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的话让王晓松笑了:“你说的没错,关键位置上,不一定要职位多高。县官不如现管嘛。” “道理你们知道就行,另外,这个人你们最好不要得罪。我知道,王主任你是本地人,但是前些年,你多数时候还是在部队上吧。 川洋市,滨莱新区这一带,最不能招惹的,就是这个周博谦了。他本人现在虽然已经隐居幕后的,但是一点被他盯上,不管是谁结果都不会太好。”徐宁说。 王晓松微微皱眉:“怎么听上去,这个人居然这么嚣张?” “哼哼,他嚣张的地方多了去了,只是现在你们不太能看出来而已。总之两位,对于这个人,你们一定要小心。”徐宁笑着说。 这时候,赵飞扬忽然之间举起酒杯:“好了,别说这些了。今天我们是来找你喝酒的。徐宁,之前的事是我误会你了,我废话不多说,都在酒里了! 今天是我们老哥俩来给你道歉的,不要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人,破坏我们喝酒的兴致!” 这番话倒是对了徐宁的胃口,徐宁呵呵一笑:“行,说得对,来了就好好喝。别的事就别提了。” 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起来,慢慢的才发现颇有一些相见恨晚的感觉。尤其是赵飞扬跟徐宁两个人,居然异常的投缘,眼看着这一场酒,就直接喝到了第二天天色泛白。 王晓松跟赵飞扬给高阳打了电话,当高阳赶到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歪歪扭扭的走出徐家院子,跟徐宁挥手告别。 很快,赵飞扬复职,重新成为了滨莱县的公安局长。另一方面,赵飞扬也是王晓松在建设办的得力助手。如此一来,王晓松在建设办这边,也算是有人帮忙了 而徐宁的工作安排,很快也下来了。王晓松通过电话了解到,徐宁被重新调回到川洋市市局,只是这一次没能回到刑警队,而是被分到了经侦科当了一个副科长。 “上次喝酒的时候,你说你从警校毕业开始就一直搞刑侦,现在让你去经侦科干。调查经济犯罪,你行不行啊?”王晓松笑着说道。 徐宁笑的比王晓松还大声:“那有什么不行的,人一辈子总得多试试几个别的花样吧。总不能一件事干一辈子,那也太无聊了。 而且啊,这次是我的老领导负责帮我调动的。我们领导说了,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仇富,我这样的仇富分子,太适合去经侦科,专门跟有钱人作对了。” 王晓松轻叹一声,其实他很清楚。徐宁之所以没能回到原单位,多半还是因为赵飞扬的事。想想就知道,当初徐宁从刑警队离开,赶往滨莱县代理公安局长职务的时候,那是何等的风光。 谁知道他这一出来,才两个月就灰溜溜的又回来了,这样的事放到谁上恐怕都不好受。所以换个地方,对他来说或许也不算坏事。 徐宁的付出和牺牲,让王晓松在心中认定,自己跟赵飞扬欠了他一个大大的人,王晓松决定,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机会,把这个人还清楚了。 几天之后,马伟洲伙同高艳生,利用国企资源,背景,违法违规生产销售笑气的案子,也在法院进行了审理。 虽然至今为止,笑气始终没有被认定为是‘毒品’,但是这一次,公诉方依旧在诉讼缘由之中,加上了‘贩毒罪’,这一条。 王晓松跟赵飞扬两个人,分别作为证人也参加了庭审。在法庭上,公诉人陈述了之所以控告马伟洲制毒贩毒的缘由。 “我国法律对毒品的定义,为可以使人成瘾,并且对人体造成损害的麻醉类和精神类药物。并没有严格限定毒品的种类。 诚然,笑气被广泛的运用在工业生产,以及医学领域。但是在本案之中,被告所生产的笑气,所有的销售对象都是娱乐场所中寻找刺激,快感的年轻人。 也就是说,他所生产的笑气,在他的代理商,销售者的口中,被形容成了一种可以给人提供快感的物品。 这种物品容易成瘾,且对人体存在危害。早在三年前,我国就有数位留学生,因为在海外留学期间,吸食笑气成瘾,导致下半瘫痪。 这种例子,在其他国家也是屡见不鲜,而且国际毒组织,已经将笑气列为了重点监控的化学品。在国际法理上,笑气与毒品的差别,只有一步之遥! 而在本案之中,笑气产生的危害,与毒品毫无差别。这就是本次诉讼中,我们要控告被告贩毒的原因。” 虽然公诉人慷慨激昂的进行了这样的一番陈述,但是最终的结果,跟王晓松,赵飞扬两个人猜测的基本上没区别,那就是贩毒罪名不成立。 不过好在苍天有眼,至少‘生产,销售危险化学品’,‘偷税漏税’,‘侵占国有资产’,‘渎职’等等的罪名,还是成立了的。 最终,马伟洲被判了十年,而高艳生则判了五年,至于这个集团之中其他的一些骨干,也都得到了应有的制裁。 这个消息在华东省不胫而走,也引起了一番强烈的讨论。为此,川洋市公安局,也开始了百决战的专项行动,专门针对川洋市以及滨莱新区进行笑气贩卖的专项打击。 很快,就连那些已经被卖出去,被终端销售者囤积在手里的笑气,也全都被翻了出来,被统一销毁掉了。 这件事,也极大地提升了赵飞扬的人望。很快,陆云生就找赵飞扬进行了一次谈话,一个新的职业契机,就来到了赵飞扬面前。 谈话结束之后,赵飞扬激动的找到王晓松:“老大,你猜陆主任跟我说什么了?” 不等王晓松说话,赵飞扬就自己说了;“陆主任跟我说,让我考虑一下,准备竞争新区公安局局长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