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虽然那日开始他们也是心有畏惧,然而这些日子经历几番生死之后早已经抛之脑后,也只有纪风这般胆小才会记到今天,但表面上却仍是宽慰起聂凡。 “既然如此,我手中这颗就先给你预留着吧,夜里你要是饿了我再给你。”左穆不顾其余少年炽热目光将手中仅剩的一颗凤元果收入怀中,倒是颇有几分兄长风姿。 一时间,少年团体隐隐以左穆为首。 “不好让大人们在外久等,我们这就出去吧!” 左穆望了望门外,一炷香的时间也快要到了。 “好!” 众人自然不敢耽搁,若是惹恼五毒门的大人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左穆敲门之后,先前守在门外的大人才打开房门,待看见少年们穿束齐整才点了点头,“跟我来吧,禺师在前堂召见你们。” 众人来到前堂的时候,禺大师早已经坐在堂前的竹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紫色的竹箫。 “师傅,药奴们已经带到。” “进来吧。” 禺大师坐在那儿,看着鱼贯而入的少年们,嘴角的诡异笑意又浓烈了些许。 少年们之前才稍稍放松,但一见到禺大师个个噤若寒蝉,腿肚子不自禁发颤起来。 “都靠近点,怕什么,禺师我还会吃了你们!” 少年们个个都紧靠着门边不敢上前,但被禺大师这么一吼顿时只得往前站了站。 “小家伙们,禺师我这一辈子有三样爱好是要带进棺材里去的,你们知道是哪三样吗?” 禺大师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竹箫似乎在自言自语,“第一呢,便是炼毒,我从十岁开始炼毒,可以说炼了快七十年了,我炼的第一味毒你们猜是什么毒?” 少年们哪敢应答。 “是见血封喉的血毒!我把它用在了我亲哥哥身上…嘿嘿…在我那个家族只有长子才能继承族内的炼毒绝学,什么狗屁规矩!” “后来呢,我碰见喜欢的女子,但她连正眼都不愿意瞧我一眼,我便又炼了淫毒,再遇上我打不过的仇家,我就炼杀人于无形的暗毒,日子久了之后,我发现似乎没有什么是毒解决不了的,哈哈哈…” 禺大师捶着自己的胸口大声笑道,“再说说我这第二爱好,下毒!” “毒是一门学问,而下毒是一门艺术,我最喜欢看到的便是自己的杰作在别人身上慢慢绽放的过程!” 禺大师的笑让少年们不寒而栗。 “我这前两样爱好与毒都割不断,至于这第三样却只是我个人的小爱好,便是我手中的这支箫,闲来无事便喜欢吹两首曲子,今日你们初进炼毒堂,按照惯例我是要为你们吹奏一曲的。” 禺大师双手拈箫,神态怡然,若不是身在五毒门,还真以为这是何处仙山的遁世高人。 “哦,还有一件事忘了跟你们说,之前我让弟子给你们准备的凤元果你们应该吃了吧?” “吃了就好,吃了就好,这凤元果中可是有我精心培育的空心虫卵,这一只虫卵可就比你们所有人的命都重要,它会在你们的肚子里生根发芽,一点点蚕食你们的血肉精魄,到最后将你们吃得只剩下一具空躯壳…” 少年们面色突变,一个个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恨不得现在就将自己吞下去的凤元果抠出来。 “没用的,空心虫卵一入体就再难取出,你们是最好的宿体,我还指望着你们好好喂养我的空心虫卵呢!但遗憾的是,这种虫卵我也只有三枚,也不知道被你们中间的哪几个幸运儿得到了,倒是可以用我手中的竹箫来探一探。” 禺大师轻缓吐气,竹箫应声而奏,箫声呜呜,怨慕泣诉,勾魂摄魄,片刻工夫少年群中便有三人轰然倒地抱着腹部满地打滚,痛苦难当,周身肌肤鲜红弥漫,青筋如虬如龙,神形骇人。 即使万般痛苦但没有一人能张嘴喊出声来。 其余侥幸逃脱的少年也都离得远远的,之前许下的福祸相依的誓言都被抛之云霄。 聂凡早已知晓空心虫卵之事,他也是料定自己服用的那一颗凤元果没有虫卵。 “哦,是你们三个啊,不错不错,就让空心虫卵在你们体内待上一段时日吧,你们其余人先下去吧,自会有人安排你们。” 少年们如蒙恩赦再也不敢看地上的三人一眼仓惶而逃。 出了前堂之后,聂凡等人被带到一处竹屋院子,药奴库。 在五毒门,药奴命如草芥,与物无异,药奴居住之处便形同库房,用时自来取。 此刻,站在少年们面前是药奴库的管理员,裴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