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闲篇扯了很久,陈天戈终于知道了。 原燕她爹从闷罐车逃走后,一直跑到了西南,在那里娶了她娘。然后凭着多年的积攒,倒也生活的不错。 山沟沟里几十年,她爹也纯粹成了一个老农。 原培忠虽然比李锦时逃的早,可跟随韩棒槌也早,免不了有些伤病。加上稳定后的年纪也大,好不容易才有了原燕这个宝贝姑娘。 十几年前老两口都去世了,就留下原燕孤苦伶仃的。 原燕是听着她的故事长大的,很向往外面的生活。自以为还算有些本事,看见政策放开了,一猛子跑沿海扑腾去了。 十几年,凭着她爹教授的经验,自己也努力。也算是折腾出点模样了。 “小弟,你做老行当” “没,门派祖师爷遗愿,不得再从事师门行当。” “也好,社会好了,做个常人好。姐姐也” “大姐,你这算常人吗还不是” “想什么呢这里服务的可不是我的人。姐姐开始只是带着些唱歌跳舞的串场子,然后对她们培训,慢慢的就跟这些夜总会多了往来。” “至于现在,都交给下面人做,就是起步时带出来的那些小姐妹。像这样的场子,姐姐都入点股,收点分红。” 都是江湖传承人,别看是第一次遇到,相互之间莫名的有些亲近。 也是,他们这类人,跟常人始终隔一层,很多话只能在他们之间交流。 “大姐,这个战魁,就是跟我一起来的那人,你熟悉吗” “你跟他不熟看你俩勾肩搭背的,还以为是铁子了。” 陈天戈又详细说了说今天的事儿。 “小弟,你这挣钱可比姐姐快多了。揍了人,人家还上赶子给送钱改天姐也找个棒槌练练”说完就捂着嘴笑。 好吧,不得不说这原燕捂着嘴笑时,的确有女人味儿了。 “不逗你了。姐不熟,可有人应该知道。姐给你叫来问问。” “那个小弟,听你说好像你对玉器精通” “还行吧。” “你师父好,还有点文化。不像我爹,留下的都是些银元、黄鱼儿之类的。改天给姐踅摸个好物件,让姐姐也附庸风雅一会。” 话说这份儿上了,陈天戈本来就聪慧,又不是个小气人。再次打开小木箱,摸索半天。 “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个不算最好的,但也是个和田的仔料,送给姐当见面礼了。” 陈天戈也是一阵疼,可找半天也没找个再次点了。不管他祖师爷,还是师父师伯,在玉器上都很挑拣,不是精品不留着。关键是他大概了解行了,就这块玉佛,少说两三千块。话说,今天以前他还没这么多钱。 原燕也不知是不是就不懂客气,拿着玉佛只知道高兴,还扒拉开部比划,根本没问陈天戈值多少钱。 唉自己还是太嫩了。 “小萍,给我弟弟说说那个战魁。”原燕出去一趟,带进来一女人,刚进门指着陈天戈说。 这女人年纪不大,估计也就二十多岁。满脸诧异的看着陈天戈。 这原燕进来一阵儿,然后出去就找红绳挂玉佛,再就是拖着她来这屋子。这一进屋又张嘴来一个弟弟 有好事话说她们这带头大姐也忒能挑了,这么多年愣是没看上眼的,眼看快三十多。没想到就这一阵子就成好事了 不对呀难道带头大姐不是初经人事怎么没当初自己那种步态 “想什么呢真是我弟弟我爹早些年走散的兄弟后人。别用你的股考虑问题。” “不过,小萍看见没,你看我弟那材,还是初哥呦看你能不能尝了这鲜了。咯咯” 陈天戈还穿着这场子里的短衣短裤,长期锻炼,材真的没得说。 我去陈天戈就看了这小萍一眼,心就一阵乱,刚才静心经沉下来的烦躁又特么涌来了。这女人的眼神也太这该是勾魂吧 陈天戈本来礼节的站着,赶紧坐下来了。他怕尴尬,心里默念静心经,硬压下心中的乱。好险,差点把二十年的道心给毁了。 “行了,我弟弟可受不了你那眼神。赶紧说吧,就那个战魁,知道的都说说。” 还真是个初哥,就一个眼神就傻了。唉,这弟弟,看来得好好历练,否则绝对会吃女人的亏。 “战魁哦,怎么说呢,那就是个二货。仗着有俩钱,谁不没惹他,谁也蒙他,都替他花钱。” 小萍这几句的信息量太大,别说陈天戈,就连原燕也诧异的看着她,等着后话。 “战魁他爹早以前是做古玩生意的,解放后在什么文物研究所。后来因为他大爷跑去海对面的问题,全家都被连累了。” “他爹没熬过来,二十多年前就没了。战魁那时候十来岁,应该有十五六吧,就那样稀里糊涂的长大了。” “前几年,他大爷回来了,找到他了。把家里的一些破烂玩意儿都收拾走了,说是古董,值钱。给战魁留下了一大笔钱。” “战魁凭着他爹给他讲过的一些乱七八糟,就开始在古玩行当瞎混。淘弄到好玩意儿就给他大爷递话,一来二去的,这些年也赚不少钱。” “可他”陈天戈想说,这战魁那德行,怎么可能积攒下钱 “战魁这人没坏心,就是满嘴跑火车。加上小时候受欺负习惯了,现在有俩糟钱,就特别想表现自己有多牛掰。全是钱撑着。” “可别小看那些破烂玩意儿,战魁这几年可发不少财,听说他几百万都有。” “咯咯小弟,你还真遇到个棒槌”原燕现在也明白这战魁是个啥玩意儿了。 再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糟蹋法 陈天戈很是想不通这战魁的活法。 “别小看这战魁,路子很野,那那都有关系,跟谁也熟。今天跟他一起来的那十几个,都是武馆的。” 不说武馆还没事,一说武馆原燕又咯咯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