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两人端着枪,叽哩哇啦的叫唤。可惜没人能听懂,否则还真有可能控制住他们。可现在通铺上的女生都快速的裹上了大衣,然后下地了。 罗红军和申淑芳居然还想把通铺上绑着的两个一起带走。 “别磨蹭了!绑紧就行,别让挣脱开!”冯迪是真服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儿呀? 四个女生,两人一个,再次把倒着的俩翻过来,又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绳子,又系了一圈。罗红军还啪啪的在那人脸上甩两耳光,嘴里嘟囔着“让你占姑奶奶便宜,阉了你个王八蛋!” 冯迪都快跟对方一样,想把她们踹出去了!有完没完呀大姐?这还没解决呢! 终于,终于都聚门口了。 “你们都出去,别管发生什么,我不叫你们别进来!”冯迪太庆幸相互语言不通了,否则都没法给他们交代。这样挺好,自己能说清楚,对方还不明白。 “冯迪……!”申淑芳都带着哭腔了,她感觉冯迪是要拼命,是要为保护她们拼命了。他是真好人,自己的感觉不会错,是个真正的好人。 “走吧!他不会有事的。放心,他很厉害!”罗红军悄悄的跟申淑芳说,她看出来冯迪不想让人知道太多。就是刚才在极短的时间打倒三人,她们几个也没看清楚,倒是后来冯迪双腿压着她跟申淑芳时,她隐约看到了冯迪打旋下地的动作了。 罗红军的爷爷是个真正的红军,早年也是混江湖出生,所以她听她爷爷讲过些乱七八糟的故事,知道有很多有能耐的人,都不喜欢张扬。 这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冯迪始终没有放松对这两个人的注意力,听声辩位一直放在两条枪上。冯迪知道,到现在这两人还没拉栓。 纯粹当他们是小年轻,端着枪唬人,也担心枪声会引来大队的人。本以为有枪可以控制住他们,没想到语言不通,叽哩哇啦半天没人搭理。 刚出门季援朝就跟路建国两人往大队跑去,从看到不是熟悉的人,就知道需要赶紧报信叫人了。冯迪让他们出来也有这层意思。 冯迪听着有两个人走了,反倒更不着急了。不觉得手酸,就让这两个傻蛋一直端着吧。等一会儿大队的人都来了,也省得自己显摆了。 当大队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整个大队的范围到处此起彼伏的犬吠声。端枪的两个还是忍不住了。 冯迪突然一脚横踹通铺的炕沿,腾空而起,随着身体的后空翻,落下时他已经站在他身后那位的侧面。 近身后对于冯迪的师门是最拿手的,没见怎么动作,枪已经在冯迪手里了。而原来端着枪的人手指被冯迪掰着,身体都不知道怎样摆弄才能减轻指端传来的疼痛,只是不停的嗷嗷叫。 对面那位也傻眼了,不只是傻眼冯迪腾空翻身的动作,更是傻眼根本没看清自己伙伴的枪怎么就到了人家手里了。就是萨满也没有这样的本事!他没再反抗,反倒双手举着枪,叽哩哇啦的叫唤。见冯迪没表示,干脆直接跪地上了。 等大队民兵连的踹开门进来后看到很奇怪的场面。冯迪掰着一人手指,左手提溜着一把枪。对面那人跪着,嘴里在祷告,双手把枪举上头顶,低着头。通铺上那两个醒来的,正艰难的躬着身子,想坐没法坐,想跪没法跪,绑得像粽子一样。 除了门外被知青泄愤打的已经没人样了的那个,这几个倒是没事,通铺上有个脸上的手印可以忽略不计。 “乌恩,这人说什么呢?”冯迪见那个懂普通话的民兵连长进来,就赶紧问。他也被搞糊涂了,他猜大概意思是想让他放了他们。 “他说你是伟大的神灵,让你饶恕他的鲁莽,冲撞你他们最大的错误!”乌恩笑着给冯迪翻译。 跟着进来的知青们一脸惊讶,开始那三个他们以为冯迪偷袭得逞了,可最后这两个可是正儿八经的正面对敌,居然也拿下了! 只有罗红军猜到了结果,就连申淑芳也是迷糊着的。 “小兄弟,你练过?”乌恩听了季援朝的讲述,再看到这场面,就知道这些人都是冯迪制服的。 “嗯,我老家是武术之乡。都会几下子。”冯迪祖籍本来填的就是河北沧州,也不怕人调查。沧州人习武那是传统,天下闻名。 其他人倒是都信了,可罗红军是绝对不信。就是她爷爷原来在位时的警卫员也没这么厉害。蒙谁呢?还老家人都会几下子?这是会几下子就能摆平的吗? 当然她可没想着去揭穿,就连以后她也没想过提起。别看她大大咧咧的,心思却不比任何人少。 罗红军是军人家庭,虽然来回的斗争她爷爷不在位了,她爹爹也在家里待着。可从小的耳濡目染对很多事情都有感悟,绝不是季援朝那种嘴上瞎咧咧的可比的。 这次下乡,来内蒙是她自己选择的。她们圈子里的同龄人大多去了陕北,而她想脱离开原来的圈子,过一段普通人的生活。也就是个过客,她没有扎根边疆的想法,她家里也不会容许那样。她有些期待人生的这段旅程,有冯迪的存在,相信不会太无聊。 “乌恩连长,这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回干这种事?”季援朝终于有机会插嘴了。从事情发生一直到刚才,他明显感觉到他这个领导快没存在感了。 “是盲流!” “盲流?” “嗯,是东北或者西北,还有境外逃荒逃到这一带的。场部那边最多,还有就是这样到处流窜的。” “那这几个是……?” “境外的!原来也是这边的,解放前跟着德王跑那边去了,后来在那边受欺负就回来了。可惜没了牛羊,没了草场,就这样流窜!我们的责任也是打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