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认就扔了个名片试试。我……”又来了。嘴角的弧度没堵住泪水下流,继续往下淌。陈天戈手忙脚乱的拽抽纸递过去。还不忘感叹有个小慧那样的闺蜜真心是好事,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见见。可现在首先是兑现手机。 按照手机搜索的旗舰店地址,也就半小时,这是连带买手机换卡,顺手把她那个手机扔垃圾桶里。估计那手机在老公家那里放七八年也没啥需要她特别在意的。在冯立萱欣喜的目光中又准备喋喋不休时陈天戈飞快的窜上驾驶座。这样好歹有个做的,不至于被一女人逼迫的手足无措,还是给恭维逼迫的。说出去都丢人。车厢里就剩下手机导航音,冯立萱手里摆弄着手机终于安静了。陈天戈也可以抽空赶紧静静心,一下午被这女人折腾的身心疲惫,根本没想过遇到这茬的应对方法,婚姻都有两次,基本在性别新奇、婚姻程序、价值取向和争吵中完结,根本不知道女人中还有这种类型。头婚发于冲动,散于理性;二婚发于需求,散于厌倦。似乎自己的婚姻的确有悖于常理。“我怎么反思婚姻了?真被拐玉茭地了!”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亲人的礼物,是亲人的礼物,不是施舍的!”泪又流了。陈天戈开着车还得递抽纸,心里都喊姑奶奶了。咱别这样吧! 车子停下前可算看见冯立萱对着镜子勾画、涂抹了,否则还不定那个小慧怎样编排。停好车下车后远远看着一酒红职业套装的女人急促的向冯立萱跑去,微微摆动的臀部被修长的身材衬托的似乎幅度很大,得有一米七的样子,除去鞋跟儿的高度应该跟冯立萱差不多。 “这是郑文慧。这是陈天戈,他让我叫叔。” 陈天戈虽然奇怪冯立萱的介绍方式,倒也没反驳去澄清他就是她叔,这不是他让不让的事儿。 看着眼前一头短发的精炼女人,刚才估计跟冯立萱低声寒暄有过情绪波动,眼睛似乎还有未散尽的泪花。陈天戈端详着,很郑重。然后身体成九十度,踏踏实实的鞠躬!“这些年麻烦你了,谢谢你对立萱的照顾!”不管从情感还是人品,这个叫小慧的女人值得他这样的礼节。 冯立萱又决堤了。倚着小慧抽泣,小慧的眼圈也红红的。 等他们平静后进入酒楼的房间里老杜老孟都品着茶侃一会儿了。 “小慧,咱这有猴魁吧?上点猴魁,再上套陶瓷茶具。” “那个…小慧若是不忙一起吧”看着郑文慧瞅瞅冯立萱又瞅瞅自己,陈天戈觉得有必要澄清些事,别让这女人胡乱的细心表现把关系搅复杂了。 郑文慧再回来时带来一瓶搭配着冰块和配套架子的红酒,也换下了职业套装。很懂礼节的女人,玲珑剔透。陈天戈真心喝不惯跟泔水味儿差不多的红酒,陪着前妻的现任喝这个没少被鄙视。也没怎么推让。用郑文慧聪敏的说法是:您要是客气咱就换,您要不是客气就留着您开车。陈天戈不知道自己该是客气还是不客气,换白酒吧自己推辞算是客气了,做的却是不客气,不换吧自己是真不客气却又显得客气。 老杜老孟酒桌上烘托气氛的能力似乎更强过郑文慧,阅历和经验的积累不是单纯的天赋可比拟的。虽然疑惑于陈天戈和冯立萱的关系,甚至于老孟还挤眉弄眼的表露:你懂的的意味,但酒桌上却一点没涉及,没弄的任何人尴尬。陈天戈倒想扯这话题,好让自己能清清楚楚的解释,明明白白的说明。可惜,酒桌上的主动从来不属于自己这类人。老杜老孟在俩美女面前切实的表现了一把,本来古玩行都是编故事的能手,加上两人多年的经历一个个故事讲来娓娓动听,还是不是互动不至于冷落谁。陈天戈都沉迷其中。 “你跟他们朋友,你也是做这行的?”冯立萱低声咬耳朵,旁边郑文慧也凑近想听。 “不是,我不做事。咱门里数你爷爷懂这行,因为祖师爷偏好玉器,所以都对玉器有功底。因为你爷爷懂这行我下山找你们就在这行混的多。”看着冯立萱又准备决堤,陈天戈赶紧说“你可以给他看看那玉佩。”他想着能从玉佩说开了好明白的陈述跟冯立萱的关系。从各位的眼神他知道这误会大了。 冯立萱递过玉佩时陈天戈告诉她放下,别手接手的行规。杜仲浦和孟建军都随手从裤兜拽出白手套戴上。陈天戈看着冯立萱瞟过来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人养玉、玉养人。一般常年佩戴的玉不让外人碰触,鉴赏时得戴手套。这种行内说法叫意盘的玉,虽说盘不到家但也是与人身心相关的物件,这种玉相当于另一个自己。”看着老杜老孟从漫不经心到郑重其事,直到惊讶惊叹。陈天戈也想知道这玉的价值了,他虽然懂玉却不懂行不懂价值。 “和田仔料,苏州工,皇家独享。这是《当代玉石鉴赏》中记录的三才玉佩中的地字牌。”杜仲浦在不舍中放下,孟建军也拿着感叹“启功先生也专门提过这块遗失的玉佩,他说皇家密藏里有过,民国初年遗失了。” 看着老杜眼睛一直离不开老孟手里的玉佩,陈天戈就把自己的那块递过去了。 “这……这……这是天字牌!”随后哥俩交换着品鉴,又凑一起比对。“皇天牌后土牌,就缺人和牌了。这要凑齐了绝对是古玩行里的大事件!” “这个真不能公开!” “老哥知道。孟浪了。能见着也算是福缘,两位收起来吧。请问二位在旗?” “不是,事关长辈没法提。” “很值钱吗?”看着哥仨云里雾里的打机锋,冯立萱开口了。这也是酒桌上第一次开口,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