想,算起来她已经四天没洗澡了。她不想陈天戈闻到她上的异味,甚至连晚上她和原燕都单独扎帐篷休息了。 进山以来,一路上,老褚总是时不时得找个溪流,让大家能洗洗子。 即便入秋了。可在这带雨林里,用不了一天上就黏糊糊的。 味道暂不说,就是贴在上的衣物也不舒服。这又是一个男女混杂的队伍,别说光子,就是光膀子也会被蒙莲撒一痒痒粉。 “什么声音” 溶洞里空旷,一点声音都能传很远。突然响起的声音很怪,呤呤的响。 “卫星电话”原燕有大哥大,虽然声音不同,她还是能判断出这是电话铃声。 卫星电话被拿出来,然后放在中间铺好当餐桌的石板上,六个人都盯着那个闪烁的屏幕看。 停了。 刚才铃声响起时,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仿佛大喘口气,对方都能听到一般。 “接不接” “不接不接无法判定,他们派人只是巡察。接了是确定,直接有可能倾巢出动。” 铃声又响起了,响一阵又停了。来来回回响了五六遍。 “关了它吧,听着烦” 原燕拿过来,倒翻几下,找到开关模样的按钮,使劲摁着。她估摸着和关大哥大差不多。 “就这一两天,应该会派人来了。今天应该是他们预计的最后时间。” 按说是过了雨季,可晚上却下起了雨,雨不大,淅淅沥沥的,滴吧的让人心烦。因为这雨,估计他们又得多等几天了。 “老褚,这里的秋雨不会连着吧郑州那边一下秋雨就是两三天。” “崔大哥,两三天的雨在这边根本不算雨。若是雨季,十来八天,半个月,甚至整月都见不着太阳。” “诶真特么烦人” “咱们带的吃食还够吗” “差不多,前几天都是吃野味了。” 原燕和蒙莲却没有烦恼下雨,刚听着雨声就急忙跑出去淋雨去了。终于可以洗澡了,虽然雨不大,好歹也能清洗清洗。 滇东南的雨是干净的,像露珠一样嫩滑清灵,带的雨是温润的,能让黏糊糊的上瞬间爽利起来。 几个大老爷们儿也像去蹭蹭雨。不是不干净的事儿,是汗渍贴三四天难受。 开始还不停的换衣服,后来快没衣服可换了,干脆就都拉着印着白色汗渍的衣服将就了。 这几天陈天戈一直没出去锻炼,一直做着前哨侦察的事儿。感觉自己的腿脚都不随和了,急迫的需要舒展。 “褚大哥,从这里往前,有没有水潭溪流什么的就是他们的来路上。” “有个小水流。不大,不过这下起雨来或许水位会涨,说不定可以淹过膝盖吧。不过得有里地的距离。” “褚大哥,你告诉我方位,我带她们两个过去,你们也能用雨水清洗清洗。”说完陈天戈就穿好雨披,带上换洗的衣服。 知道了大概方位,他相信溪水的流水声,他还是能辨清的。 “原姐,蒙姐,我带你们俩去找个溪水洗洗。不用这样讲究了。” 陈天戈很快辨别出两个女人让雨水洗澡的地方,远远的先喊上了。虽然关系亲密,这样直接露着面对,还是有些不适应。 陈天戈等不及她俩的速度,双臂夹着,自己施展燕子三抄水,快速的腾跃奔跑着。 溪水不小,水面已经有四五尺宽了,此时的溪流有些湍急,不过还不至于能对人形成冲击。 刚一落地,原燕和蒙莲就把雨披挂树枝上,直接跳溪水里了。原来这俩女人,刚才是直接用雨披裹着体,自己早早的喊了,她们居然没着一缕。 真的很清爽。 陈天戈都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因为汗渍贴,是不是因为三天的等待才有了憋燥的心境。 好像三人过来不是为洗澡,更像是要躲开那三位老大哥。 “小弟,别穿了,等回去再穿吧。也省得路上再淋湿了。” 一个雨披那能塞得下三个人。试了半天,左右前后都试了,还是不行。最后还是乖乖的各人裹着各人的雨披,让陈天戈夹着回去了溶洞。 “陈老弟,你这可真洗干净了。咯咯哈哈哈哈”崔宝庆说着,自己都笑了。 俩女人已经往溶洞深处去换衣服了,几个大老爷们儿说话也不忌讳。 就是陈天戈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打开那个什么卫星电话再看看” 第二天早上雨就停了,可等到了下午,仍然没音信。 这群狗的,咋就不赶紧来受死呢。 “开不开吧,反正也不能接。这样关了或许更让对方疑惑。” “该不会对方已经知晓这拔人死了吧” “应该不会。这一路上没人往来,再说了,那边的痕迹咱们处理的很干净。” “估计寨子里的应该会跟买方联系。从买方那边得到消息是出发了,然后按照路程,他们会怀疑许多可能。” 陈天戈今早的思维特清晰,仿佛一下子开窍了。 “首先他们会怀疑买方,然后会怀疑镇子里的,或者其他他们同行。再一家一家鉴别,最后才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