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眼皮靠在床上的王洵又感觉到一阵乏力,他知道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得过去,眼下自己刚刚平定成德镇,整过成德镇的将领并不是真心的服他,世家大族一样会择强者而从,淄青镇现在一旦他有什么院外,那么怕是会引起nn,王洵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啊!
王洵强打精神道用尽力气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今夜之事,一定一定会很快传出去,各方对我我淄青大战将起,本王受伤,将士们定然士气会率落,那仗就就没法打了,事你明日带本王下令,命令命令各处的军队撤回淄青驻地防备各镇军队,至于在成德镇各将就地驻防,主要注意防备降将和降兵,不要让他们趁乱起事,你马上派人回济阴,传本王之意,军军政政之事暂且让夫夫人和和高”
李道殷边记录王洵的命令,边注意着王洵的伤势,他听着床上王洵的声音越来越弱,还没有说完就听不到声音了。
床上王洵本来想说让裴贞依和高郁、王彦章决断军事,韦庄、罗隐、崔素毅等人决断政事,可是还没有等他交代完事情,就再次晕了过去,任凭李道殷和述律平怎么呼喊也是没有醒了过来。
“得赶快为王爷取箭,不然箭头在伤口之里,王爷的伤口无法止血,在拖下去就算神仙也是无法在救王爷了!”
李道殷查看了一下王洵的伤势,焦虑的向述律平说了一句,现在淄青军的大将杜晏球和许继宗在赵州防备河东,刘鄩在深州防备卢龙、义武、横海三镇、赵延熊前天被王洵派到翼州巡查对魏博军的军备防务,钱延迩负责镇州防务,前两天也是被王洵派去巡查镇州各县,现在也是没有在真定城中。
所以现在李道殷看到王洵伤势危急,只得和述律平上了给王洵取胸前箭头的事情,如果在不取出箭头疗伤止血,王洵一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述律平披着一件袄裙抱着王洵的手都在颤抖,她眼睛红红的抬头望着李道殷,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事,那你快为王爷取箭头啊!”
李道殷有些犹豫,万一为王洵取箭头中王洵发生了什么意外,他绝对难辞其咎,所以他犹犹豫豫的拱手说道:“述律夫人,不是下臣不帮王爷取箭头疗伤,而是怕怕”
听着李道殷怕了半天没有怕出来,述律平看着床上的王洵脸色越来越白,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事你告诉该做什么,让我来拔,出了事情我随洵哥去,其他人就不会为难你的!”
此刻述律平的眼眸里只有王洵,她知道事情已经不能再拖,所以决定承担责任亲自为王洵取箭疗伤。
李道殷看着心急如焚的述律平点点头,随后赶忙吩咐侍卫们去准备取箭用的工具和军中的消毒水去了
翌日,镇州真定城里,城中街道一个行人都没有,到处都是操着齐地口音的淄青军将,很多知道王洵被刺重伤的成德镇降官降将都是悄悄透过紧闭的大门,忧心忡忡的看着这些不停巡逻捉拿刺客淄青军,他们也不知道这些气势汹汹的淄青军会怎么对付自己家。
这时一队举着右侍卫司军旗的淄青军从北门方向疾驰而来,真定城中街道上哨卡的军士看到军士们旗号,高呼着是钱将军回来,快快放行!”的声音,撤开哨卡放这队骑兵往成德节度使府衙方向而去。
钱三儿带着一队侍卫疾驰到了节度使府衙前,此时府衙附近已经被侍卫司的将士围了过水泄不通,整过节度使府内府外说是剑戟千重也不为过,钱延迩来府前飞身下马,他身后的那队军士也是纷纷快速下马。
这些战马口中吐喘着白气,钱三儿等人也是都被冻得满脸乌青,他是昨天半夜收到消息,连夜带人从镇州北面九门县带人赶来真定府的,他一下马就带着十余名侍卫冲就冲进了府衙内。
他经过一段过道来的节度使大堂前面时,看到了大堂前面空地上跪着数百名负责昨夜宿卫的侍卫。
这些侍卫身上的衣甲上都是薄薄的一层霜冰,显然已经是跪了一夜了。
“你们他娘的是怎么护卫的,竟然让王爷在府中还遇刺重伤了。”
钱三儿怒气冲冲的冲过去,低头对着跪在最前面右侍卫司都尉何大柱、左侍卫司左校尉丁宝、何晟等几人怒吼了一句,随后又抬头向着跪在地上的所有侍卫大声的吼骂道:“放这么多的刺客进入了府衙,你们的眼睛都被狗吃了吗?转运使刘延屹都尉都为了护卫王爷战死了,你们这些混蛋怎么不去死!”
空地的侍卫们听着钱三儿的怒吼都是将头埋在地上不敢出声,只有他以前的亲卫,现在任右侍卫司右都尉指挥的何大柱撑着跪的麻木的身体,颤抖着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咬牙切齿的钱三儿解释道:“钱将军,刺客是从府中的一处密道潜入府中的,我等实在是没有发现,行刺王爷一定都是承德镇的旧人,不然他们怎么知道密道和府中的地形的”
“柱子!你他娘的还敢说话,老子走的时候怎么交代你的,王爷的护卫你这混蛋是怎么安排的。”何大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钱三儿打断了。
“昨天宴会宾客太多,因为最近城中治安不好